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娜娜将信将疑，奶奶是有耳背的情况。
她又拉起了奶奶的手，发现没有任何异常。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老人看着拉着自己手的孙女，疑惑的问道：“娜娜，你这是怎么了？奶奶的手又干又枯，有什么好看的？”
小姑娘摇了摇头，“没什么奶奶，您这么晚怎么没睡觉啊？新闻上说今晚让我们待在家里，不要出门。”
“哦，对，我出来是想喝水来着。”
老人一脸恍惚，好像这才想起自己要做什么。
她迈开步子走进厨房接水喝。
苗娜娜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奶奶的手，明明很细腻的。
是她的错觉吗？
看了一眼在厨房喝水的奶奶，苗娜娜摇了摇头。
她叹了口气，“肯定是身体越来越差，都出现幻觉了。”
小姑娘情绪有些低落，小手不禁握住。
雪白的皮肤下的血管里藏着委屈与难过。
眼眶里翻涌着泪珠，小姑娘咬着嘴唇，指尖握得微微发白。
“娜娜，你要喝牛奶吗？今晚你是不是忘记喝了？”
老人打开了冰箱，虽然在看冰箱里的东西，眼神却带着无尽的温柔。
懂事的小姑娘擦去泪水，甜甜的说道：“奶奶，我喝过了。”
“好哦。”
苗娜娜抚平自己的情绪，拍了拍胸口：“没事的，没事的，会好的。”
祖孙两人回了房间。
躺在床上，苗娜娜盯着天花板，全无睡意。
眼睛里带着担忧，“奶奶越来越健忘了，要是我不在了，她要怎么办呀？”
逆血病小姑娘这么多年也熬了，已经习以为常。
不治之症她不怕。
可是自己不在了，奶奶谁来照顾？
熄灯的房间很黑。
她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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