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尔森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莎伦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锥，狠狠扎进他早已冰凉的心脏。
他一直以为神盾局是守护世界的屏障，却没想到这屏障早已被蛀空，六成的人是九头蛇，高层半数被渗透，他这些年的坚持，难道都成了笑话？
杨波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用伤心，队长罗杰斯也是我的人，我给他做了一套九头蛇战衣，他很喜欢…莎伦，去开车，咱们去小镇上，雷神索尔的应该快要觉醒了。”
科尔森闻言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惨白，那模样比听到神盾局里六成是九头蛇还要夸张。
“菲尔，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
“不…不…队长已经死了，你说的那个是假的，队长绝对不可能和九头蛇同流合污。”
虽然经过专业训练，但是这接连打击下让科尔森也有些精神混乱。
“菲尔，我能是九头蛇，队长也能是九头蛇，你…同样也能是九头蛇。”
“不，我就算死也不可能加入九头蛇。”
莎伦驾驶着车辆停在一旁，杨波伸出手拉开车门笑呵呵的看着科尔森道：“要不聊聊？我感觉你一定会改变主意。”
科尔森闻言脸上的表情重新变得平静，他再看向杨波的时候眼神中已经没有任何情绪。
“好，杨先生，正好我也想了解一下，你到底是怎么将13号特工说服的。”
他坐进汽车后座，但是令他意外的是杨波并没有坐在他身旁，而是直接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他看向驾驶位莎伦，眼神里带着最后一丝希冀：“莎伦，佩吉·卡特女士要是知道你现在的选择…”
“就是她把我留给史蒂夫的。”
科尔森：“……”
他原本还想用佩吉·卡特刺激一下莎伦，但是现在却被对方一句话刺激到了。
“科尔森，不逗你了，实话实说，神盾局已经不行了，尼克弗瑞现如今看着还行，但九头蛇只是想利用他在明面上完成洞察计划。”
杨波从背包里摸出手机在上面按了按，将「洞察计划」调出来递给身后的科尔森：“你看看，这是九头蛇原本的计划。”
科尔森伸出手将手机接过去，翻看着手机上的文件，刹那间他额头上边渗出些许的冷汗。
空天航母的计划他也知道，但是他没有想到这计划如此顺利，竟然全靠九头蛇在背后推波助澜。
看着文件上那长长的清理名单，而他的名字赫然也在里面。
“这就是九头蛇一开始的计划，我现在用超级士兵计划将这份空洞的洞察计划顶替了。”
科尔森闻言抬起头：“这…这还空洞？那超级士兵计划是什么？”
“下一页。”
科尔森闻言滑动屏幕，很快便看到以「黑色守望者」为标题的计划。
‘基础6倍常人身体素质，近百倍的身体恢复能力，超级能量武器、顶级AI辅助、辅助战甲、三分钟小型战舰支援、小型核武器…’
“后面的不用多看，那只是计划，现在最多也就前面几项达到了，超级士兵…刚才你也看到了，莎伦，现在黑色守望有多少人了？”
“一百四十人。”
科尔森：“……”
玩个屁，投了吧。
“你…的目的是什么？”
“当然是指着尼克弗瑞的鼻子告诉他被开除了！！”
“那…九头蛇是怎么回事？”
“我用金钱和二百年的生命，打动了亚历山大·皮尔斯，让所属他的九头蛇卖给了我，菲尔，神盾局里九头蛇派系还有一些，我需要你加入我的派系，将其他九头蛇清理干净，你想想九头蛇既然能够渗透神盾局，那么为什么神盾局就不能渗透九头蛇？”
“有些事情就得要胆大心细，第一次咱们见面的时候我一无所有，但是现在我成为了九头蛇的统领、神盾局六级特工、斯塔克工业的股东…”
科尔森：“……”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副驾驶杨波微微一愣，随后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科尔森。
“为什么你想招揽我？按现在的情况，直接干掉我然后将我的死推诿到刚才那台盔甲身上应该是最佳选择…”
听到这话，杨波轻笑一声回头看着科尔森：“我不是滥杀的人，在我眼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而科尔森你目前最大的价值就是在尼克弗瑞面前喊出九头蛇万岁…我很想看看局长的表情，你不觉得很有趣？”
科尔森不知道为什么，内心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念头：‘反正都这样了，要不试试？’
就在这时候，莎伦的通讯器响起。
“是尼克弗瑞。”
“接吧。”
“莎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科尔森现在怎么样？”
莎伦听到尼克弗瑞的话，将车停在小镇外：“刚才一具外星战甲袭击了我们，不过没有人员受伤，那盔甲直奔小镇去了。”
杨波看了一眼莎伦示意她将通讯器递给科尔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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