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安静了。
刚才还在质疑的人，闭上了嘴。
林风收剑，喘了口气。这一招耗了不少力气，但他必须让他们看见。
谢晓峰看了他一眼：“你还剩多少力气？”
“不多。”林风说，“但够再说一句话。”
他转向众人，声音不大，却传得很远。
“我不认识你们大多数人，你们也不认识我。我不知道你们练功是为了扬名，还是为了自保。但现在，外面来了个不该存在的东西。它不讲规矩，不分门派，不吃江湖那一套。它要的是整个世界。”
他顿了顿。
“我不是领袖，也不需要你们效忠。我只是站在这里，因为没人推我上去，也没人替我挡。你们可以走，没人拦。但如果你们留下——那就一起扛。”
人群骚动起来。
少林那边，带头的和尚合十行礼，带着弟子向前走了十步。峨眉那位妇人咬了咬牙，也领着人靠近。武当三人交换了个眼神，齐步上前。
其他人陆陆续续跟上，围成了半个圈。
谢晓峰点点头：“守阵形，别散。前排持重兵，后排准备远程。留两个机动，随时补位。”
林风看了他一眼：“你来指挥？”
“我不信你一个人能撑住。”谢晓峰说，“但我信你能打出最关键的一剑。”
林风没推辞。
他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
他转身看向双生。她已经闭上了眼，呼吸微弱。修士坐在她旁边，一只手搭在她手腕上，另一只手还捏着那块裂开的铜牌。
“她怎么样？”林风问。
“撑得住。”修士抬头，“但她不能再用了。下一个阵，得靠别人。”
林风点头。
他走到场中央，把剑插在地上，双手撑着剑柄，低头调整呼吸。他知道接下来不会轻松。刚才那一剑只是警告，真正的战斗还没开始。
谢晓峰站到他身旁。
“等会儿如果它出来，你负责主攻。”谢晓峰说，“我掩护你。”
“你不怕我抢功劳？”
“我要的是活着。”谢晓峰淡淡道，“不是名声。”
林风笑了下，没说话。
风又起来了。
比刚才更大，吹得人睁不开眼。裂缝边缘的青光猛地一闪，像是有什么东西撞到了屏障。
林风抬起头。
他知道时间到了。
他伸手握住剑柄，缓缓拔起。
剑身离土的瞬间，地面裂开一道细缝，直奔裂缝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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