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停车场最角落的阴影里,一辆黑色面包车静得像个幽灵。本杰孙靠在车门上,怀里抱着一个襁褓,看见洪亭过来,立刻直起身,眼神里带着贪婪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洪先生,东西带来了。”
洪亭没说话,径直走过去,掀开襁褓的一角。里面躺着的婴儿闭着眼,皮肤白皙,眉眼间隐约能看出商心慈的轮廓,正是刚降生的那个孩子。
他眼底闪过一丝满意,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扔给本杰孙:“钱,你点清楚。记住,今天的事,烂在肚子里,敢透出去一个字,你知道后果。”
本杰孙接住信封,掂量了一下厚度,脸上立刻堆起谄媚的笑:“放心洪先生!我嘴严得很!保证没人知道!”说完,他连忙把怀里的襁褓递给洪亭,像是在扔什么烫手的东西,“行了,东西给你了,然后别说我偷的,我现在只想回家。”
洪亭接过襁褓,心里喃喃道:“扒手就是扒手,偷完东西就说自己想回家,真害臊。”,动作算不上轻柔,甚至带着点粗暴,转身就往楼梯间走。怀里的婴儿似乎被惊动,发出一声微弱的啼哭,他眉头一皱,伸手按住婴儿的嘴,眼神狠戾:“闭嘴。”
哭声戛然而止,只剩下婴儿细微的呼吸声。
“暂时委屈你了。”他看着婴儿,语气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带着算计的冷,“等事情闹大,你才是最有用的棋子。”
好戏,才刚刚开始。
而这个婴儿,不过是他棋盘上最不起眼,却最关键的一颗棋子。
于此同时,方源猛地甩开武庸的手,眼神里淬着冰,通红的眼眶里却没掉一滴泪,只留下满是嘲讽的笑:“开什么玩笑?这还叫误会?你们商家愿意自欺欺人,我不奉陪!”
话音刚落,他转身就往门口冲,路过吴帅身边时,连一个眼神都没给,“砰”的一声踹开病房门,力道大得让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发出刺耳的声响。走廊里传来他急促又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尽头。
病房里瞬间死寂,只剩下商心慈压抑的啜泣声。
武庸愣了两秒,连忙追出去:“方源!方源你等等!”
商青青皱着眉,走到床边,递了张纸巾给商心慈,叹了口气:“心慈,你也别太难过,方源现在在气头上,等他冷静下来就好了。”
“冷静?”商无界转过身,脸色依旧难看,语气却缓和了些,“他现在能冷静才有鬼!这事传出去,我们商家的脸往哪儿搁?”
武独秀摸了摸鼻子,犹豫着开口:“商书记,其实……也不一定是那回事吧?刚才小吴不说了吗,说不定是隐形遗传?我以前听人说过,有些基因隔了好几代都能显出来,万一……”
“得了吧你!”商鬼才忍不住嗤笑一声,站出来拆台,“什么隐形遗传能隔出黑皮肤来?武书记你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夏琳也终于回过神,拉着商心慈的手,小声帮腔:“心慈姐姐肯定不会做那种事的!说不定是医院抱错了?对!一定是抱错了!我们去问医生!”
“抱错?”商无界眉头皱得更紧,“刚出生的孩子,都在眼皮子底下,怎么会抱错?”
紫薇躲在吴帅身后,怯生生地开口:“那……那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方源哥现在太激动了,等武庸哥把他劝回来,我们好好问问医生,说不定能查清楚……”
“查什么查?”商鬼才抱着胳膊,语气里带着幸灾乐祸,“孩子就在那儿摆着,还查什么?我看啊,方源也就是一时接受不了,等过几天想开了就好了——年轻人嘛,谁还没犯过点错?心慈毕竟刚生了孩子,他总不能真不管吧?”
这话一出,商心慈哭得更凶了,眼泪把枕巾浸湿了一大片:“我没有……我真的没有……你们怎么都不信我……”
吴帅皱着眉,看了眼商鬼才,语气严肃:“话不能这么说,在没弄清楚之前,别乱下结论。心慈不是那种人,肯定有哪里出了问题。”
就在这时,武庸回来了,脸上带着无奈,摇了摇头:“没追上,他“跑路”太快了,电话也不接。”
病房里又陷入沉默。
商无界叹了口气,走到床边,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商心慈,语气复杂:“行了,别哭了,先养好身体。方源那边,我让人去盯着,等他冷静了,再慢慢说。”
商青青也跟着劝:“是啊心慈,身体要紧,孩子还在这儿呢,你得撑住。”
可商心慈根本听不进去,只觉得浑身发冷,明明病房里温度正好,却像掉进了冰窖里。她看着婴儿车里那个陌生的黑皮肤孩子,又想起方源崩溃的眼神,心脏像被一只手紧紧攥着,疼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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