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虺闻言疑惑,两年前往豫章寻青蒿,两过彭蠡泽皆无贼踪,今仅二载,不知何来水贼?遂问:“水贼头领与官军所属,可曾探明?”
斥候答:“水贼头领未明,官军乃江夏郡旗号。”
李虺愈疑,暗忖:“江夏水军,莫非黄祖所部?彼素与锦帆贼甘宁在长江周旋,何以来庐江剿贼?且甘宁为锦帆贼,当在刘焉父子入蜀废其候补郡丞、反被严颜剿灭后,方遁荆州为盗。今刘焉未请复州牧,甘宁怎会现身彭蠡泽?”
思之不解,遂不复深究,念及何曼七零一团可展战力,且水贼可备日后建水军之用,乃令斥候传命:“令何曼,再拨一营归其麾下,列阵阻上岸之贼,务必生擒贼首!” 斥候应诺而去。
斥候既走,李虺忽觉不妥,却难明缘由,乃急召郭靖:“平之,速率警卫一营援何曼,务擒贼首;另令张晟领骑兵伏于西侧山林,吾自率两营从东侧包抄!”
郭靖应诺,引兵赴援;李虺亦率何曼余部两营东向包抄。
何曼为先锋,早闻江夏水军剿贼、贼欲上岸之事。其本出身山贼,后归黄巾,初意灭贼后再与官军周旋;今既为长沙太守麾下官军,不可与官军为敌,故水贼成首要目标。及郭靖至,传李虺之令,何曼急令全军结阵。虽何曼、郭靖各领一营,然因训练体系统一,两营将士动作齐整、步调一致,加以甲胄装备划一,外人观之,俨然久训默契之师。
唯红军内部可知其为两支部队,虽甲胄、服饰、钩镰枪、盾牌皆为制式,然每将胸甲左侧有烙刻个人信息之竹牌,左臂有印图案之袖标,标为各部队徽章,或为鸟兽,或为兵器,或为数字,每团各有不同;营、连级部队若有殊功,得军区授特殊称号,亦有独立徽章,佩于右臂。此等识别之法,非内部人不能知。
两营无缝衔接,郭靖与何曼分立阵前左右,立马远眺。何曼观片刻,谓郭靖:“平之,此伙水贼不过三百余众,纵尽擒之亦无甚趣。主公何以不令尽灭之?”
郭靖笑而摇头:“师父心意,弟子不知,唯遵令行事耳。”
何曼大笑:“哈哈哈!真乃主公佳徒!然平之,待贼至时,容某先出战擒其头领,莫与某争!”
郭靖答:“何将军言重,自当请将军先出马。”
二人方议谁先出战,水贼已慌不择路奔至阵前。贼众正亡命而逃,骤见兵甲鲜明、军容严整之官军,皆大惊;然念及身后彭蠡泽有江夏水军游弋,已无退路,遂聚于一处,欲奋力一搏。
何曼见水贼聚于一处,催马至两阵之间,挺枪喝曰:“呔!尔等小贼听着!某乃新任长沙太守李虺麾下将军何曼,识相者速弃械投降,否则兵锋所及,尔等尽皆授首!”
郭靖在后闻之,忍俊不禁,其素寡言少笑,然何曼匪气十足却自标官军之语,实难憋笑。对面水贼亦聒噪:“什么狗屁将军,分明山贼!”“何曼?闻乃汝南黄巾余孽,也敢称官军?”“尔为山贼,我为水贼,井水不犯河水,何以助官军剿我?”“莫恃人多!我家头领非寻常之辈,速让开路,否则……”
郭靖厌其聒噪,举刀大喝,两营将士齐声呼应:“吼!吼!吼!” 声震四野,同步前跨三步,队列丝毫不乱,气势直压水贼。众贼见状,顿时噤声。何曼满意回望郭靖,暗赞 “此子机灵,不愧主公高徒”。
复视水贼,见从中闪出一人:身高八尺余,肤黑赤膊,持七尺斩马长刀,扫帚眉、大环眼,络腮虬髯,肌肉虬结,观气势便知为贼首。何曼大喜:“哈哈!主公命生擒贼首,想必便是阁下!快快束手就擒!”
“呸!无耻之徒!黄巾余孽投官军,便不知天高地厚?今日教你识我手段!” 贼首破口大骂,举刀杀向何曼。何曼本欲问其姓名,见其悍然动手,亦怒而催马挺枪相迎。
何曼之枪,乃李虺令匠作局特制:枪刃近二尺,宽逾一掌,两侧开锋,下接二尺铁杆,枪纂以青铜铸之,加重加长,总重近四十斤,弃长枪灵巧,专求刚猛。贼首见枪重非凡,知何曼力大,不敢怠慢,其步战灵活,闪转腾挪间,长刀屡屡攻向何曼要害。何曼虽身手不弱,却被步下之敌逼得手忙脚乱。
郭靖在侧看得分明,知何曼非敌,遂催马上前:“何将军稍歇,待我来战此贼!” 何曼被压着打半日,正感憋屈,闻语即挺枪横扫逼退贼首,拨马回本阵。
郭靖至贼首前,横刀拱手:“在下郭靖,字平之。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贼首方欲作答,身后一汉子呼曰:“大哥莫要上当!彼必欲知我等名姓,加害家人!休与多言,待我会他!” 言罢,提双刀出列,其肤色稍白,比贼首略逊粗犷。
汉子举刀奔郭靖杀来,郭靖挥刀自下撩上,直取其下盘。汉子大惊,急后跃举刀相格,然郭靖之刀非昔时四十斤眉尖刀,乃李虺亲铸之 “银月盘龙刀”:重逾五十斤,仿黄忠耀日板门刀而小之,刀身刻龙,圆孔改为月牙形,威力远胜旧刃。双刀相交,汉子只觉一股巨力涌来,不由自主后退数步,脸上顿露羞色,咬牙复杀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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