昨晚夜市的闹剧还在张纳伟(张若曦)脑子里转 —— 高瑞泽为了护着他,嘴角被醉汉打出了血,明明自己受了伤,还反过来笑着说 “没事”。他早上五点就醒了,翻来覆去再睡不着,干脆爬起来往厨房走,心里揣着股说不出的愧疚,还有点连自己都没理清的慌。
打开冰箱,里面还剩半块鸡胸肉、几颗香菇和一把青菜,都是昨天准备做香菇滑鸡剩下的。
高瑞泽爱吃这个,尤其是把鸡肉撕成丝,拌着米饭能吃两大碗。张纳伟系上围裙,指尖碰到冰凉的鸡胸肉时,突然想起昨晚高瑞泽挡在他身前的样子 —— 那家伙平时连拧瓶盖都要喊 “若曦帮我”,真动起手来却半点不含糊,拳头挥出去的时候,眼里的认真比谈项目时还亮。
四十多年的人生里,他不是没被人保护过。以前在曼谷做房产中介,遇到难缠的客户,合伙人会帮他解围;可那种保护是 “同事间的帮忙”,不像高瑞泽这样,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护短,连嘴角破了都没皱一下。这种区别,他看得透彻,却也因此更不安 —— 高瑞泽的在意太明显,明显到他没法再装作 “只是雇主和保姆”,可他连自己的身份都是假的,又怎么敢接这份心意?
“滋啦 ——” 鸡胸肉放进热油里,瞬间飘出香味。
张纳伟撒上姜末和料酒,动作比平时慢了半拍,尾巴在围裙下轻轻晃着,无意识地跟着锅里的咕嘟声打节拍。他摸了摸头顶的猫耳,昨晚慌乱中没来得及藏,现在晨光透过厨房窗户照在耳尖的绒毛上,泛着浅粉的光。
以前总觉得这对耳朵是负担,是 “怪物” 的证明,可昨晚高瑞泽挡在他身前时,却没提过一句 “你的耳朵惹了麻烦”,反而说 “你的耳朵很可爱”。
这种坦然,让他心里发暖,却也有点发慌。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一想到高瑞泽的眼神,耳尖就忍不住发烫。他赶紧甩了甩头,把这种荒唐的感觉压下去 —— 自己是张纳伟,是个连女儿都没保护好的中年男人,怎么能对着比自己小十多岁的男孩心动?
可指尖擦过锅沿时,还是忍不住想起昨晚处理伤口的画面,高瑞泽的体温透过棉签传过来,烫得他手指都在抖。
“若曦?你怎么起这么早?” 高瑞泽的声音从厨房门口传来,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他穿着卡通睡衣,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却直勾勾地盯着锅里的香菇滑鸡,“哇!是我爱吃的!你也太贤惠了吧!”
张纳伟手一抖,差点把盐撒多了:“醒得早,就顺便做了。你先去洗漱,马上就能吃了。”
“好嘞!” 高瑞泽应了一声,转身又折回来,凑到灶台边闻了闻,“真香!比我妈做的还好吃!对了,昨晚没吓到你吧?我后来想了想,当时不该跟他们动手的,万一伤着你就不好了。”
张纳伟的动作顿了顿,背对着他摇了摇头:“没吓到,是我该谢谢你。” 声音有点闷,连他自己都听得出里面的愧疚。
早餐时,高瑞泽一边扒饭一边说个不停,一会儿讲公司里实习生把 “基因测序” 写成 “基因测序” 的糗事,一会儿说下午要去看新到的动漫手办,绝口不提嘴角的伤。可张纳伟的目光总忍不住落在那道浅浅的疤痕上,白瓷碗里的米饭都没了味道。
“吃完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张纳伟收拾碗筷时,终于还是开了口。高瑞泽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摆手:“不用不用,小伤而已,过两天就好了。我皮糙肉厚,这点伤不算什么。”
“不行,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张纳伟态度很坚决,转身去客厅的医药箱里拿碘伏和棉签。四十多年的阅历让他明白,有些关心不能藏着,就像当年苏玲生病,他再忙也会抽时间陪她去医院,只是后来的出轨,把这份细心都给弄丢了。现在对着高瑞泽,他不想再留下遗憾,哪怕只是 “员工对雇主” 的关心。
高瑞泽坐在沙发上,乖乖地仰起头。张纳伟蹲在他面前,拿着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靠近他的嘴角。指尖离高瑞泽的脸只有几厘米,能清楚地看到他睫毛的影子,还有眼底淡淡的青色 —— 昨晚肯定没睡好,说不定还在担心他。
“疼吗?” 张纳伟的声音放得很轻,棉签轻轻擦过伤口,生怕弄疼他。
“不疼!” 高瑞泽咧嘴一笑,差点扯到伤口,“我跟你说,昨晚那几个小子,被我打得满地找牙!我小时候练过跆拳道,黑带呢!就是好久没练了,不然能打得他们更惨!”
看着他故作得意的样子,张纳伟心里又酸又暖。他知道高瑞泽是故意这么说,想让他别担心,可越这样,他越觉得亏欠。棉签在手里攥得紧了些,碘伏顺着棉签滴下来,落在高瑞泽的睡衣上,留下一小片褐色的印子。
“对不起。” 他突然开口,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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