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鱼船队的奶茶香还飘在南洋海面上，赵澈已拿着海盗首领交出的香料港地图，在甲板上标注行动路线。“香料港是卷王教南洋的经济核心，”他用红笔圈出港口中央的高塔，“那座‘香料内卷交易所’就是他们的定价中心，所有商人都得按他们的规矩来，咱们的突破口就在这儿。”苏清鸢擦拭着佩剑，剑刃上的反内卷波纹还未消散：“我和郑舵主带着摸鱼船队在外围接应，你们潜入后一旦触发警报，我们立刻强攻。”
清晨的香料港被潮湿的雾气笼罩，码头上堆着小山似的香料袋，却听不到半点商贩的吆喝声。洛云溪穿着一身波斯风格的织金长袍，头戴纱巾，手里拎着个镶嵌宝石的香料盒——这是从撒马尔罕带来的道具，里面装着顶级的安息茴香，足以伪装成远道而来的香料商。赵澈和鱼仔则扮成她的随从，一个扛着装满奶茶器具的木箱，一个捧着账本，三人混在晨归的渔船队伍里，顺利进入港口。
交易所前的广场上，几个卷王教爪牙正用铁尺测量香料的干燥度，一个皮肤黝黑的商人捧着一袋肉桂上前，爪牙用铁尺戳了戳，皱眉道：“湿度超标三成，按规矩降级！这月经营权减半，还要补缴‘内卷罚金’五十枚银币。”商人急得快哭了：“这是我全家的生计啊，再降级我就只能去给浪鲨的船队补船了！”爪牙一脚踹翻他的香料袋：“少废话，卷王教的规矩就是天！”
“好一个‘规矩是天’。”洛云溪走上前，用流利的波斯语开口，纱巾下的声音带着几分清冷，“我从西域来，带着上等安息茴香，要和你们主事的谈合作。”爪牙上下打量她，看到她腰间的宝石腰牌，眼神瞬间变了——那是郑破浪从浪鲨库房里搜出的贵族令牌，在南洋畅通无阻。“跟我来，主事的在交易所顶楼。”爪牙谄媚地弓起腰，引着三人往高塔走去。
交易所内部比外面更压抑，墙壁上贴满“今日香料等级排行榜”，红笔标注着“末位淘汰”的字样，几个商人正对着榜单唉声叹气。顶楼的会客厅里，主事的是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名叫哈曼，他捏着鼻烟壶，瞥了眼洛云溪带来的茴香：“西域香料倒是稀有，但规矩你得懂——先参加明日的等级评定，干燥度、香气浓度都得进前三，才有资格和我们谈。”
“等级评定就不必了。”洛云溪抬手示意鱼仔打开木箱，太阳能奶茶机被迅速组装起来，不到五分钟，浓郁的椰香奶茶就煮好了。她给哈曼倒了一杯，推到他面前：“我不和你谈等级，只谈生意。边喝奶茶边聊，你觉得如何？”哈曼本想发怒，闻到奶茶香气却不由自主地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后，眼睛瞬间亮了——他在南洋多年，从没喝过这么醇厚的奶茶。
“这是西域摸鱼联盟的奶茶配方，”洛云溪翻开账本，推到哈曼面前，“我们在西域有二十家奶茶铺，每家都附带香料专柜，加盟的商人不用参加任何等级评定，联盟免费提供原料，保底分红每月不少于两百枚银币。你看这页，布哈拉的商人阿里，加盟前每天愁着被卷王教罚款，加盟后三个月就买了三艘货船。”
哈曼翻着账本，手指在“保底分红”的数字上反复摩挲，眼神渐渐动摇。这时，会客厅的门被推开，几个中立商人探进头来——他们是听到动静来围观的，都是被等级评定折磨得苦不堪言的小商贩。洛云溪趁机喊道：“各位老板，都进来尝尝西域奶茶，摸鱼联盟的门，对所有正经商人敞开。”
商人中有个胖老板，名叫阿吉，是做豆蔻生意的，他刚喝了一口奶茶，就忍不住拍了桌子：“这奶茶比卷王教的‘内卷茶’好喝一百倍！洛老板，你这加盟真的不要加盟费？”“分文不取。”洛云溪递给他一张摸鱼券，“不仅如此，我们还会帮你对接摸鱼船队的运输，运费比卷王教低一半，卖不完的香料还能由联盟回收，保证你稳赚不赔。”
阿吉盯着奶茶杯，突然一拍大腿：“我签！不过我有个条件——先给我供一年奶茶，我喝着满意，再正式加入！”这话逗得众人都笑了，赵澈打趣道：“阿吉老板，你这是把加盟变成奶茶试喝了啊。”阿吉挠挠头，憨厚地笑道：“我这辈子没什么爱好，就爱喝甜的，你们的奶茶合我胃口，生意肯定也差不了！”他当场签下意向书，成为南洋第一个“奶茶试喝加盟者”。
有了阿吉带头，其他商人也纷纷围上来咨询，哈曼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刚要喊爪牙进来，就被赵澈按住了肩膀。“哈曼主事，别急着翻脸。”赵澈掏出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片——这是鱼仔用系统碎片改造的“真相放大镜”，“让你看看卷王教是怎么赚黑心钱的。”他将放大镜对准交易所的定价板，水晶片瞬间投射出一组数据：卷王教以每斤五枚银币收购肉桂，转手以五十枚银币卖给商船，中间的差价全进了他们的腰包。
“不可能！”一个商人惊呼，“我昨天刚以五枚银币卖了肉桂，原来他们转手就翻了十倍！”“我的胡椒也是！”另一个商人气得发抖，“他们说市场行情不好，压着价格收，原来是在垄断！”赵澈提高声音：“卷王教的等级评定，就是为了让你们互相内卷，他们好低价收购！现在大家联合起来罢市，他们的垄断就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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