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呻吟出声。他闭上眼睛，全力引导体内乱窜的真气。
谢九看了他一会儿，突然起身出去，很快端着一盆热水回来。他粗鲁地掀开范闲的衣衫，用布巾擦拭他身上的血迹和冷汗。
动作依然算不上温柔，但至少没有再故意弄疼他。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谢九一边擦一边说，“既然我捡到了你，你就是我的东西。是死是活，都得我说了算。”
范闲闭着眼，不理他。
谢九擦到他腰侧时，手指在那截细腰上流连了片刻。
“这么细的腰，”他声音低沉，“不知道能经得住几下折腾。”
范闲猛地睁眼，眼神如刀。
谢九对上他的目光，咧嘴笑了：“怎么？不服气？等你好了，咱们慢慢算账。”
说完，他扔下布巾，重新坐回椅子上，双腿嚣张地架在床沿。
范闲看着这个粗鲁蛮横的山匪头子，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不确定。这个谢九，似乎比京都那些老狐狸还要难对付。
窗外传来守夜山匪的呼噜声，屋里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
谢九突然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范闲闭口不答。
“不说？”谢九冷笑，“那我就给你起个名字。长得这么勾人，就叫小妖精好了。”
范闲气得差点又吐出一口血。他暗暗发誓，等伤势好转，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混蛋山匪头子揍得满地找牙。
但此刻，他只能忍着剧痛和屈辱，继续与体内暴走的真气抗争。
谢九看着他苍白的侧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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