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四小时后,众人抵达生命星的 “生命圣殿”。这座建筑完全由活体细胞构成,墙壁的颜色会随参观者的生命体征变换 —— 林悦靠近时,墙壁呈现出温暖的粉色;苏慕言靠近时,变成冷静的蓝色;阿吉靠近时,则化作充满活力的绿色;地面铺设的血管通道不断输送着透明的养分液体,踩在上面能感受到轻微的脉动;天花板上,无数神经脉络交织成网,闪烁着代表思想与情感的光芒,时而明亮,时而柔和,仿佛在与参观者进行无声的交流。
圣殿中央,矗立着 “世界树核心”—— 一棵贯穿整个星球的巨树,树干粗壮到需要数十人才能环抱,树干表面浮现出所有物种的基因图谱,从最简单的单细胞生物到最复杂的智慧生命,每种生物的基因序列都清晰可见。但此刻,世界树的健康状况令人担忧:树干上有大片区域变成灰白色,基因图谱中的部分序列已经模糊不清,原本从树根流向树冠的金色树液(蕴含灵魂因子的生命能量)变得断断续续,树冠上的 “生命之花” 也只剩下寥寥数朵,在风中摇摇欲坠。
“生命星文明诞生于宇宙的第一缕生命能量。” 本源的身体分解重组为一位白发智者的形态,语气中带着对历史的敬畏,“在宇宙诞生后的十亿年,第一缕生命能量在星云中孕育,我们的祖先就是在这缕能量中诞生的原始生命。经过亿万年的进化,我们的祖先发现,所有生命都具有‘形态记忆’—— 这种记忆储存在基因中,能确保物种在繁衍过程中保持稳定的形态,同时允许少量有益的变异,为进化提供可能。”
他伸手触碰世界树的树干,树干上浮现出一段生命进化的影像:“于是,我们的祖先创造了‘生命编织术’—— 用不同物种的基因做丝线,提取生物的灵魂能量做染剂,以星球的自然环境做织机,编织出无限多样的生命形态。每个生命编织者都是形态守护者,我们的使命有两个:一是保持物种的基因稳定,防止因过度变异导致形态崩溃;二是允许进化的可能性变异,让生命能适应不断变化的环境,实现‘稳定与进化’的平衡。”
在圣殿东侧的生命工坊,几位生命编织者正在用 “基因染缸” 调配形态染剂。一位年长的编织者将不同物种的基因片段 —— 有鸟类的羽毛基因、植物的光合作用基因、哺乳动物的恒温基因 —— 注入透明的染缸,液体中立刻浮现出一棵立体的生物进化树,树上的每个分支都对应着一种生物形态。长老手持一把 “灵魂画笔”,蘸取染缸中的液体,为进化树上濒危物种的分支添加新的基因序列,这些序列能增强物种的环境适应能力;随后,他又用 “环境织梭” 将修改后的基因序列缝合到星球的生命网络中,确保新基因能在生态系统中正常运转。
但林悦注意到,长老的动作越来越沉重,脸上布满了焦虑。他刚刚修改完成的基因序列,在融入生命网络后不久,就开始出现不稳定的迹象 —— 新添加的基因片段无法与原有的基因序列稳定结合,逐渐从网络中脱离,最终分解成原始粒子。“生命分解染剂会破坏生物的‘形态记忆场’,这种记忆场是维持生命形态稳定的关键。” 长老叹息着调出一段基因链的微观影像,“你们看,原本稳定的 DNA 双螺旋结构正在不断解旋,碱基对之间的氢键像脆弱的丝线一样,不断断裂又重组;最严重的是,控制生物形态发育的‘Hox 基因’(同源异形基因)已经变成了随机序列,这意味着新诞生的生命再也无法按照固定的蓝图发育,只能在混乱中分解。”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中带着绝望:“现在,每个新生命诞生时,都有 78% 的概率出现形态崩溃。我们已经失去了‘生命的蓝图’,再这样下去,不出一周,生命星上的所有生物都会彻底分解,只剩下一片没有生命的荒芜。”
苏慕言突然拔出惊鸿剑,将剑刃刺入生命工坊的地面。剑刃周围的土壤中,突然生长出由快发云纹组成的生命藤蔓,藤蔓上绽放出金色的花朵,花朵散发的能量让周围枯萎的基因树恢复了一丝生机。“父亲的日志《星染秘录?生命篇》中记载过‘灵魂染道’。” 苏慕言感受着剑刃传递的生命能量,“这种染道通过灵脉能量与生物灵魂的共振,能让染剂拥有‘生命形态稳定力’—— 比如用动物灵魂能量调配的染剂,能让布料呈现出灵活的动态;用植物灵魂能量调配的染剂,能让布料具有顽强的生命力。但要治愈世界树核心,我们需要一种能唤醒所有生命形态记忆的‘本源染剂’,这种染剂必须同时包含基因、灵魂、环境三种生命要素。”
珠珠立刻用量子计算机分析世界树核心的生命数据,屏幕上显示出一组复杂的参数:“根据分析,本源染剂需要能修复受损的形态记忆场,同时为生命网络注入新的能量。初心花蕴含着强大的生命能量,或许能成为染剂的核心成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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