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奶茶王公伊斯梅尔交出的“城邦内卷设施分布图”,内卷能量收割站就藏在撒马尔罕地下三十米处,入口伪装成宫殿地牢的废弃囚室——那里终年阴冷潮湿,卷王教故意留下几具锈蚀的镣铐,吓跑了好奇的宫人。赵澈将团队分成两路:他带着苏清鸢、鱼仔组成“破晶小队”,借密道潜入收割站核心;洛云溪则联合奶茶王公与阿米尔,在城邦中心广场组织“全民摸鱼大会”,用百姓的愉悦情绪凝聚反内卷能量,从根源上削弱卷王教的力量。
赵澈趁机绕到沙刃身后,掏出强制摸鱼卡,对准他按下了按钮。淡蓝色的光芒笼罩住沙刃,他挥舞弯刀的动作突然僵住,眼神变得迷茫起来。赵澈走上前,将一杯刚冲好的奶茶递到他面前:“尝尝这个,这是撒马尔罕百姓最喜欢的椰枣奶茶。你想想,要是每天都能喝到这样的奶茶,不用被逼着杀人,不用活在焦虑里,是不是比当卷王教的工具好?”
“不可能!内卷才是最强大的!”沙刃疯狂地挥舞着内卷之刃,黑色的能量波一道接一道地朝着苏清鸢袭来,却都被淡蓝色的反内卷能量挡了下来。他看着管道里倒流的黑色液体,看着水晶上越来越多的裂纹,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不甘——他从小就被卷王教灌输“内卷至上”的理念,为了成为“内卷强者”,他放弃了所有的休息时间,甚至亲手斩杀了质疑内卷的同伴,现在有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谎言,他根本无法接受。
“就是现在!”鱼仔掏出手机,按下了与洛云溪约定的信号按钮。手机屏幕亮起,显示出广场上的实时画面:洛云溪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手里拿着话筒,带领着百姓们唱着改编的《摸鱼之歌》;奶茶王公坐在轮椅上,被百姓们围在中间,手里捧着一杯热奶茶,脸上带着久违的笑容;孩子们举着摸鱼贴纸,在广场上跑来跑去,笑声清脆响亮。画面里的每一个人都放松而愉悦,他们的情绪转化为淡蓝色的能量,像溪流一样汇聚成江河,顺着管道涌入溶洞。
“想靠这种小伎俩对抗内卷?天真!”沙刃再次挥刀,这次的能量波比刚才更加强大。苏清鸢立刻挡在赵澈身前,拔出佩剑,将玉佩的能量注入剑身,淡金色的剑意瞬间爆发出来:“内卷不是生存之道,是卷王教奴役百姓的工具!你不过是他们的一把刀,醒醒吧!”她挥剑迎上黑色能量波,金色与黑色的能量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能量波像遇到克星一样,迅速消融。
赵澈只觉得脑海里“嗡”的一声,无数负面念头涌了上来:“我是不是太冲动了?”“苏清鸢和鱼仔会不会因为我受伤?”“百姓们要是失望了怎么办?”他的脚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应急奶茶粉掉了出来,包装袋被石笋划破,粉色的粉末洒在了手背上。一股香甜的气味钻进鼻腔,赵澈猛地回过神——这是洛云溪调配的奶茶粉,里面的椰枣成分能中和焦虑情绪。
“这把刀能放大你们内心的焦虑,让你们在自我否定中崩溃。”沙刃舔了舔刀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我曾经用它斩过三个‘摸鱼叛逆者’,他们到死都在骂自己‘不够努力’‘对不起城邦’。像你们这种只会躲在躺椅上喝奶茶的废物,连让我拔刀的资格都没有。”他猛地挥刀,一道黑色的能量波朝着赵澈扑来,能量波所过之处,管道里的黑色液体沸腾起来,空气中的压抑感瞬间翻倍。
鱼仔蹲在一根管道旁,用随身携带的仪器检测着里面的黑色能量:“这些能量很不稳定,只要注入足够的反内卷能量,就能让水晶内部的能量失衡,自行破碎。”他抬头看向溶洞入口的方向,“洛云溪那边应该快开始了,我们再等等信号。”话音刚落,地面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管道里的黑色液体开始剧烈翻滚,原本平滑的液面泛起了泡沫——广场上的“全民摸鱼大会”已经启动,百姓们的欢声笑语正转化为反内卷能量,顺着管道涌进来。
“难怪这里这么压抑。”赵澈捂住胸口,感觉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这水晶在放大我们的焦虑情绪。”他刚说完,就觉得脑海里冒出“要是破不了水晶怎么办”“百姓会不会重新被内卷”的念头,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口袋里的强制摸鱼卡。苏清鸢立刻握住他的手腕,将玉佩贴在他的手背上,淡金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手臂蔓延开来,那些负面念头瞬间消散了大半。“别被它影响。”苏清鸢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摸鱼的本质是接纳不确定性,不是被焦虑困住。”
地牢的废弃囚室里,阿米尔的旧部早已撬开了入口的石板,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石阶。石阶两侧的墙壁渗出细密的水珠,每隔几步就有一盏熄灭的油灯,灯座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鱼仔掏出特制的荧光棒,掰亮后扔在前方,淡绿色的光芒照亮了石阶尽头的通道——通道壁上布满了透明的管道,里面流动着粘稠的黑色液体,凑近了能闻到一股类似焦糊的气味。“这就是百姓的焦虑能量。”鱼仔皱着眉说,“卷王教把这些能量压缩成液体,再输送到收割站转化成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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