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掉脑袋的买卖吗?我可不干。”
“你想,你倒是能行。”
“师傅来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满屋的少年都赶紧找到自己的座位,假装的在背书,有几个着急的,连书都拿反了。
“你们,你们可不可以用心些,将来考取功名,也能光宗耀祖。”老师傅进来了,把那几个拿反书的人,都转过来了,看见那个涂脂抹粉的少年,更是摇头不已,他要是知道这个少年还觊觎师娘,估计一口血喷出来,血溅当场。
“韩奇”那老师傅喊道。
“在。”韩奇在角落里面应了声,这时候,其他的少年才发现,原来在自己聊天闲扯的时候,后面还有一个人,不说话的话大家根本就没注意。
“你来背诵一下昨日所学。”师傅言道。
“是……”韩奇一字一句的把昨日所学全部背诵,还加了自己的注解,让老师听的频频点头。
“坐下吧,你们看看,韩奇学的多用功,将来一定能考取功名,为他们韩家光宗耀祖。”老师很看好韩奇。
“老师,老师,不好了。”外面跑进来一个少年喊道。
“为师是怎么教你们的,遇事不要慌张。”老师拿着戒尺比划着。
“老师,那个赵细出事了……”
“什么?赵细出事了,怎么了啊?他不是昨日就回家了吗?不在上学了吗?说要回家成婚吗?”老师诧异的看着那少年问道。
“他撒谎吧,成什么亲,他把王财主的女儿给睡了,现在被王财主绑起来吊着打呢,有出气没进气了。”那少年继续道。
“什么?罪过罪过啊,怎么……”老师也无能为力,毕竟那财主家有贵族的亲戚,在这一方,没人惹的起。
“老师,我们去送他一程吧。”另外一个少年说道,这就是想去看热闹。
“送什么送,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老师也是很无奈,在教室里面走来走去,那少年也赶紧回座位,也没有人说他迟到的事情,就假装的读起书来。
“韩奇,天亮了,记得添件衣服,身子弱,别熬出病来,未来可期啊。”老师走到韩奇旁边低声道。
“知道了,老师。”韩奇答应着,但是这是此季节唯一的一件衣服,一年四季也就两套衣服,北方四季分明。春夏可穿一样的,秋冬可换一样的,两套已经是不错了,有的人家,一家可能就一套衣服,谁出门谁穿。
“放榜了,放榜了……”韩奇经历了寒窗苦读,终于熬到大考放榜的那一天,心里满是紧张,这要是自己高中,这就是韩家的福分,也就能入朝为家里分忧,说不好,还能把家里人都带走,离开这小地方。
“……”那人念了很多名字,还没有韩奇,韩奇有点心慌,在他前面的这些人,只要是自己认识的,都没有自己好,连那个曾经连三字经都不会背的少年也考中,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自问此次大考应该没有问题,但是至今还没有听见自己的名字,他有点怕了,不想听了,怕听到最后来个落榜的结果,他想回家,回那个真正的陋室,这些年读书,家里已经为他倾其所有,他也不想再拖累家里了,自己也大了,是时候赚些银钱来贴补家用了。
“韩奇……”就在他转身要离开的一瞬间,有人喊道了他的名字,第一榜随后一名,不管怎样,自己是考中了。
“娘,娘,我考中了,我考中了,你就在家等着我的好消息,我就要当官了,我一定给你……”韩奇快步的跑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爹娘,可是他没注意,他娘的病又重了,为了给他考试凑的盘缠,他娘已经不再吃药。
“我就说,我的奇儿……咳……”一口血吐在地上,脸色惨白,韩奇的娘怕是不行了。
“娘,娘,你怎么了,孩儿就要当官了,就可以为你医治了!爹,快看看我娘,怎么了?”韩奇无助的喊着,这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让人真的很无助,他爹也没在家,为了家里的生活,在外面讨生计,还没回来,韩奇一个人,看着已经闭眼的娘,傻坐在那里。
“奇儿,你去吧,家里的事情不用你管。”韩奇和他爹埋完了他娘,他爹就说了一句话,韩奇也知道,家里确实已经拿不出任何银钱了,自己还要去京城参加殿试。
“爹,放心,孩儿一定会考中。”韩奇走了,他不知道,这一走就是多年,他再也没有回到过他的家乡,没见过那儿时在一起读书的少年们,有点人已经进京做了官,有的人跟着贵族去了别的州,只有他,被皇帝看中,指婚皇帝的外甥女,按照大周律,给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官职,他带着他的皇亲婆娘,在哪里一直坚持着,还好,闫宜君不是个大小姐脾气,要不然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法过,再加上季重偶尔的资助,闫宜君还能节省出一些,送到韩奇的家里,这些年,韩奇都看在眼里,兢兢业业的工作,但是无奈,自己没有任何的背景,严谦和季重那时候也只不过是昌州的傀儡而已,帮不上他们。韩奇又一次陷入无奈中,自己十年苦读,到底为了什么?偶尔也会失去自己的道心。直到有一天,闫宜君收到了母亲的来信,把家里所有能卖的东西全都变卖,买了两匹马,两个人轻装出行,直奔昌州,韩奇知道,这可能是自己最接近成功的一次,他信闫宜君,信这个在小镇陪自己好几年的皇族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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