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他喊,“双魂共鸣不是一次性的——能重复用!”
石阶尽头传来锁链拖地的声音。小白狂吠着冲回来,一口咬住林子渊裤腿往后拖。黑袍人瘫在台阶上不动了,黑气正从他七窍往里钻。
“跑!”林子渊反手拽住张萌萌,“这地方吃人!”
三人冲下最后几级台阶,玉简的光照出扇青铜门。门环是两张哭笑脸,中间刻着“九幽”二字。林子渊扑上去拍门环,符文顺着门缝蔓延,哭笑脸的眼睛突然转动,盯住了他。
“选一个。”门里传出声音,“哭脸进门,笑脸留命。”
张萌萌举剑要劈门环:“别听它的!”
“得选。”林子渊按住她手腕,“契约规矩——不选,全死。”
剑无痕突然上前,铁剑捅进门缝:“我选哭脸。”
门环纹丝不动。林子渊苦笑:“得活人自愿……剑师兄,你替不了我。”
小白突然窜上来,爪子拍在哭脸上。门环“咔哒”一响,哭脸嘴角咧到耳根,青铜门缓缓开启。
冷风从门里灌出来,带着腐朽味。林子渊推了张萌萌一把:“进去!”
张萌萌踉跄着跨过门槛,回头伸手要拉他。林子渊却往后退了半步,玉简塞进她手里:“拿着,我断后。”
剑无痕二话不说,拎着林子渊后领把他扔进门内。自己转身堵在门口,铁剑横挡。
“剑师兄!”张萌萌要冲回去。
林子渊一把抱住她腰:“别去!他自有办法!”
青铜门开始闭合,缝隙里最后看见的是剑无痕的背影,和小白死死咬住他裤脚不放的脑袋。门彻底合拢时,外头传来一声剑鸣。
张萌萌挣开林子渊,玉简砸在他胸口:“你故意的!根本不用选门环——小白拍哪个都行!”
“哎哟疼……”林子渊揉着胸口蹲下,“这不是怕你舍不得剑师兄嘛。”
玉简突然发光,投射出新的符文。林子渊瞄了一眼,脸色骤变。
“怎么了?”张萌萌捡起玉简。
“双魂共鸣……要持续供能。”林子渊指了指符文末尾,“每过一段时辰,得有人贴着棺材补一次——不然门会关,咱们困死在这儿。”
张萌萌攥紧玉简:“谁去?”
“我啊。”林子渊拍拍屁股站起来,“总不能让你去——圣女大人细皮嫩肉的,棺材里那位万一是色鬼怎么办?”
远处黑暗里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像踩在人心尖上。林子渊突然噤声,把张萌萌拉到身后。
玉简的光映出前方石碑,碑文第一行写着:“欢迎回家,鸿青真人。”
张萌萌念出声,转头看林子渊:“你以前来过?”
林子渊盯着石碑没吭声。他袖子里的魂印又开始发烫,这次烫得心口发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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