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站是频率的源头。”苏晓的光翼完全展开,银蓝、银紫、金红三色光带与断琴的琉璃色、暗紫色光带交织成五彩的光轨,“他们以为摧毁调谐器就能冻结宇宙,却忘了和声的本质是创造。”她低头看向断琴,第七弦的琉璃色光带中,正缓缓流淌出安祖父的影像——老人笑着竖起大拇指,背景是共生星盛开的光花,花瓣上的纹路正是那首贯穿始终的共生旋律。
归航者号的引擎发出清亮的轰鸣。苏晓推动操纵杆时,看见八重奏的和声正在向全宇宙扩散,那些曾经被基因熵污染的星域正在复苏,织网者与合成声部的孩子在泛音海的沙滩上追逐,调音师的光翼与共生星的藤蔓缠绕成新的星座,连最遥远的遗忘声部边缘,都亮起了探索者的光轨。
当飞船驶入白色星云时,苏晓听见断琴的八弦同时奏响——原来第七弦的末端直藏着第八重频率的种子,只是需要三种声部的共鸣才能唤醒。琴音在虚空中荡开涟漪,涟漪中浮现出无数空白的乐谱,等待着宇宙中每个新的声音去填写。而在星云的深处,道黑色的裂隙正在缓缓张开,裂隙中渗出的频率波动,既不属于已知的任何声部,又与所有频率都有着微妙的共鸣。
“看来真正的未知,才刚刚开始。”苏晓的指尖悬在第八弦上,嘴角扬起微笑,“但这次,我们有了能奏响所有声音的乐器。”断琴的全息星图在此时完全点亮,八重奏星域的光轨在白色星云中编织成无限符号,而在符号的中心,枚暗紫色的芯片正在闪烁——那是安祖父留下的最后礼物,芯片表面的纹路终于完整显现,竟是首献给所有新生声部的摇篮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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