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这嘴里全是东西,也说不出话。
“快吃吧。你们伺候好三公主,不得有任何闪失,公主累了,一会服侍公主休息。”
“是,夫人。”
季重派人把院子都围住了,就怕季竹再跑了,这老仙家刚被抓起来,外面不知道有没有余党,这时候,还是很危险的,随后来到了书房,去见严谦。
“你回来了。”季重进房,把门关上说道。
“夫人,按你的吩咐办的,下一步?”严谦知道季重一定是有想法,要不然不能着急忙慌的传话给自己。
“我这有四封信,你带着,去审审那老道,他绑架公主,单就这一条,无论是什么道,死一百回也不为过,之后就别让他说话了,剩下的,你就出去立个官威吧。”季重淡淡的说道,其实这么多年,在这昌州,官已经没有威了,跟民没有太大区别。
“夫人,这?”严谦看着那四封信问道。
“夫君。自从嫁给你,来到这昌州,我们在这这么多年,什么都没得到,今日,这老道,就是上天给我们破天的富贵啊,一定要接住,这也是给宜君的啊。”季重说到宜君的时候,眼睛有些湿润,毕竟自己的孩子自己心疼。
“夫人”严谦也多有惭愧,“这些年,让夫人和宜君跟我受苦了。”
“你多年为官,在这昌州,别人都以为你就是财神,不成想,你就是一个过路的财神,你不拿别人也以为你拿了,那还不如就拿了。”季重看着严谦,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夫人”严谦没多说话,生怕那句说不对了,夫人责罚。
“要不是我这大侄女,谁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弄都弄了,那就一不做二不休,一弄到底,不得到点甜头,怎么对得起这阵仗。你去办吧,我传书宜君,让她和韩奇这就启程回来,那芝麻小吏,不做也罢。”说着看了一眼窗外。
“好,夫人,我这就去。”严谦拿着那四封信,去了衙门。
季重看着远方长出了一口气,似乎这口气憋了很久,今日终于出来了。
昌州府衙大牢
“放我出去”
“我是冤枉的”
“救命啊”
“我要杀了你这狗官”
“杀了你们”
似乎每个牢房都一样,每次看见有穿官服进去的人都是一个样,要不说自己冤枉,要不就要杀人,你都在牢房里了,逞这一时口舌之快做什么,弄不好换来的就是一顿毒打加没有吃喝。
“都闭嘴,再多说一句,十天没饭吃。”牢头也不想,关键今天是太守亲自来提审,还是秘密的,这真要弄出点啥事,自己吃不了兜着走,至于这些罪犯,不管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他们都是知道谁大谁小的,那穿官府的不一定能杀了自己,但是这牢头,真的可以十天不给自己吃的,也不是不给,给你,撒在地上一碗米汤,谁也说不出个不字,回头人家也不会担任何责任,这就是牢,好人进去也要扒层皮。
“大人,您请”老头一句话,牢里瞬间安静了许多,偶有几个不开眼的还在喊叫,牢头朝后面使个眼色,声音就没有,至于什么手段,那也不需要知道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要单独审问他。”严谦看着这被绑住的桧木,屏退左右。
“是,大人,这笔墨都在这了,大人有什么需要,就知会小的一声,小的告退。”牢头带着其他人离开了,走了很远,这是最里面的一间牢房,离其他人很远,总会有几个需要单独关押的人犯,这都是牢房的标配,至于刚才那喊话的,看老头心情吧。
“我叫你喊,我叫你喊,太守大人一年也不来一次这牢房,你是要给我上眼药是不是,我让你喊,喊啊。”牢头拳打脚踢,两个狱卒把那人的嘴巴堵住胳膊架住,直至打晕放松开手,这回彻底的没有声音了,都畏缩在牢房的角落,任你再冤枉,也不在这一时,真的会死。
“你就是那乐天道的老仙家?”严谦把桧木的眼罩摘下,嘴巴也松开了。
“你个狗官,快放了我,你会遭报应的,老仙显灵,会让你们全家下地狱的。”桧木还在说着他那一套说辞。
“找老仙。惩罚我,惩罚我全家?”严谦都把自己说笑了,自己为官多年,皇上能把自己的姐姐许配给他,他也不是浪得虚名的,只不过是碍于长公主的淫威,不好说话而已。
“你这狗官,你……”桧木其实没什么说的了,他也知道,自己这套对于这些个官家,不起作用。
“我只说一句,我也只问一句。”
“呸”这是每个被绑住的人最后的倔强,一口浓痰或者一口带血的唾沫,可这桧木嘴巴被堵的太久,最多就是吐出一根毛毛而已。
“你知道你绑的是什么人吗?”
“诋毁老仙的人都不得好死,我悔没早点把他俩祭天。”
“你背后可有什么人指使?”
“我是老仙在凡间的代言,你们这些凡人,都要下地狱。”
“我说过,我只说一句,也只问一句。”
“你们都要下地狱,啊,啊,啊……”桧木用低沉的声音在嘶吼,也没准是唐允射伤的地方疼痛,也没有人给他去除箭矢。
“第一句,你绑的是大周开国皇帝周平王最疼爱的三公主。”严谦轻描淡写的说道。
“啊!?”桧木有点懵。
“第二句。可有人指使你。”
“我,我全说,我说,我全说,有两个外国人,金发碧眼,他们给我钱,让我收集情报,哦,对了,他,他们的手臂有流放的刺青……”
严谦走出来了,牢头赶紧上去扶着严谦。
“大人。”这牢里,他就是天,这副嘴脸,其他人都没见过。
“把他的舌头割了,我要带走,手脚筋挑断,每日安排人伺候饮食,我不让他死,他就不能死,他要是死在这牢里,这牢里所有人都陪着。”严谦一字一句,淡淡的道。
“是,大人。”这几句听得牢头直冒冷汗,赶紧朝下面人使了个眼色。
“大人”那狱卒拿来了一个小盒子呈上来,该说不说,这人手法是真好,这相当于酷刑,居然没让那老道发出一点惨叫。
严谦看了一眼,挥挥手,大踏步的离开了。
“恭送大人。”那牢头在这牢里多年,见得多了,但严谦这样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后背已然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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