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我仰头灌下最后一口酒。
“比谁喝得多!”武庸眼睛发亮,“我赢了,你以后再也不许碰我的好酒!”
我放下酒瓶:“那我赢了呢?”
“我那台路虎揽胜送你!”
塑料杯从商心慈手里滑落,橙汁洒了一桌:“你认真的?”
“怎么?怕你男人输啊?”武庸挑衅地挑眉。
我扯过纸巾擦桌子,心跳突然加速。据听说那台路虎是武庸十八岁生日礼物,改装费都够买辆新车。要是真能赢过来...
“赌了!”我猛地拍桌,震得花生米蹦起来几粒。
商心慈气得在桌下拧我大腿:“方源!”(她怕我喝多)
“放心~”我凑到她耳边小声说,“我酒量你还不知道?”
老板娘又搬来一箱啤酒,绿瓶子在墙角堆成小山。武庸脱了外套撸起袖子。
“预备——”我突然来了精神,把手机放到一边录像,“开始!”
第一瓶我喝得太急,泡沫从嘴角溢出来,顺着下巴滴到T恤上。武庸则老练得多,喉结有节奏地滚动,一瓶见底只用了10秒。
“嗝——”他得意地冲我晃空瓶。
(他现在5瓶,我2瓶)
商心慈边剥虾边瞪我们,把剥好的虾肉往我面前的小碗里堆成小山。到第三瓶时,她终于忍不住往我嘴里塞了只虾:“别光喝!垫垫肚子!”
虾肉裹着麻辣汤汁滑进胃里,暂时压住了翻腾的酒气。武庸已经干掉5瓶,正拿着生蚝往嘴里倒,蒜蓉汁顺着嘴角流到衣领上。
“慢点!”我抹了把嘴边的酒沫,“又没人跟你抢...”
“怕了就认输!”武庸又开一瓶,“你那破酒量...”
我咬牙灌下第5瓶(追上了他),冰凉的酒液在胃里烧成一团火。视线开始微微模糊,但武庸重影的脸反而更欠揍了。
武庸见我追上来了,连忙不吃小龙虾了,又起了一瓶。
商心慈突然喊道:“别比了!”
“不行!”我和武庸异口同声。
到第八瓶时,武庸的速度明显慢了。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发直地盯着某处虚空。我趁机连干两瓶,反超到九瓶。
“你...你...”武庸大着舌头道。
“菜就多练!”我得意地晃着空瓶,突然被一阵眩晕袭击,赶紧扶住桌沿。
商心慈的小手悄悄扶住我后腰,薄荷味的湿巾轻轻擦过我滚烫的额头。她今天用的护手霜是蜜桃味的,混着剥虾沾染的蒜香,莫名让人安心。
“最后一瓶!”武庸挣扎着抓起酒瓶,手抖得差点没拿住。
我眼前已经出现重影,但路虎的钥匙仿佛在眼前晃荡。咬开瓶盖时,舌尖尝到铁锈味——可能是牙龈出血了。酒液混着血腥气冲下喉咙,我闭着眼硬灌完最后一口。
“第十二瓶!我赢了!”我艰难的说道。
武庸趴在桌上,手里还攥着第十一瓶的空瓶:“不...不...我不甘心啊!”他的声音闷在臂弯里,“我...我还能...”
“愿赌服输!”我拍着桌子站起来,腿一软差点栽倒,被商心慈一把扶住。
老板娘过来结账时直摇头:“年轻人不要命...”她指了指墙上的“禁止酗酒”标识,那纸都泛黄卷边了,显然没什么威慑力。
“刷卡!”武庸掏出一张黑卡。
“本小店只支持现金,微信,支付宝。”老板娘尴尬的说道。
武庸掏出手机支付宝(码是黑色的),“扫...扫码...”他抬头看我,眼神涣散但带着笑,“车...车钥匙你的了...我愿赌服输。”
我比了个胜利手势,突然胃里一阵翻腾,捂着嘴冲出门。商心慈抓着纸巾追出来时,我已经抱着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活该!”她一边骂一边帮我拍背,手指温柔地梳理我汗湿的头发,“为台破车至于吗...想要的话,早说啊,我给你买一辆不就是了。”
我瘫坐在油腻的水泥地上,仰头看她。正午的阳光穿过她发丝,在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她气得眼眶发红的样子,比什么豪车都好看。
“至于...”我傻笑着抓住她的手,“以后...带你兜风...”
商心慈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砸在我脸上,凉凉的。她蹲下来抱住我,蜜桃味混着茉莉的香气笼罩了我整个世界:“笨蛋...”
武庸摇摇晃晃地跟出来,看见我们抱在一起,立刻转身对墙干呕:“呕——比吐了还恶心...”
我靠在商心慈怀里,望着湛蓝的天空。白云慢悠悠地飘过,像极了三年前和商心慈躺在草地上看的那些。但此刻我仿佛已经握住了整个世界。
“叫...叫代驾...”我打了个酒嗝,在商心慈颈窝里蹭了蹭,“媳妇儿...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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