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的目光瞬间在空气中交汇——谢涵沫握着饮料瓶的手微微收紧,眼底带着几分警惕;商心慈眼神复杂,有委屈也有不甘;夏琳护在商心慈身边,看向谢涵沫的目光带着敌意;凤金煌则皱着眉,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局面。
老白站在旁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再瞅瞅抱着孩子的方源,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里暗自嘀咕:这小子,当年在学校就不老实,现在居然跟四个女的牵扯不清,还都没领证,真是个“法外狂徒”!他摇了摇头,又忍不住叹气:“年轻就是好啊,精力真旺盛……”这话虽轻,却恰好飘进了方源耳朵里,让他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根。
老白见这局面实在没法掺和,连忙摆了摆手:“你们吃,你们吃,我老婆子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不打扰了哈!”说完就拎着菜袋子快步走了,临走前还不忘回头给方源递了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
他刚走,服务员就端着菜陆续上桌,金黄酥脆的锅包肉、油亮的白切鸡、飘着红油的水煮肉片……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方源看着四个各怀心思的女人,赶紧拿起筷子打圆场:“这菜刚上还热乎着,估计大家都没吃饭吧?一起坐下来吃点,别浪费了。”
谢涵沫没说话,只是默默往方念碗里夹了块锅包肉;商心慈犹豫了一下,在夏琳的搀扶下坐到了对面;凤金煌也顺势拉开旁边的椅子。四个女人难得默契地没反驳,毕竟站着更尴尬,方源看着满桌的菜,暗自松了口气——幸好刚才点得多,不然这场面更局促。
方念坐在椅子上,看看商心慈,又瞅瞅商心慈,凤金煌和夏琳,脆生生地喊了句:“阿姨们好!”
这话一出口,桌上瞬间静了静。夏琳最先皱起眉,她今年才18,正是爱美的年纪,哪里听得惯“阿姨”这个称呼,语气带着点娇嗔:“哦……小朋友,叫姐姐好不好?”
凤金煌也跟着点头,她和商心慈都是21岁,和谢涵沫同岁,被个四岁的孩子叫“阿姨”,心里也有点别扭:“对呀,叫姐姐更亲切。”
商心慈没说话,却轻轻点了点头,显然也认同这个说法。方念眨了眨眼,看了眼方源,见爸爸没反对,立刻改口,甜甜地喊了声:“姐姐们好!”
方源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拿起碗给每个人都盛了点汤:“先吃饭,先吃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他刚扒了两口米饭,胳膊就被人怼了一下——凤金煌凑过来,压低声音瞪着他:“你前天拽我衣服的时候,把我肩带扯坏了,这事你打算怎么算?不得给我买条新的?”
方源头也不敢抬,只敢埋着头干嚼米饭,含糊地“嗯”了一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他这边还没应付完凤金煌,对面的商心慈又开了口,语气带着点酸意,又有点试探:“方源,这么多姐姐围着你,还有涵沫在这儿,我们谁算‘正宫’啊?照这么看,是不是得叫你一声‘皇上’了?”
这话一出,桌上的气氛瞬间又紧绷起来,谢涵沫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连方念都停下了咀嚼,好奇地看着方源。
方源手里的筷子“啪嗒”一声磕在碗沿上,几粒米饭滚落在桌布上。他僵着身子,感觉四道目光像探照灯似的落在自己身上——谢涵沫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商心慈的眼神带着几分逼问,凤金煌抱着胳膊等着看戏,连夏琳都支棱着耳朵,一副“看你怎么说”的模样。
“这、这话说的哪儿跟哪儿啊。”方源干笑着摆手,手忙脚乱地给商心慈夹了块白切鸡,“小商你刚出院,吃点鸡肉补补,别瞎想。”
可这话根本没起到安抚作用,凤金煌先嗤笑一声:“补什么补?人家问的是‘正宫’,你转移话题倒是挺熟练。”她说着,“连肩带都能扯坏,现在倒装起糊涂了?”
方源心里臭骂道:“谁给我下药的?真是看笑话不嫌事大。”
方念听不懂大人们的弯弯绕,只觉得气氛不对劲,小手拉了拉谢涵沫的衣角:“妈妈,爸爸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谢涵沫摸了摸儿子的头,抬眼看向方源时,语气软了些却带着分量:“方源,有些事确实该说清楚。我跟你这么多年,念念都这么大了,不是一句‘别瞎想’就能过去的。”
商心慈也跟着点头,手不自觉地覆在小腹上,声音轻却坚定:“我不是要跟谁争,可我肚子里的孩子……也得知道自己爸爸身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夏琳见状,立刻帮腔:“就是!方源哥哥,心慈姐姐怀了你的孩子,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含糊下去吧?”
方源脑子嗡嗡作响,一边苦了这些年的谢涵沫,一边是正怀着自己孩子的商心慈,还有个扯不清的凤金煌,他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只能抓着头发叹气:“你们先别吵,给我点时间……我肯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可这话没人信——凤金煌翻了个白眼,商心慈别过脸不说话,谢涵沫只是默默给方念擦了擦嘴角,眼底的光却暗了几分。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可没人再动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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