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山此时正捧着青铜镜仔细端详,镜面的光芒虽已褪去,但那些浮现过的艾灸图谱仿佛还烙印在镜面上。他突然指着镜面边缘一处极细微的纹路:“小墨,你看这里,之前我们都没注意到,这纹路组合起来其实是一个‘归墟’的标记。你祖父的日记里有没有提到过这个?”
林墨凑过去一看,果然,那些看似杂乱的艾草纹路在特定角度下,会组合成一个古老的“归墟”符号。他立刻翻出祖父的日记,快速翻阅起来,在最后几页泛黄的纸页上,终于找到了一段用朱砂标注的小字:“四魂聚,镜门开,归墟藏艾祖,五气定乾坤。注:归墟非海,乃艾脉之源,需以五魂艾为钥,缺一不可。”
“五魂艾?”苏清瑶皱起眉头,“我们已经找到了冰魂、火魂、原始、赤焰四种,难道还有第五种艾草?”
陈小雨突然拍了下手:“我知道了!刚才看到的亚马逊雨林的‘活魂艾’,说不定就是第五种!”
就在这时,百草堂的木门被推开,一阵带着海腥味的冷风卷了进来,门口站着一位穿着藏青色风衣的男人,手里提着一个古朴的木盒,脸上的刀疤在灯光下格外醒目。“林墨先生?”男人的声音带着海风的粗糙,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青铜令牌,令牌上刻着的艾草纹路与青铜镜如出一辙,“我是南海‘归墟号’的船长,姓秦,你祖父托我给你送样东西。”
林墨心中一震,祖父的日记里确实提到过一位姓秦的船长,是当年和他一起出海寻找艾仙岛的伙伴。他接过木盒,入手沉重,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本线装的《艾脉秘录》和半块残破的玉佩。《艾脉秘录》的封皮已经磨损,首页的字迹正是祖父的手笔:“吾寻艾脉三十载,终知归墟乃艾祖诞生之地,藏有‘艾脉之心’,能调和天下艾草药性。然归墟凶险,有‘噬艾瘴’‘迷魂阵’,更有守护艾脉之心的‘灵艾卫’。五魂艾者,冰、火、原始、赤焰、活魂也,聚齐五魂艾,方能破阵。焚艾会余孽觊觎艾脉之心已久,其背后更有神秘势力支持,此势力与三十年前南海沉船之事息息相关。玉佩乃归墟地图之钥,另一半在‘灵艾卫’首领手中。”
秦船长喝了口艾草茶,缓了缓气息:“当年你祖父带着我们找到艾仙岛后,就发现了归墟的线索。我们驾着‘归墟号’前往探寻,却在半路遭遇不明船只袭击,船身受损严重,你祖父为了保护《艾脉秘录》和玉佩,让我带着东西先行撤离,他则带着其他人引开敌人。这些年我一直在南海漂泊,一边躲避焚艾会的追杀,一边寻找机会把东西交给你。就在上个月,我在南海诸岛发现了焚艾会的秘密基地,他们正在研究一种能篡改艾草基因的‘黑科技’,据说能让普通艾草拥有四魂艾的药效,但副作用是会让人产生依赖性,变成‘艾草傀儡’。”
苏清瑶立刻打开电脑,调出南海区域的卫星监控图:“秦船长,你还记得基地的具体位置吗?我们可以联系中国海警进行突袭。”
秦船长在地图上指出一处位于黄岩岛附近的暗礁区:“就在这里,基地建在水下,入口伪装成了珊瑚礁。我还偷听到他们的对话,说要在三个月后的‘艾祖诞辰’那天,闯入归墟抢夺艾脉之心。而且他们已经派人去亚马逊雨林寻找活魂艾了,领头的是焚艾会的新首领,代号‘夜枭’,此人手段比约翰·摩根和毒蝎更狠辣,还精通易容术。”
马明哲拿着那半块玉佩仔细观察,发现玉佩内侧刻着细密的纹路:“这应该是某种密码,需要和另一半玉佩拼接才能解读出归墟的准确坐标。而且玉佩的材质和艾祖洞的石门材质相同,里面肯定藏着某种能量波动,说不定能感应到另一半玉佩的位置。”
接下来的一周,众人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苏清瑶联系了中国海警和国际艾脉联盟的安保部门,制定了突袭焚艾会南海基地的方案;马明哲则带着玉佩前往中科院,利用先进的量子检测技术分析纹路密码,同时研发能检测“基因篡改艾草”的试剂;陈小雨通过国际艾脉联盟的南美洲分会,联系上了亚马逊雨林的土着部落,得知焚艾会的人已经闯入部落,强行抢夺活魂艾,还打伤了不少族人;赵铁山则根据《艾脉秘录》的记载,开始炼制能抵御“噬艾瘴”的“五气护心丹”,所需药材除了四魂艾,还需要南海特有的“珍珠艾”;林墨则反复研究祖父的日记和《艾脉秘录》,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更多关于归墟和神秘势力的线索。
突袭南海基地的行动定在三天后。这天清晨,林墨团队和中国海警的船只在指定海域汇合。秦船长站在船头,指着远处那片看似普通的珊瑚礁:“就是那里,入口在珊瑚礁中间那个最大的石缝里。”海警船只悄悄靠近,就在距离珊瑚礁还有一百米时,水下突然升起几道铁丝网,紧接着,几艘装有机关枪的快艇从珊瑚礁后冲了出来,快艇上的人穿着黑色制服,脸上戴着防毒面具——正是焚艾会的成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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