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了起来。
动作很慢，像是刚学会走路的人。膝盖有点软，但他撑住了。他没有去看融合体，也没有回头瞧双生和修士。
他只是站着。
风吹过来，带着灰烬的味道。他的衣角飘了一下。
融合体重新抬起了手。黑火球再次凝聚，比之前更大，颜色更深。它不信这一套。它信的是吞掉一切，变成更强的存在。
它冲了过来。
速度快得地面都在震。三只脚踩出三个坑，烟尘腾起。它举起黑火球，准备砸下。
林风抬手。
不是攻击，是防御。
一道光墙在他面前升起，由无数细小的光点组成，像是拼图一样一块块嵌合而成。黑火球撞上去，发出一声闷响，像是打在棉花上，又像是敲在铜钟上。
光墙裂了，但没碎。
裂痕中又有新光涌出，迅速补上缺口。
融合体愣了一下。
它不明白为什么打不破。
林风站在光后，看着它。
他没说话。
他只是把手放下了。
光墙自行重组，变得更加厚实。这一次，它向外延伸，形成一个半圆，将双生和修士也罩了进去。
融合体后退一步。
它不想退，但它动了。
林风往前走了一步。
他的脚踩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响声。这一步不大，可整个战场都静了。
他再走一步。
光从他身上散出来，落在地上，照出长长的影子。
融合体转身就想逃。
但它动不了。它的脚像是被钉住了。地上的裂缝里，有光在往上冒。那些光点顺着它的腿爬上去，像是藤蔓缠住树干。
它挣扎，吼叫，挥舞手臂。
林风停下脚步。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
一道光剑重新凝聚，比之前更清晰，剑身完整，金纹流动。剑尖指向融合体。
他开口了。
声音不大，也不高。
“十七剑。”他说，“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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