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周围手下凄惨无比的下场,刀疤脸吓得肝胆俱裂,挣扎着想往后缩,却因为手腕和腹部的剧痛而动弹不得,只能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恐惧喘息。
“好…好汉…饶…饶命…是…是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冲撞了少爷…”他涕泪横流,语无伦次地求饶,再没有半分之前的嚣张。
哪吒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平淡得像是在询问天气:“谁让你来的?说了,给你个痛快。”
刀疤脸浑身一颤,眼神下意识地闪烁了一下,似乎还想挣扎:“没…没人…是…是我们自己…”
“呵。”哪吒轻笑一声,那笑声却让刀疤脸如坠冰窟。
哪吒不再废话,并指如剑,指尖隐约有一丝微不可察的淡青色气流萦绕(一丝微弱到极致的灵力),迅速在刀疤脸身上几处特殊的穴位和神经密集处点了几下!
这并不是什么仙家法术,只是他对人体结构的极致了解,配合一丝灵力刺激,将痛觉神经的敏感度在短时间内放大数十倍甚至上百倍!这是比任何严刑拷打都更直接、更残酷的手段!
“啊——!!!!”
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从刀疤脸喉咙里爆发出来!他整个人如同被扔进油锅的活虾,身体剧烈地、反弓般地抽搐弹动,眼球疯狂上翻,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出,脸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扭曲痉挛!
仅仅是几处轻轻的点击,带来的痛苦却远超刚才手腕被捏碎、腹部被重击的总和!那是一种深入骨髓、撕裂灵魂的剧痛!
周围那些还在呻吟的混混看到头目这副惨绝人寰的模样,吓得连呻吟都忘了,一个个面无人色,恨不得立刻昏死过去。
痛苦只持续了短短三息,哪吒便解除了刺激。
刀疤脸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被冷汗浸透,瘫在地上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眼神涣散,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仿佛刚从地狱走了一遭。
“现在,能说了吗?”哪吒的声音依旧平淡。
“说!我说!是凯斯老爷!是凯斯·龙焰老爷!”刀疤脸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喊出来,声音嘶哑得可怕,“是他!是他给了我们五十金币!让我们来砸了您的摊子!最好…最好再把您打残!让您没办法再做什么止血散!事成之后…还有五十金币!都是他!都是他指使的!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
他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了出来,生怕慢了一秒那可怕的痛苦又会降临。
哪吒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就在这时,院外远处,隐约传来了急促而杂乱的脚步声,以及老管家福伯那故作焦急的呼喊声:“三少爷!三少爷!您没事吧?护卫队来了!快!快拦住那些歹人!”
“呵,‘及时’赶到。”哪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站起身,对二郎道:“把他弄到一边,和其他人扔在一起。”
然后,他快速走到房间一角,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壶凉茶,毫不犹豫地从自己头顶浇下,弄湿了头发和衣襟,又用手在地上蹭了些灰尘,抹在脸上和衣服上,甚至刻意用指甲在手臂上划出几道浅浅的血痕。
瞬间,他变成了一个刚刚经历“恶战”、“惊魂未定”、“狼狈不堪”的受害者形象。
做完这一切,他对着二郎快速低声道:“装作苦战脱力。”
二郎虽然不理解为什么要“装”,但对哪吒的命令执行得一丝不苟,立刻靠在墙边,呼吸变得粗重,额角甚至逼出了一些汗珠(对他而言这比打架难多了),独眼中的锐利收敛,换上了一丝“疲惫”。
哪吒扫视一圈,确保没有明显破绽,这才深吸一口气,脸上瞬间切换成惊惶、后怕却又带着一丝倔强和愤怒的表情。
然后,他猛地转向门口,用带着哭腔和愤怒的声音,朝着外面大声喊道:
“福伯!福伯!你们终于来了!快!快抓住这些黑狼帮的恶徒!他们…他们受我伯父凯斯指使!要杀我灭口啊!”
他的声音穿透了那无形的屏障(已被悟空悄然撤去),清晰地传到了刚刚赶到院外、正准备破门而入的福伯和家族护卫队耳中。
如同一声惊雷,炸响在沉寂的夜空。
院外,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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