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拉玛干沙漠的正午,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悬在头顶,金色的沙粒被晒得发烫,踩上去像是踩在烧热的铁板上,连空气都被烤得扭曲变形。赵澈躺在“沙海悠梦号”折叠躺椅上,全自动遮阳棚精准地挡住直射的阳光,棚顶的小风扇还在轻轻转动,吹着带着奶茶香气的凉风。他穿着速干短袖和长裤,脚上是防沙靴,手里捧着一杯刚煮好的椰枣奶茶,吸管插在杯里,吸一口就是浓郁的甜香,连鼻尖都沾着椰枣的醇厚味道。
“老陈,还有多久到撒马尔罕?”赵澈吸了口奶茶,含糊地问赶驼人。老陈是土生土长的西域人,皮肤黝黑粗糙,脸上刻着风沙留下的痕迹,他牵着领头的骆驼,回头笑了笑:“赵先生别急,按照这个速度,后天傍晚就能到。前面沙丘后面有片绿洲,我们可以去那里歇脚补水,顺便让骆驼吃点草料。”
话音刚落,元宝突然指着前方大喊:“澈哥,你看!真的有绿洲!”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的沙丘后面,隐约露出一片绿色,几间土黄色的房屋错落有致,屋顶上挂着“沙漠补给站”的木牌,木牌旁边还插着一面褪色的旗帜。更显眼的是房屋周围的田地,田地里全是弯腰劳作的百姓,他们穿着破旧的衣服,手里拿着锄头,在烈日下挥汗如雨,田埂上立着一块木板,上面用红漆写着的标语格外刺眼——“多劳多得,内卷光荣”。
“太好了,终于能歇歇了!”洛云溪从驼背上跳下来,拍了拍身上的沙子。她的商业计划书被仔细地装在防水文件袋里,一路上她已经修改了五次,刚才还在和苏清鸢讨论撒马尔罕的奶茶定价策略。听到有绿洲,她立刻精神起来,“我们去补充点淡水,顺便看看当地的奶茶市场情况。”
驼队慢慢靠近绿洲,越走越近,就能清晰地看到田地里百姓的模样——他们大多面黄肌瘦,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神麻木,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般机械地劳作。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守卫手持皮鞭,在田埂上来回走动,看到偷懒的百姓就一鞭子抽过去,嘴里还骂骂咧咧地喊着:“快点干活!日种不够10亩,今天就别想喝奶茶!”
“不对劲。”苏清鸢皱起眉头,她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剑柄上,“这里的百姓看起来不像是自愿劳作的,倒像是被强迫的。”赵澈也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他坐起身,将奶茶杯放进躺椅的杯架里,掏出多语言摸鱼卡,激活了探测功能——卡片上的蓝色光芒微微闪烁,显示周围存在微弱的内卷能量波动。
刚走近补给站的入口,两个守卫就迎了上来。他们身材高大,脸上带着凶相,看到赵澈等人的衣着装备——赵澈的速干服、洛云溪的防水文件袋、苏清鸢的佩剑,还有元宝手里拎着的太阳能奶茶机——眼神立刻变得贪婪起来。“你们是从东边来的商人?”左边的守卫上下打量着他们,皮鞭在手里甩得“啪啪”响,“正好,我们内务官大人最喜欢招待贵客,跟我们来,保证有好酒好肉招待。”
赵澈心里冷笑,他早就听老陈说过,沙漠里有不少卷王教设立的陷阱,专门抓捕外来者充当苦役。所谓的“招待”,不过是把他们扣下强迫劳作。他慢悠悠地掏出强制摸鱼卡,手指在卡片上的按钮上轻轻一点,对着两个守卫大喊一声:“摸鱼时间到!”
淡蓝色的光芒从卡片上扩散开来,像水波一样笼罩住两个守卫。他们的动作突然僵住,脸上的凶相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疲惫。左边的守卫扔下皮鞭,揉了揉酸痛的腰,右边的守卫则直接往旁边的土坡上一坐,从怀里掏出一个干硬的麦饼,掰成小块慢慢啃,嘴里还嘟囔着:“可算能歇会儿了,天天盯着这些人干活,我的腿都快断了。”
一个皮肤黝黑、穿着破洞衣服的撒马尔罕平民见状,壮着胆子凑了过来。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多岁,却显得格外苍老,手上布满老茧和伤口。他先是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确认守卫没有反应,才压低声音对赵澈说:“先生,你们快走吧!这些人是卷王教扶持的傀儡内务官派来的,他们把这里改成了苦役营,逼着我们挖水渠、种茶田,日种10亩茶田才给1杯奶茶,少1亩就罚饿1天。我们的奶茶王公被他们软禁了,城邦大权都被那个傀儡抢了,他还和卷王教勾结,把我们种的茶叶和收的税都献给卷王教了。”
“还有这种事?”元宝气得攥紧了拳头,“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赵澈拍了拍元宝的肩膀,示意他冷静。他走到补给站的空地上,将太阳能奶茶机放在平稳的石头上,展开光伏板对准太阳。“老陈,帮我烧点水。”他从背包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椰枣和藏红花,“今天让大家尝尝真正的奶茶。”老陈立刻点头,从驼背上取下水桶,去旁边的水井打水。
水很快烧开,赵澈将椰枣去核切碎,和藏红花一起放进奶茶机的内胆里,加入茶叶和牛奶,按下启动按钮。机器发出轻微的嗡嗡声,浓郁的香气很快就飘了出来,顺着风传遍整个绿洲。田地里的百姓闻到香气,动作都慢了下来,纷纷朝着这边张望,眼神里充满了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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