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挠挠头:“我真不知道啊。穿越过来第一天,我就只会烤锅巴了。”
小白凑过来,叼住他衣角,使劲往北边拽。
“它让你过去。”张萌萌说。
林子渊看看愈合中的裂缝,又看看小白急切的眼神,叹了口气:“行吧行吧,怕了你了。去看看就去看看,大不了再听一遍演唱会。”
他迈步朝裂缝方向走,张萌萌立刻跟上。剑无痕犹豫了一下,也跟了过去。影魄落在最后,黑袍在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裂缝已经合拢大半,只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像一道伤疤。林子渊蹲在印子前,伸手摸了摸,触手冰凉,还残留着一丝阴冷的气息。
“当年……真是我干的?”他低声问,也不知道在问谁。
小白用鼻子拱他手背,然后冲着裂缝底下叫了一声。
“底下还有东西?”林子渊抬头看张萌萌。
张萌萌摇头:“感觉不到灵力波动了。但影魄刚才的举动……不寻常。”
剑无痕抱剑而立:“它认得那些冤魂。或者说,那些冤魂认得它。它可能是当年的镇守者。”
“也可能是放跑它们的叛徒。”林子渊接了一句,语气难得正经。
影魄的黑袍微微晃动了一下,没承认,也没否认。
林子渊站起身,拍拍手上的雪:“管它呢。反正锅巴阵还能撑一会儿,咱们抓紧时间找阵眼。清风老头说赎罪契,总得先找到契在哪儿吧?”
他转身往雪山更深处走,步子迈得挺大。张萌萌跟在他身侧,剑无痕垫后。影魄依旧沉默地走在最后。
走了没多远,林子渊突然停下,从怀里掏出引魂灯。灯芯静静燃烧,红光温吞,青铜灯身上那些蛛网般的裂纹已经完全消失,光滑如新。
“嘿,修好了?”他晃了晃灯,“还挺自觉。”
张萌萌看着灯:“它刚才共鸣小白的啸声,才引发了雪崩和冤魂现世。小白到底是什么?”
林子渊低头看脚边的小白。小白仰着头,眼神亮晶晶的,尾巴摇得欢快,一点看不出刚才引发天地异象的威风。
“谁知道呢。”林子渊弯腰把它抱起来,“反正能吃能睡能帮我打架,还兼职闹钟和暖手宝,值了。”
小白舒服地窝在他臂弯里,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张萌萌嘴角抽了抽:“你就不能正经点?”
“正经多累啊。”林子渊把小白举高,“来,跟圣女打个招呼,叫声姐姐听听?”
小白冲着张萌萌“汪”了一声,然后扭头,专心舔林子渊的脸。
张萌萌懒得理他,径直往前走。剑无痕跟上,路过林子渊时,冷冷丢下一句:“再让它舔你,我就把它炖了。”
林子渊赶紧把小白护在怀里:“师兄别冲动!它舔我总比舔你的剑强吧?那玩意儿多硌舌头啊!”
剑无痕脚步不停,只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影魄的黑袍无声掠过,带起一小股旋风,卷着几片雪花,轻轻落在林子渊肩头。
林子渊抖了抖肩膀,把雪抖掉,继续抱着小白往前走。雪山深处雾气渐浓,脚下的路越来越难辨。引魂灯的红光在雾气里晕开,像一团小小的、温暖的火。
“喂,”林子渊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身后某个存在听,“当年的事……要是真那么糟,你直接告诉我得了。藏着掖着,搞得我现在提心吊胆,锅巴都烤不香了。”
没人回答他。只有小白在他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发出轻微的呼噜声。
雾气深处,隐约传来一声极轻的、像是叹息的声音。分不清是风,还是别的什么。
林子渊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往前,嘴里还哼起了不成调的曲子。
张萌萌走在他前面,脚步没停,耳朵却微微动了动。
影魄的黑袍,在浓雾里,似乎又往林子渊的方向,靠近了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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