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客栈大门,刹那间,一股裹挟着荒原特有野草气息的夜风,如一头狂野的猛兽,猛地灌入鼻腔。那股气息带着荒原独有的粗犷与不羁,仿佛在诉说着这片土地的古老与神秘。身后的喧嚣瞬间被抛在身后,仿佛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隔绝开来。眼前的街道,在渐深的暮色中愈发显得空寂而危险,像是一条蜿蜒在黑暗中的巨兽,张着无声的大口,等待着吞噬一切。
他并未立刻走向镇口,而是在不远处一个堆着杂物的阴暗角落悄然蹲下。他的身体融入那片阴影之中,如同一只狡黠的幽灵,与黑暗融为一体。他的眼神警惕而锐利,在黑暗中闪烁着寒光,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却又透着一丝决绝。
他没有离开,而是收敛全身气息,将所有的灵力都隐藏在身体的深处,如同一条蛰伏在洞穴中的毒蛇,等待着最佳的出击时机。包裹里的短剑透着冰冷,那股寒意顺着他的指尖蔓延至全身,一股冰冷的决绝在他心头迅速蔓延开来:沉月谷,那个被神秘笼罩的地方;婴儿,那个无辜却又牵扯着巨大阴谋的小生命;血引渡,那残忍而又邪恶的仪式……今夜,他注定无法置身事外,就像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他必须站在风暴的中心,迎接那未知的挑战。
与此同时,夜雾如同一张巨大的灰色纱幔,缓缓笼罩了栖霞镇。酒肆里,劣质灵酒的辛辣气息混着潮湿的空气,弥漫在每一个角落。几名风尘仆仆的修士围坐在角落,他们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沧桑,仿佛是经历了无数次生死考验的战士。烛火摇曳不定,如同一个顽皮的孩子在黑暗中嬉戏,将人影拉长扭曲在斑驳的墙壁上,仿佛是一群诡异的幽灵在翩翩起舞。
一个满脸胡茬、身材魁梧的修士,名叫铁山,他猛地灌了一口浑浊的酒液,那酒液顺着他的喉咙滚滚而下,喉结剧烈地滚动着,仿佛在吞咽着一团燃烧的火焰。随即,他警惕地环顾四周,那眼神如同一只警惕的野兽,在寻找着潜在的威胁。他压低了粗嘎的嗓子,声音低沉而又充满神秘:“都听说了吗?最近冒出来那股叫‘风狼’的势力,动静可不小,邪性得很!”
旁边一个瘦高如竹竿的修士,道号青竹,正无聊地用筷子拨弄着盘中的几粒灵豆,那灵豆在他的拨弄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在演奏一首单调的乐章。闻言,他的眼睛倏地一亮,如同两颗闪烁的星星,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风狼势力?这名字透着股蛮荒气,快说说,什么来头?哪家新立的门户?”
铁山放下酒碗,碗底重重地磕在木桌上,发出沉闷而又响亮的声响,仿佛是一声低沉的怒吼。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蘸了点酒水,在油腻的桌面上飞快地画了一个扭曲的符号——那是一只仰天长啸的狼形轮廓,线条狂野而又奔放,仿佛是一头正在咆哮的猛兽。
狼眼处被他重重一点,留下一个深色印记,仿佛一滴凝固的血,散发着一种邪恶而又神秘的气息。“就这个!”他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声音,“他们的图腾!据说是上古异兽‘风狼’的模样。那东西……嘿,可不是凡间走兽。”
“上古风狼?”青竹追问,眉头微蹙,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好奇,仿佛是在探索一个未知的世界。
“没错!”铁山眼神凝重,如同两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典籍里零星记载过,快如疾风,利爪能撕裂虚空,獠牙可断灵宝。性情凶残暴戾至极,所过之处,别说凡俗生灵,就是元婴修士,被它盯上,也难逃被撕碎吞噬的下场,连元神都逃不掉!传说它呼吸间能卷起蚀骨罡风,沾上一点,血肉成泥!”他顿了顿,仿佛自己也沉浸在那种恐怖的想象中,身体微微颤抖着,“这风狼势力,奉这等凶物为图腾,行事作风……可想而知。”
青竹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储物袋,仿佛那里藏着能保护他的法宝。他的声音干涩而又颤抖:“行事……如何狠辣?”
铁山冷笑一声,脸上的横肉抽动,仿佛是一头愤怒的野兽在咆哮:“狠辣?那是客气!是毒辣!上月,东边三百里的落云谷,一个不大不小的修真家族,不知怎么碍了他们的事。一夜之间,全族上下百多口,包括几个闭关的老祖,全没了!现场找不到一具完整尸骸,只留下满地纵横交错的爪痕,深达数尺,灵气都被搅得稀碎。最骇人的是,谷口最大的那块青石上,被人用鲜血画了个巨大的风狼图腾,旁边还按着几个血淋淋的爪印!那架势,分明是杀鸡儆猴,宣告是他们干的!”
酒肆里仿佛温度骤降,一股寒意弥漫在空气中,让人不寒而栗。连隔壁桌的谈笑声都小了下去,仿佛是被这恐怖的故事所震慑。青竹脸色发白,如同一张白纸,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如此肆无忌惮,图谋什么?总不会只是为了杀人立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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