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顾客帮我怼走婆婆后，她消停了好几天。我心里稍微放松了些，每天依旧早早出摊，晚上回家后把赚来的钱小心藏进玩具熊里。眼看存折上的数字离首付越来越近，我做梦都能笑醒，干活也更有劲了。
这天早上备料时，我发现面粉有点不对劲。平时用的面粉是我精挑细选的品牌，颜色白净，闻着有淡淡的麦香。但今天打开面袋，里面的面粉颜色发灰，还带着一股奇怪的霉味。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把面袋倒过来查看，发现袋子底部有个小口，上面的品牌标签也被人动过手脚，像是被人换过一样。
“怎么会这样？”我皱着眉嘀咕。这袋面粉是我昨天刚开封的，昨晚收摊后明明放在厨房最里面，怎么会突然变了？我仔细回想，昨天收摊回家时，婆婆说厨房乱，帮我收拾过。难道是她？
我心里有点发慌，赶紧去检查其他食材。鸡蛋没问题，馅料也新鲜，但另一袋没开封的面粉，袋子看着也有点别扭。我拆开一看，里面的面粉和刚才那袋一样，颜色发灰，带着霉味。这下我确定了，面粉被人换过，而且很可能就是婆婆干的。
我拿着两袋面粉走到客厅，婆婆正在看电视，见我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妈，这面粉是怎么回事？”我把面粉放在她面前，声音有点发颤，“这不是我买的面粉，我的面粉被人换了！”
婆婆瞥了一眼面粉，慢悠悠地说：“换了就换了呗，不都是面粉吗？能做包子油条就行了，你还挑啥？”
“这不一样！”我急了，拿起面粉凑到她面前，“您闻闻，这面粉都发霉了，有霉味！用这种面粉做早餐，吃坏了人怎么办？”
“哪有那么夸张？”婆婆不耐烦地挥挥手，“我看就是你小题大做！我那天收拾厨房，见你买的面粉太贵，就跟楼下超市换了便宜的，省点钱不好吗？”
“省钱也不能用过期发霉的面粉啊！”我气得手都在抖，“妈，您知道这有多危险吗？顾客吃了闹肚子，是要负责任的！我摆摊做的是生意，讲的是良心，这种面粉我绝对不能用！”
“良心能值几个钱？”婆婆冷笑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我看你就是故意找茬！不就是袋面粉吗？我换都换了，你不用也得用！总不能浪费了吧？”
“浪费也不能用！”我把面粉往地上一放，“这种面粉做出来的东西，我宁可不卖，也不能给顾客吃！”
“你敢！”婆婆瞪着我，“这面粉是我花钱换的，你不用就是败家！今天你必须用这些面粉做早餐，不然我就去你摊位上闹，让你做不成生意！”
我看着她蛮不讲理的样子，心里又气又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让它掉下来。“我不会用的。”我咬着牙说，“我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更不能害了信任我的顾客。”
说完，我抱起两袋发霉的面粉，转身就往厨房走。婆婆在后面骂骂咧咧，但我没理她。我把发霉的面粉倒进垃圾桶，看着垃圾桶里的面粉，心里一阵心疼。这两袋面粉虽然不贵，但也是钱，而且因为换面粉，我今天的备料全被耽误了。
我赶紧换衣服，想去菜市场重新买面粉。刚走到门口，就被婆婆拦住了。“你去哪？”她叉着腰挡在门口，“我说了让你用那些面粉，你敢不听？”
“我去买新面粉，今天的早餐必须用新鲜面粉做。”我绕开她想出门，却被她一把拉住。
“不准去！”婆婆使劲拽着我的胳膊，“家里还有面粉，你不用就是故意跟我作对！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敢去买新面粉，我就去你摊位上告诉所有人，你用过期面粉糊弄顾客！”
我被她拽得胳膊生疼，心里又气又委屈。“您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我红着眼说，“我用新鲜面粉是对顾客负责，您为什么非要逼我用坏面粉？”
“我就是逼你了怎么着？”婆婆蛮不讲理地说，“这个家还轮不到你做主！”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门口传来敲门声。我松了口气，赶紧挣脱婆婆的手去开门，是常来买早餐的李阿姨。“小李，我路过你家，想着早点来买早餐，省得等会儿排队……”李阿姨的话没说完，就看到客厅里的两袋面粉，还有我和婆婆僵持的样子，“这是咋了？出啥事了？”
“李阿姨，您来得正好！”我像看到救星一样，把刚才的事简单说了一遍，“我婆婆把我的面粉换成了发霉的，还逼我用这个做早餐……”
“还有这种事？”李阿姨听完，脸色沉了下来，转头看向婆婆，“大姐，你这事做得就不对了！小李摆摊多不容易，全靠回头客支持，你怎么能用发霉的面粉换人家的好面粉？这不是毁人家生意吗？”
婆婆见李阿姨又来帮我，脸一下子涨红了：“关你啥事？我们家事你少管！”
“我必须管！”李阿姨也来了脾气，“我天天吃小李做的早餐，她的为人我清楚，干净卫生，用料实在。你用发霉的面粉换了，这不是害她吗？要是真吃坏了人，你负得起责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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