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只能等药效过了。”云逸瘫坐在石凳上,手肘往桌上一放,粉光映得桌面都发粉。
接下来的日子,这“粉红亮闪手肘”成了小院的麻烦源头:炼丹时,粉光映在丹炉壁上,跟炉火搅在一起,他好几次把“凝丹”看成“炸炉”,丹炉炸得比对付沼鳞冠蟒时还勤快;吃饭时,鳞片在阳光下晃眼,赤焰夹菜都能夹到鼻子上;晚上起夜更绝,手肘一抬就能照亮院门,邻居家的鸡以为天亮了,天天凌晨打鸣,被投诉了三次“光污染”。
社交困境就更别提了。桑婆婆来看他们,一进门就盯着云逸的手肘,拐杖都差点戳到地上:“孩子,这伤是被妖兽挠的?怎么长了这么花哨的鳞?疼不疼啊,婆婆给你煮点艾叶水泡泡?”说着就要去摸,吓得云逸赶紧把手缩回来。
有低阶弟子来买丹药,看见那鳞片,眼睛瞪得比铜钱还大,付了灵石就跑,回头还传小道消息:“听说了吗?那个炸炉厉害的云师兄,手肘上封印着上古魔器,会发光!”“不对,我听说是长了朵仙花,能治伤!”
钱多多急得转圈,拍着大腿说:“不行,得补救!”他揣着团队基金去布庄,买了十几块最厚的粗麻布,黑的灰的蓝的,堆在苏婉清面前:“婉清姑娘,麻烦你缝手肘套,越厚越好,针脚越密越好,就算被妖兽抓一下,也别想漏光!”
苏婉清缝了三天,给云逸做了五个手肘套,有带系带的,有粘扣的,还有套到肩膀的长款。可越遮越显眼——谁见过天天换不同款式手肘套的修士?消息传得更邪乎了,说他手肘里藏着绝世功法,怕被人看见才裹得严严实实。
云逸坐在炼丹房里,看着自己套着黑布套的手肘叹气。他只是想安安静静炼个丹,研究新药方,怎么就因为一瓶拿错的药膏,成了青云镇的“神秘人物”?
院门外又传来邻居家鸡的打鸣声,云逸无奈地摇摇头——看来在这粉红鳞片消下去之前,“平平无奇散修团”想低调,难了。而那布套下的粉光,还在悄悄亮着,像个藏不住的笑话,也像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解开的小悬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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