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董事长对‘夜枭’组织了解多少？”李凌霄突然问道。
白凤栖端茶的手微微一顿，但很快恢复平静：“李总何出此问？”
“只是好奇。”李凌霄注视着她的眼睛，“毕竟，白董事长在商场打拼多年，对这些地下组织应该有所耳闻。”
白凤栖放下茶杯，神色坦然：“既然李总问起，我也不隐瞒。我父亲白景天，确实是‘夜枭’的创始人之一。”
这个直白的承认出乎李凌霄的意料。
“不过，那已经是三十年前的事了。”白凤栖继续说，“父亲早就脱离了那个组织，这也是他后来遭遇不幸的原因。”
“不幸？”
“父亲在脱离‘夜枭’后不久就遭遇车祸去世。”白凤栖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官方说是意外，但我知道是谋杀。”
李凌霄沉默片刻：“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因为我不想重蹈父亲的覆辙。”白凤栖直视着他的眼睛，“我创立凤凰影视，就是要用正当的方式证明，白家人不需要依靠黑暗势力也能成功。”
这番话说得恳切，李凌霄不禁为之动容。
“我相信白董事长的诚意。”最终他说，“希望我们的合作能够顺利。”
送走白凤栖后，顾清欢从屏风后走出：“你觉得她的话可信吗？”
“半真半假。”李凌霄沉吟道，“她确实隐瞒了部分真相，但我能感觉到，她对‘夜枭’的敌意是真实的。”
就在这时，孙浩带来了调查结果。资料显示，白景天确实曾是“夜枭”的创始人，但在组织转向犯罪道路后毅然退出，不久后便遭遇“意外”。白凤栖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父亲的死因，与“夜枭”多次发生冲突。
“看来，我们有了一个共同的敌人。”顾清欢说。
李凌霄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不过，我们还是要对白凤栖保持警惕。”
随着与凤凰影视的合作深入推进，凌霄集团的国际化进程明显加快。在白凤栖的引荐下，李凌霄结识了多位国际影视巨头，签下了数个重要合作项目。
这天，白凤栖邀请李凌霄参观她在郊区的私人庄园。庄园占地广阔，建筑设计融合了东西方元素，既现代又不失典雅。
“这里是我父亲生前最喜爱的地方。”白凤栖带着李凌霄在花园中漫步，“他去世后，我把这里买下来，按照他生前的设计图重新修建。”
在庄园的书房里，白凤栖向李凌霄展示了她收藏的父亲日记。日记中详细记录了“夜枭”早期的活动，以及白景天与组织决裂的过程。
“父亲最初创立‘夜枭’，是希望建立一个促进商业合作的组织。”白凤栖翻看着日记，“但后来，组织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掌控，走上了犯罪道路。”
李凌霄仔细阅读日记，发现其中提到了一个代号“龙王”的神秘人物。正是这个“龙王”，将“夜枭”引向了犯罪之路。
“你查到这个‘龙王’的身份了吗？”李凌霄问。
白凤栖摇头：“父亲在日记中从没提过他的真名。但根据一些线索，我怀疑‘龙王’很可能还活着，而且就隐藏在某个大企业之中。”
这个信息让李凌霄联想到之前的种种事件。如果“龙王”真的还存在，那很多疑点就能解释了。
参观结束后，白凤栖送李凌霄到庄园门口。夕阳西下，给庄园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
“李总，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白凤栖突然道。
“请讲。”
“我调查过你的过去。”白凤栖注视着他，“你的崛起速度之快，令人惊讶。有人怀疑，你背后也有某种势力在支持。”
李凌霄微笑：“如果我告诉你，我完全是靠自己的能力和运气，你相信吗？”
白凤栖也笑了：“我信。因为在你身上，我看到了父亲当年的影子。你们都相信，商业的本质是创造价值，而不是巧取豪夺。”
回程的车上，李凌霄一直在思考白凤栖的话。如果白凤栖说的是真的，那他们确实有很多共同点。
顾清欢在办公室等他，一见面就急切地问：“怎么样？有什么发现？”
李凌霄将日记的事告诉她。顾清欢听后若有所思：“‘龙王’...这个代号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她打开电脑，调出国际刑警的加密数据库。经过一番搜索，果然找到了相关记录。
“看这里。”顾清欢指着屏幕，“二十年前，多个国际犯罪案件中都出现了‘龙王’这个代号。但近十年来，这个代号再也没有出现过。”
李凌霄沉思道：“如果‘龙王’真的还活着，而且就隐藏在商界，那他一定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
“量子太平洋的沃尔科夫？”顾清欢推测。
“不一定。”李凌霄摇头，“‘龙王’可能在任何地方，甚至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
这个可能性让两人都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这时，李凌霄接到苏雨的电话。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李总，我收到了一封恐吓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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