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母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嚎,两年多的等待,终于等来了凶手的亲口认罪。
张永泉像是被什么附体一样,继续咆哮着:“那把刀是我最心爱的匕首,德国造,刀柄上刻着鹰头!我舍不得扔,但事后怕被发现,就把它扔进了江心的冰窟窿里!它不可能在这里!不可能!”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展柜里空着的位置突然发出一声脆响——一把匕首凭空出现,“当啷”一声落在展柜底部,刀柄上的鹰头清晰可见。
所有人都惊呆了。
张永泉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那把突然出现的匕首,忽然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是它...是它...”他喃喃道,“它回来了...它真的回来了...”
人群中有人惊叫:“看!刀身上有血!”
果然,那把鹰头匕首的刀身上,正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一滴,两滴,在展柜的玻璃底板上晕开,如同当年赵永年身下那摊越扩越大的血迹。
“冤魂索命啊!”一个老人颤抖着说,“武器含冤,自行指认凶手!”
张永泉彻底崩溃了,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我认罪!我全都认!赵永年是我杀的,去年春天的工厂纵火案也是我干的,还有...还有...”
他一桩桩、一件件地交代着自己的罪行,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呜咽。
王书记示意民兵将他带下去。张永泉像一滩烂泥一样被拖出了陈列馆,那双曾经倔强而嚣张的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和恐惧。
人群渐渐散去,只有赵母还站在展柜前,望着那把仍在渗血的匕首,老泪纵横。
“儿啊,你可以瞑目了...”
李铁柱最后一个离开,他回头看了一眼那把鹰头匕首,心里明白,那上面的“血”不过是柜内水汽凝结,混合了铁锈而形成的红色液体。但他没有说破,有些真相,需要一点神秘才能更加真实。
多年后,已经退休的李铁柱在一次文物普查中,偶然听说了一个故事:松花江边有个老渔夫,一九五二年冬天,在江心破冰捕鱼时,网到了一把匕首,刀柄上刻着鹰头。他觉得不吉利,就上交给了政府,那天正是公审大会的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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