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 年 10 月底,秋末的寒风裹着枯叶,扫过绒线胡同的青石板,却吹不散四合院西厢房里的药香。王卫国蹲在门槛上,手里捧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 —— 是王破军传给他的《玄真派百草经》,书页边缘被翻得发毛,上面用朱笔标注着草药的性味、归经,还有养父手写的 “战地用法”,比如 “柴胡治发热,战时无药可嚼服鲜品”。空冥感知里,他 “闻” 到书里夹着的干枯艾叶香(是王破军当年在晋察冀采的),“触” 到纸页上未干的墨迹,连窗外老槐树上挂着的草药束,都在风里轻轻摇晃,像是在提醒他 “该认药了”。
这是他正式跟着养父学中医的第三天。前几天响应建设号召时,他看到胡同里的张大爷因为腿疼,要走三里路去城里的医院,来回得大半天;小芳前阵子发烧,李大妈只能用 “捂汗” 的土办法,差点耽误病情 —— 建国初期基层医疗太缺人,中医不用复杂设备,刚好能帮街坊应急。王破军看出他的心思,那天夜里把《百草经》放在他枕边:“医道也是守护道,战争时救伤员,和平年代救百姓,都是在为建设出力。”
“卫国,过来认药。” 王破军的声音从西厢房传来,他正站在红木药柜前,手里拿着两株相似的草药,叶片都呈披针形,只是一株叶缘有细齿,一株没有。“你说说,这两株哪个是柴胡,哪个是前胡?”
王卫国快步走过去,空冥感知立刻聚焦在草药上 —— 他 “看到” 柴胡的茎秆上有细小的白色绒毛,断面呈黄白色;前胡的茎更粗,断面带点棕色;还 “闻” 到柴胡有淡淡的清香,前胡则带点苦味。这些细节,是他这三天用空冥反复 “记” 的结果 —— 空冥状态下专注度提升三倍,草药的特征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晰。
“左边的是柴胡,右边的是前胡。” 他指着草药,“柴胡叶缘有细齿,治发热;前胡叶缘光滑,能化痰。”
王破军点点头,把草药放进对应的药斗里,药斗上的木牌写着 “柴胡”“前胡”,字体是玄真派特有的隶书:“没错,可战时哪有时间细辨?” 他从药柜底层拿出一个布包,里面是晒干的柴胡和前胡,“你摸摸,柴胡茎软,前胡茎硬,凭手感也能分 —— 医道既要懂书本,更要懂实用,不然到了乡下,没条件看叶片,还怎么救人?”
王卫国接过布包,指尖抚过两种草药的茎秆,果然一个软一个硬。他想起魂穿前在历史课本里看到的,抗战时很多战地医生就是靠手感、气味认草药,原来养父教的,都是从战火里总结的真本事。空冥感知里,他 “看到” 王破军当年在晋察冀的雪地,用冻僵的手摸草药救伤员的场景,心里突然一酸 —— 这《百草经》里的每一个字,都沾着养父的心血。
“今天学把脉。” 王破军坐在炕沿上,示意他伸出手,“玄真派的脉法和普通中医不一样,要‘以气感脉’—— 先入‘心斋’静功,让自己的气息和病人同步,才能摸到‘真脉’。”
王卫国按养父教的,闭上眼睛默念 “心斋” 口诀,眉心的温热感渐渐漫过手臂,指尖的触觉变得格外敏锐。当他的手指搭在王破军的腕上时,空冥感知里,他 “看到” 养父的脉象 —— 平缓有力,像山间的溪流,偶尔有细微的波动,是早年在战场留下的旧伤影响。“养父的脉很稳,就是肺脉有点弱,是当年在道观被烟呛的吧?”
王破军睁开眼,眼里满是赞许:“没错。你空冥天赋刚好能辅助‘以气感脉’,比普通学徒学得快。但要记住,脉法不是只摸‘病’,还要摸‘人’—— 张大爷常年种地,脉沉有力;李大妈操心生火,脉细易慌,得结合他们的生活习惯,才能开对药。”
正说着,院门口传来李大妈的声音:“卫国小哥,你养父在吗?俺这两天老咳嗽,夜里都睡不好。”
王卫国赶紧站起来:“大妈,俺养父在,您进来坐!”
李大妈走进西厢房,手里还攥着一个布包,里面是刚蒸好的红薯:“给你们送点红薯,俺这咳嗽也不知道咋了,吃了两天偏方也没好。”
王破军让李大妈坐在炕边,伸出手搭脉,同时示意王卫国在旁边学。“大妈最近是不是总熬夜缝红旗?” 他问。
“是啊!俺想多缝几面,等月底送给水站的同志。” 李大妈点头。
“这就对了,熬夜伤肺,加上秋风燥,才会咳嗽。” 王破军从药柜里抓出几味药 —— 桔梗、甘草、杏仁,“你回去用砂锅熬,大火烧开,小火煮半个时辰,早晚各喝一碗,三天就好。”
王卫国在旁边记着药方,空冥感知里 “看到” 这些草药在李大妈体内的作用:桔梗能宣肺,甘草能止咳,杏仁能润燥,搭配起来刚好对症。他突然明白,中医不是 “慢郎中”,找对病因,普通草药也能见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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