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的佛罗伦萨城郊,山风裹着机油味刮过超级机械工坊的铁皮围墙。赵澈等人穿着从卷王教废弃仓库里找来的破旧工装,每人背着塞满工具的帆布包,帆布包角故意磨出破洞,露出里面的“内卷扳手”——这是老乔治用普通扳手改装的伪装工具,表面刻着卷王教的效率符文,实则内藏反内卷能量芯片。“守卫每十五分钟换班,换班间隙有三十秒盲区,我们从东侧的通风管道入口进去。”达芬奇用荧光笔在掌心的地图上圈出位置,护目镜已经切换成夜视模式。
郑破浪故意佝偻着背,把船桨拆成三段藏在工具包深处,走路时脚步拖沓,活像个被压榨得没力气的老工匠:“要是被问起,我就说自己是‘高效搬运工’,搬不动就用‘躺平技巧’歇着——反正卷王教的人只看结果不看过程。”苏清鸢则将佩剑缠在腰间,外面套上宽大的工装,玉佩被她紧紧攥在手心,淡金色的能量顺着指尖蔓延,悄悄屏蔽着众人身上的反内卷气息:“靠近工坊后,我的玉佩会持续释放屏蔽场,别主动动用能量,避免被检测到。”
通风管道入口藏在围墙转角的杂草丛里,上面焊着锈迹斑斑的铁栅。浪鲨从工具包掏出一根改装后的金属杆,杆头弹出细小的机械爪,精准勾住铁栅的缝隙,轻轻一拧就将整个铁栅卸了下来:“南洋的‘无痕卸甲术’,对付这种破铁栅刚好。”他率先钻进去,管道内满是油污和灰尘,刚爬了两米就停住,“前面有红外探测仪,我用干扰器屏蔽它。”说着按下腕间的装置,管道顶部的红外射线瞬间消失,只留下微弱的红光闪烁。
众人顺着通风管道爬了十分钟,终于抵达工坊内部的夹层。掀开地板上的活动铁板,下方的景象让他们倒吸一口凉气:巨大的厂房里,数百台机械傀儡正在流水线上组装零件,地面铺着数十条传送带,传送带旁的工匠们穿着统一的灰色工装,双手飞快地拧着螺丝,额头上的汗珠滴落在零件上,瞬间被高温蒸发。传送带尽头的电子屏上,红色数字不断跳动:“当前效率98.7%,未达100%,全体加速!”
“这就是内卷传送带,”莱昂纳多趴在铁板边缘,声音发颤,“速度会每隔五分钟加快一次,要是跟不上就会被传送带尽头的机械臂推下去,扔进下面的齿轮碾压阵。”他指着传送带下方,那里隐约传来金属碰撞的巨响,“我之前的徒弟就是因为手被零件划伤,慢了半拍,就被……”苏清鸢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玉佩的光芒让他情绪稳定了些:“我们会救所有人出去的。”
赵澈示意众人先藏在夹层里,观察着厂房的巡逻规律:“每台传送带旁都有一个机械监工,胸前有能量检测灯,只要工匠动作慢了就会用鞭策器抽打。我们得先让传送带停下来,才能混进工匠队伍里。”达芬奇从工具包掏出一个铁皮罐,里面装着棕褐色的糊状液体,“这是摸鱼润滑油,用奶茶废渣和齿轮油按1:3混合的,既能降低传送带的摩擦,还能散发微弱的反内卷气息,让机械监工反应变慢。”
趁着机械监工转身的间隙,达芬奇将润滑油顺着夹层的缝隙倒了下去,棕褐色的液体刚好落在传送带的齿轮连接处。原本飞速转动的传送带突然“咔嗒”一声,速度瞬间慢了一半,原本紧绷的工匠们先是一愣,随即默契地放慢了动作,有人甚至偷偷伸了个懒腰。一个年轻工匠瞥见夹层的影子,悄悄抬起头,用口型说:“要奶茶吗?我们藏了点速溶粉。”
赵澈差点笑出声,对着工匠比了个“稍后”的手势。机械监工的检测灯闪烁了两下,似乎想发出警报,却被润滑油的反内卷气息干扰,电子音变得卡顿:“效……效率……85%……请……请加速……”它举起鞭策器,却半天没挥下去,齿轮关节被润滑油粘住,动作变得像慢镜头。“这哪是内卷传送带,分明是摸鱼传送带!”郑破浪低声调侃,看着工匠们趁机偷偷咬几口面包,觉得比在采石场喝奶茶还舒坦。
“趁现在,下去!”赵澈率先跳到底层,落在传送带旁的空地上。机械监工刚要转向他,浪鲨已经冲了过去,假装摔倒,手里的工具包“不小心”砸在监工的能量核心上,监工瞬间停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抱歉啊,手滑了。”浪鲨拍了拍手上的灰,对围过来的工匠们说,“我们是新来的内卷工匠,听说这里‘待遇好’,特意来贡献效率。”
工匠们看着停机的监工,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一个络腮胡工匠悄悄说:“跟我来,前面就是齿轮碾压阵,每天这个点都有‘低效者’被扔下去,我们得装作干活的样子过去。”众人跟着他走到厂房中央,那里矗立着十组巨大的齿轮组,齿轮间隙闪着寒光,下方的凹槽里积满了金属碎屑和布料残渣,旁边的电子屏显示:“剩余工作时间10分钟,未完成者将被执行效率净化。”
一组工匠正在给齿轮组安装能量导管,动作稍慢,旁边的机械臂就猛地伸出,将一个手抖的工匠推向齿轮。“不好!”苏清鸢刚要动手,浪鲨已经冲了过去,假装检查导管,手里的改锥悄悄插进齿轮组的能量开关——那是他刚才在管道里就记下的结构弱点。“咔嗒”一声,齿轮组突然停止转动,机械臂僵在半空,电子屏上的数字定格在“5分钟”,然后变成乱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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