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渊从井底爬出来的时候,浑身湿得像刚捞上来的鱼,手里却攥着那块青铜钥匙笑得没心没肺。他甩了甩头发,水珠四溅,张萌萌正好站在下风口,被浇了个透,气得抬脚就踹他屁股。
“你脑子进水了?跳之前不会喊一声?”她骂完又补了一脚,“还敢说把我炖汤?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挂旗杆上晒干!”
林子渊踉跄两步站稳,回头冲她咧嘴:“圣女大人追踪粉撒得妙啊,我这一路发光发亮,黑袍要是没发现才是眼瞎。”
剑无痕收剑入鞘,脸色依旧冷得像冰,但没再拔剑。他盯着林子渊手里的青铜牌,声音低沉:“成仙观库房钥匙——你早知道它在井底?”
“不知道。”林子渊把钥匙翻来覆去地看,“但我猜鸿青那老狐狸不会真让我空手上来。他连自己都坑,肯定给我留了点保命的东西。”
小白蹦跶着凑过来,嘴里叼着个纸船,尾巴摇得欢快。林子渊接过纸船,展开一看,边角泛黄,折痕清晰,上面还沾着点池塘的泥。他盯着看了几息,突然低声念道:“鸿青,你藏的渡劫心得缺页,才是真杀招吧?”
话音刚落,他手里的青铜钥匙纹路忽然泛起微光,和记忆里黑袍密信上的墨迹轮廓一模一样。林子渊眼神一凝,抬头看向剑无痕:“你们剑宗祠堂梁上,是不是也刻着这种纹路?”
剑无痕没答,但握剑的手紧了紧。
张萌萌一把抢过钥匙,翻来覆去看了半天:“这玩意儿能开库房?那赶紧走啊,站这儿等黑袍请我们吃饭?”
“不急。”林子渊从她手里拿回钥匙,指尖摩挲着纹路,“他们想偷《渡劫心得》,说明那本书比我们想象的重要。缺的那一页,说不定才是真正能要人命的东西。”
小白突然汪了一声,把纸船往林子渊怀里拱。林子渊低头,发现纸船背面有极淡的墨迹,像是用指甲划出来的字——“观前荷花池,第三朵莲下”。
“啧。”林子渊把纸串塞进袖子里,“鸿青连提示都藏得这么拐弯抹角,生怕别人看不懂似的。”
张萌萌翻了个白眼:“你现在倒是挺了解他。”
“不了解。”林子渊摇头,“但我了解我自己——换我写书,肯定把最重要的东西藏最不起眼的地方。”
剑无痕突然开口:“黑袍的人已经动了。今早剑宗山门有弟子回报,有人夜探藏经阁,目标正是渡劫相关的典籍。”
林子渊挑眉:“动作挺快啊。看来他们不光盯上了成仙观,连剑宗也不放过。”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张萌萌抱臂看他,“继续装傻充愣,还是干脆掀桌子?”
林子渊没立刻回答,而是摸了摸胸口胎记的位置。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像是残影最后钻进去时留下的痕迹。他深吸一口气,抬头直视两人:“我不信鸿青布这么大一个局,就为了让我当个缩头乌龟。既然他们想要《渡劫心得》,那我们就主动送上门——不过,得按我的规矩来。”
“什么规矩?”剑无痕问。
“第一,库房钥匙在我手里,谁也别想硬抢。”林子渊晃了晃青铜牌,“第二,缺的那页纸,我亲自去找。第三——”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笑,“黑袍不是喜欢偷鸡摸狗吗?那就让他们偷个够,偷到把自己赔进去为止。”
张萌萌眯起眼:“你有计划?”
“没有。”林子渊耸肩,“但鸿青有。我只是负责执行他的馊主意。”
剑无痕沉默片刻,突然道:“我跟你去库房。钥匙归你,但进出必须我在场。”
林子渊点头:“成交。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别动我枕头底下的东西。”
剑无痕眉头一皱:“《剑宗禁术》第三页的欠条?”
“哈!”林子渊拍大腿,“我就知道你会翻!那张条子是我故意塞的,就为了看你半夜偷偷摸摸找醉虾的样子。”
张萌萌噗嗤笑出声,随即板起脸:“少贫!现在说正事——荷花池那页纸,什么时候去取?”
“今晚。”林子渊把钥匙收好,“白天人多眼杂,晚上黑袍活动频繁,反而容易浑水摸鱼。”
“你疯了?”张萌萌瞪他,“黑袍正盯着荷花池呢!你这不是自投罗网?”
“就是要让他们盯着。”林子渊笑得狡黠,“他们越觉得我会偷偷摸摸,我越要大摇大摆地去。顺便——”他指了指自己还在微微发光的衣服,“借你的追踪粉用用,让他们看看‘鸿青真人’今晚要去哪儿。”
剑无痕突然伸手按住他肩膀:“太冒险。我可以调剑宗弟子布防。”
“不用。”林子渊拨开他的手,“人越多,黑袍越警惕。就我们三个,加上小白——哦对,小白得负责咬人。”
小白立刻挺起胸脯,冲空气凶狠地嗷呜一声。
张萌萌叹了口气:“行吧,反正劝不住你。不过先说好,要是你被黑袍抓了,我绝对不救你。”
“放心。”林子渊拍拍她肩膀,“我要是被抓,第一个喊的就是‘圣女救命’,保证喊得全山门都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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