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尖擦过一道光影。那一瞬间，他好像听见了雨夜里的剑鸣，看见了雪山下的对决，感受到了那种明知会死还要出剑的决心。
他的眼睛亮了一下。
“原来如此。”他说，“武道不是谁创的，是所有人一起走出来的。”
修士笑了：“那你现在算不算走到了头？”
林风摇头：“哪有什么头？这才刚开始。”
他加快脚步，带着两人往通道深处走。光越来越亮，周围的影子越来越多，层层叠叠，像是整座江湖都在这条路上站着。
走到一半，林风忽然停下。
他感觉到体内有什么在动。
不是真气，也不是伤。是一种更深的东西，在丹田里缓缓转动，像一颗种子醒了。
系统提示冒了出来：
【检测到武道共鸣，是否融合当前所见所有剑意？】
林风看了一眼，点了“是”。
刹那间，那些影子全都动了。谢晓峰的冷静，杨过的狠厉，张三丰的从容，燕十三的决绝，小龙女的清冷，西门吹雪的孤傲，独孤求败的超脱……全数涌入他的经络。
不是强行灌入，更像是老朋友回来串门。
他没晕，也没痛。反而觉得身子轻了些。
短剑在他手里颤了颤，剑身发出一声低鸣，像是在回应什么。
双生看着他：“你……怎么样？”
林风咧嘴一笑：“挺好。”
他抬起剑，对着前方虚划一下。
一道剑光飞出，不长，也不耀眼。可它过去的地方，光流自动分开，形成一条更清晰的路。
“走吧。”他说，“别让后面的空着。”
三人再次前行。
他们的身影在光中变得透明，又慢慢凝实。每走一步，身上的气息就强一分。
林风走在最前，背还是驼的，头发还是白的，手臂还是黑的。可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他不再是一个快死的人。
他是一个要重新开始的人。
通道尽头，光忽然收束。
一道门出现在前方。没有门框，也没有把手，就是一片平整的光面，像镜子，映不出人影。
林风停在门前。
他伸手，掌心贴上去。
冰凉。
里面传来轻微震动，像是心跳。
双生问：“进去吗？”
林风收回手，看向两人：“你们怕吗？”
双生摇头。
修士把玉箫咬在嘴里，竖起拇指。
林风笑了：“武道者，何惧之有。”
他转身，一脚踹向那道光门。
门碎了。
光炸开，卷着三人冲向前方。
最后一刻，林风的声音飘在风里：
“我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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