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父皇怎样?”
“如果有一天皇上不让我做大将军了,夫人还会喜欢吗?”胡半斤想了想,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喝了一小口茶。
“不管你做不做大将军,我都是你的妻子,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跟你在一起。”季汐虽说这是一句情话,但是她也能理解胡半斤想说的事情,所以听起来没有那么的柔情,更多的是决绝。
“你还别说,夫人这个喝法确实香。”胡半斤喝光剩下的茶,赶紧转移话题。
“香啊,香就多喝点。”季汐又倒了一杯。
二人相视而笑,胡半斤心想,如果当年没有杀遍这芦州城,还有这么个好媳妇,该多好,一定比现在幸福。胡半斤看着季汐,看着自己的大刀,心里默默起誓,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夫人,不能让夫人受到一点伤害。
芦州府衙
“大人,东西已经被劫走了。”刚才那两个逃跑的衙役会立刻报告苗仁术道。
“好,干的漂亮,就说你俩逃跑的本事大,这要是别人,没准就被砍成两截了。”苗仁术看着两个人都没受伤嘲讽道。
“大人说的是,大人若没有别的吩咐,小人先下去了。”
“去吧去吧,去喝点酒压压惊,回家睡一觉。”苗仁术让二人退去,旁边的捕快赶紧掏出些银钱给两个衙役。
“谢大人,谢大人。”
“去马氏正骨院,把药酒钱帮我还了,咱们不能拿百姓的东西。”苗仁术说道。
“是,大人,这就去。”两个衙役转身离开。
胡中在旁边坐着,一句话没说,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这不知道什么时候缴获的走私铠甲,没等热乎呢,就被人劫走了。
“胡大人,不想问几句吗?”苗仁术打发走众人,回头看胡中道。
“问倒是想问,只是不知从何问起,还望胡大人明鉴啊。”胡中这回确实有点迷糊,苗仁术做事的风格和自己完全不一样。
“胡大人,这芦州啊,姓什么?”
“这芦州,当今右将军封地,若问姓什么,自然是姓胡。”
“所以,这胡,一定很多,能替代的人自然也很多,很硬,啃不动的骨头也就先熬汤,要耐心,细心。”
“这我知道。”胡中知道胡家在这芦州多年,有兵有财有势力,不是一两个小案子就能让当今朝堂开国重臣右将军和戍边大将军下台的,搞不好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况且皇上只是想查胡家,还没有明确态度。
“这事要一样一样的做,这罪也要一样一样的定,证据,一样一样的取,至于最后,能怎么样,我说的不算,胡大人这个钦差说的也不算。”
“这我也知道。”胡中说着做了一个拜天的姿势,这暗示所有的一切,都是皇上做最后的决定。
“这今日抓人,我能抓一个,我就能抓一双,这铠甲,我能抓一车,就能抓两车,他想拿走,就拿走,拿走才是证据,留着反而不好。”苗仁术说着给胡中倒了杯茶。
“胡大人,尝尝府上的茶,比那茶楼可好。”
“好好好,那就尝尝。”胡中大概明白了,这胡家,最后查不查,办不办,不在于他们,在于皇上的想法,只要有罪,怎么说都行,至于证据,可有可无,想要自然就有。
“苗大人,这案就这么定了?”
“哈哈哈,胡大人,咱俩就如同水上行舟,这一个案上不来岸,你得多几个案子,才上得来,你说是吧。”
“苗大人茶不错,茶不错。”二人哈哈大笑,似乎达成共识。
胡中也不催,知道苗仁术一定还有其他的东西,一点一点的拿出来,既然来了,就安心的看着,毕竟这芦州,暂时还姓胡,有些行动容易引起不便。
昌州
水路自从被严谦拿下后,江边少了很多江湖气,官府的人也逐渐的进驻,繁荣还是当年,有了官府的进驻,感觉还比之前要热闹了些。
江边来了几辆车仗,城防军站在码头两侧,今日码头不开张,因为有船来,谁的船来?
“姑姑,姑姑,我在这呢。”季竹趴在桌上睡了一夜,这时候终于到了昌州了,自己站在船头看见岸边来迎接的季重和严谦,后面还有季昭,严宜君和韩奇一众人。
船里的太后听见季竹在喊,在冰花儿的搀扶下,也从船里走出来,岸上众人,纷纷招手,季重更是湿润了眼睛,自己已经有日子没见过太后,自己的亲娘了。对于这趟行程,太后本打算来昌州,但是不是现在,既然是皇上临时决定,太后也不问,这么多年,为了太后的安全,太后自己已经习惯了,骨子里的思想就是,男人做事,女人不管不问,需要我帮助的时候,竭尽全力,看着岸上的大女儿一家老小,太后早就忘记了行船的劳累,在船头也是老泪纵横,毕竟季重是自己的第一个孩子,无论在哪,都是最亲近的。
“娘!”这一声娘,叫的在场的人哭了一半,剩下一半是憋着不好意思哭。
“重儿,你可想死为娘了。”
冰花儿扶着太后走下船,听见一声娘,仿佛自己又回到了青葱岁月,与季家大郎男耕女织的在芦州乡下。她依稀记得当年季重出生的时候,别的人家都是喜欢男孩不喜欢女孩,可是这是他俩的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女,不管以后还有没有其他的孩子,这个就是他们最爱的孩子,用他们所有的爱,来滋养这个孩子,就是后来季风征讨天下归来,对于自己这个姐姐,也是给予各种关照,就冲着这一声娘,天下有几个,就俩亲生的。
“姥姥”
“这是,这是宜君吗?”
“是,娘,先上车,咱们回家说,这江边风大,别吹到了。”
“唉,唉,回家说回家说。”
一众人感动自是不必说,回到太守府更是欲罢不能,这太后左面拉着严宜君,右面拉着季重,冰花儿在旁边伺候着,季竹在屋里叽叽喳喳,好一场天伦之乐,任你是谁,多么位高权重,多么富可敌国,怎么能抵得住这天伦之乐的幸福。
太后及冰花儿等一众女眷,在季重的安排下,正在享受这天伦之乐。严谦却不是很乐,因为上岸后,季竹就悄悄告诉他,季禹的事情,那这临时的安排,就是说来昌州避难也不为过,但这昌州,在芦州面前,那是自身难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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