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漠叔,把洗手池改成染剂调配台吧。” 林悦捡起图纸,指腹在母亲的笔迹上轻轻摩挲,突然觉得眼眶发烫,喉头发紧。她指着房车角落的陶瓷洗手池,池底还有圈淡淡的水渍,是当年残留的痕迹,“排水口加个滤网,那些没用完的染剂渣子别扔,能回收,晒干了还能当肥料,给沙棘苗施肥正好。” 说话时,风掀起她的衣角,露出腰上挂着的银梳 —— 那是母亲留下的清尘梳,梳齿间还缠着根褪色的红绳,和车顶上的那圈红绳遥相呼应,像是跨越时空的对话。
苏慕言在补给站门口挖蓄水池时,铁锹突然碰到硬物。“铛” 的一声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铁锹头都差点飞出去。他蹲下身,用手小心翼翼地刨开沙土 —— 沙粒滚烫,烫得他手心发红,却不敢用力,怕弄坏底下的东西。随着沙土一点点被拨开,块青石板慢慢露出来,石板约莫半米见方,上面刻着的快发标志虽然被风沙磨得模糊,却依旧能看出那把桃木梳的形状,标志旁边还有几行小字,被沙土埋着,看不清。“林悦,你快来看看!” 苏慕言朝着林悦的方向喊,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林悦跑过去时,手里还攥着母亲的那张旧图纸。她摸出帕子,一点一点地擦拭石板 —— 帕子是母亲织的粗布帕,边角已经磨破,她平时舍不得用,只有遇到重要的东西才拿出来。帕子的边角在石缝里蹭出灰痕,却让边缘的小字渐渐清晰:“水是沙漠的魂,快发的根,在人心。” 这是十年前快发在沙漠设临时基站时留下的,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还能被他们找到。“这是十年前的临时基站遗址,当年我爹娘应该来过这里。” 林悦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指尖抚摸着石板上的字迹,像是在触摸父母当年的温度。
她突然站起身,指挥大家往蓄水池里铺防渗布:“红芍,你去把车里的防渗布拿过来,要最厚的那种;小漠,你去找几根木桩,把布固定住;老漠叔,麻烦你去看看驼队到哪儿了,让他们带点新鲜的沙棘苗来。” 林悦弯腰扶着布边时,看见布面上自己的影子 —— 影子被阳光拉得很长,和记忆里母亲在快发总部整理布料的样子慢慢重叠,母亲也是这样,弯腰扶着布料,认真地检查每一个角落,生怕出一点差错。阳光穿过她的指缝,在布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把星星,照亮了这沙漠里的希望。
接下来的三天,大家都在忙着改造房车和搭建补给站。苏慕言把蓄水池周围的沙土夯实,还在旁边挖了条小水沟,能把雨水引到蓄水池里;红芍把三辆房车的灵能系统修好了,虽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长途奔跑,却能维持车厢里的恒温,足够储存染剂;老漠把旧减震器改成了染剂架,还把废弃的轮胎切成两半,填上沙土,做成了花盆,用来种沙棘苗;小漠则把桃木柜台打磨得锃亮,还在柜台边缘刻上了快发的云纹,虽然刻得歪歪扭扭,却透着股认真劲儿。林悦则忙着整理补给站的物资,把染剂分类放好,还画了张 “资源地图”,标注着附近哪里能找到驼奶、哪里能采到沙棘果、哪里有干净的水源。
三天后的清晨,沙漠的风带着凉意,吹散了夜间的寒气。林悦站在新搭的旗杆下,手里攥着快发的旗帜 —— 旗帜是用粗棉布做的,蓝色的底色上印着白色的快发标志,是她前几天特意让镇上的裁缝做的。棉布旗面在风中舒展时,她突然发现旗角的破洞被人用金线绣补过 —— 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格外的认真,金线是用之前研发的 “奶香魂染” 染过的,在朝阳里泛着柔和的光,和旗帜的蓝色相得益彰。
“这是我婆娘连夜绣的,她说快发的旗子,得体面点,不能带着破洞飘。” 老漠挠着头笑,耳后的皱纹里还沾着点铁锈,是昨天修染剂架时蹭上的,“她昨天送早饭来,看见旗角破了,愣是蹲在沙地上绣了两个时辰,指尖被针扎出好几个血点,我让她别绣了,她还不肯,说这是快发的脸面,得绣好。” 林悦摸着旗角的金线,指尖能感受到绣线的温度,心里暖暖的 —— 这就是快发的力量,不是靠华丽的房车,也不是靠厉害的染剂,而是靠这些普通人的善意和支持,才能在沙漠里扎根。
补给站的木门吱呀作响地打开时,小漠正踩着板凳往墙上挂 “资源地图”。图纸是用厚实的牛皮纸画的,边角用细麻绳裱过,能经得起沙漠的风沙侵蚀。他在每个红点旁都用彩笔描了朵小小的骆驼花 —— 那是沙漠里最耐旱的植物,花瓣能当染剂辅料,根还能入药,是小漠昨天跟着驼队采的,特意压干了做标本,再照着画在地图上。“以后我们再也不用怕断货了!” 小漠拍着胸脯说,声音响亮,在沙漠里回荡,发梢沾着的木屑掉进衣领,他却浑然不觉,眼睛里闪着自豪的光,“乡亲们要是不知道哪里有原料,看这张图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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