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南堡的第三个月,秋风已经有了凉意。
李昊站在新建的了望楼上,望着太行山东麓的蜿蜒山道。山脚下,张家庄的炊烟袅袅升起,几个农夫正在田里收割最后的晚稻。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但李昊知道,这种平静下藏着风暴。
三天前,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侦察术触发:清军50人斥候队,装备火绳枪、马刀,沿太行山东麓南下,目标探查靖南营虚实。预计七日抵达。】
李昊当时就明白了——这是清军对靖南营的第一次试探。自从靖南堡建立,他们在太行山区的存在就像一根刺,扎在了清军的心上。现在,这根刺开始让他们感到不安了。
传令下去,全员戒备。李昊转身对身边的赵大壮说,让王二带人去断龙峡,按原计划布置。
赵大壮点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李昊又望向山下,心里暗道:来得好,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靖南营
断龙峡,太行山脉中的一处险峻隘口。
这里地势狭窄,最宽处不过三丈,两侧是近百米的悬崖峭壁,只有一条蜿蜒的山道通行。平时这里是商旅的噩梦,但对于设伏来说,却是绝佳的地点。
王二带着100名靖南队士兵,已经在峡口布置了整整两天。
都仔细检查一遍!王二的大嗓门在峡谷中回响,滚木要绑结实,礌石要码放整齐,燧发枪手的阵型不能乱!
一个年轻的士兵跑过来报告:王将军,滚木已经全部到位,一共准备了五十根碗口粗的巨木。
王二点点头,走到峡口中央,望着对面山道,李统领说了,这些清军斥候,一个都不能放过去。他们要是摸清了咱们的底细,麻烦就大了。
此时,山道的另一端,清军的斥候队正缓缓走来。
领队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千总,名叫李三虎。他骑着一匹黑马,腰间挂着把装饰精美的火绳枪,身后跟着四十九名士兵。这些人穿着统一的蓝色军服,虽然有些破旧,但看起来还算整齐。
千总大人,前面就是断龙峡了。一个斥候报告。
李三虎勒住马,眯起眼睛望向峡口:这地方地势险要,得小心。传令下去,队伍拉开距离,注意警戒。
队伍缓缓进入峡口。李三虎走在最前面,心里却在冷笑:靖南营不过是一群山匪,能有什么本事?这断龙峡看似险要,但只要冲过去,就能把他们一网打尽!
他哪里知道,死亡的陷阱已经为他准备好了。
当清军斥候队完全进入峡口,王二下达了第一个命令:放滚木!
峡口上方,五十名士兵同时松开了手中的绳索。碗口粗的巨木带着呼啸声,从百米高的悬崖上滚落下来。
轰隆隆——
巨木砸在山道上,尘土飞扬。走在最前面的几个清军士兵连反应都没来得及,就被巨木砸中,惨叫着飞了出去。
李三虎大惊失色:快!快躲避!他急忙拨转马头,但已经晚了——一块巨木擦着他的马腿砸在地上,马受惊嘶鸣,差点把他甩下来。
列阵!列阵!李三虎掏出腰间的火绳枪,大声喊道,不要慌,他们只有滚木!
但他的话音刚落,第二波滚木又下来了。这次更密集,直接把峡口堵得水泄不通。十几名清军士兵被砸倒在地,有的当场死亡,有的抱着断腿痛苦地呻吟。
千总大人!前面堵死了!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告。
李三虎咬牙切齿:这些山匪,居然准备了这么多滚木!传令下去,让弓箭手还击,压制他们的火力!
清军士兵纷纷取出弓箭,向峡口上方射去。箭矢呼啸着飞向悬崖,但靖南队的士兵早就躲到了岩石后面,箭矢对他们构不成威胁。
滚木攻击持续了约一刻钟,清军已经伤亡了二十多人。李三虎以为靖南队的攻击已经结束,正准备下令冲锋,却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哨响。
不好!王二大喊,燧发枪队准备!
峡口上方,八十名靖南队士兵列成了三段击阵。每排二十人,手持崭新的燧发枪,瞄准了下方的清军。
第一排,射击!
砰砰砰——
整齐的枪声响起,二十发铅弹呼啸着飞向清军阵中。这是燧发枪的齐射,精度虽然不算太高,但胜在数量多,覆盖面广。
清军阵中顿时倒下一片。李三虎做梦也没想到,这些山匪居然有燧发枪——这种武器在明军中都是稀罕物!
第二排,射击!
又是二十发铅弹。这一次,清军的弓箭手几乎被清空,几个倒霉的士兵被打中了要害,当场毙命。
李三虎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快!撤退!这伙山匪不简单!
但已经晚了。第三排燧发枪手已经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这一次,清军的队形彻底乱了。士兵们开始向后溃退,但峡口已经被滚木堵死,他们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就在清军混乱之际,王二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刀盾手上!
二十名手持盾牌和腰刀的靖南队士兵,沿着峡口的岩石冲了下来。他们动作敏捷,利用地形掩护,很快就冲到了清军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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