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至府,告仲景贼众日增之危,仲景急令郡丞督办迁民。郡丞入见,郭靖观之:年二十余,七尺五寸,阔面浓眉,腰悬宝剑,气宇轩昂。仲景介绍:“此南阳李严,字正方,郡中事务皆其打理。”
郭靖赞之,许为引荐李虺。李严建议:“以利诱士族出私兵助筑居所,辅以青壮,可速建安置地。” 郭靖从之,委其全权负责。当夜,五千青壮及士族私兵携物资出城,往安置地而去。
日暮,郭靖回营与张晟、周泰审三俘虏。令周泰主审震慑,郭靖发问。俘虏供曰:“我等从零陵来,闻大贤良师张角至长沙,随区星起事,四郡教众正往汇,欲取长沙及荆南四郡。” 郭、张大惊,追问张角虚实,俘虏称“仅耳闻”。周泰复问贼将,亦无所知。
郭靖乃命看押俘虏,议曰:“需探敌营虚实,幼平口音近南,可乔装混入。”
张晟亦曰:“某曾入太平道,可教你规矩。” 周泰虽怯,终应允。
次日,张晟于路遇叛军粮队,乃与周泰定计:张晟佯攻粮队,周泰扮教众 “救应”,假败张晟以取信。张晟率骑冲粮队,甲骑精锐,贼众溃逃。周泰携亲兵扮教众赶至,喝退张晟。粮队小头目见周泰 “勇武”,邀其同往大营。周泰假称 “吴大海”,与头目同行,途中探问粮数,头目不疑,据实以告。
押粮小头目名张汉,健谈不休:“此趟运粮八千石,原够区帅军四十日之食。然大贤良师传命召集荆南四郡教众,今仅够半月用度;再增人,恐十日即尽。” 周泰暗算:贼众或近四万,远超预估,乃佯问:“四郡教众竟有如此之多?” 张汉笑曰:“大贤良师令凡来汇者日给二升粮,故多饥民来投,借此扩军耳。” 周泰故作恍然,心暗骂张角:“以粮诱饥民,皆乌合之众,未经训练,战阵上非但无用,反为累赘。黄巾百万之众旋败,果非无因!”
二人一路闲聊,周泰渐套出诸多情状。及粮车至营门,守门贼目扎黄巾、持长枪问:“何处押粮队?” 张汉答:“昭陵来。” 贼目牢骚:“昭陵远来,安城、酃县之粮何以未到?”“此乃八千石。”“尚可!再待两日他处粮至,纵十万军亦无忧。” 贼目挥手开寨,粮车依次入营。
周泰随入,见营内人满为患:帐篷连绵,无帐者随地躺卧,杂乱无章。周泰暗哂:“我营整肃操练,此辈纯为凑数,何足惧哉!”
张晟演毕戏,率骑返营,寻郭靖不见,问守卫知其往迎辎重队。遂往后营,见郭靖正候二十余辆辎重车,急拉之曰:“周泰已随粮车入贼营!速议下一步!” 郭靖曰:“此辎重有破敌秘宝,需吾亲理,恐旁人误事。” 张晟奇问:“吾与公同行,何以不知?”“此乃主公专为此战所备,令吾警卫营密护,旁人未晓。” 张晟不忿:“公乃主公首徒故受器重,若吾亦拜师,未必逊公!至少武艺公不及我。” 郭靖笑曰:“非戏公,此宝主公研两年方成,今首次用于战,吾亦未知其威。” 张晟疑曰:“竟比神兵更难造?”“主公屡试以求尽善,故耗时二载。”
言间,辎重车至。辎重连长上前禀:“郭将军,主公嘱中间五车乃要物,请点收。” 五辆四轮车驰至,张晟急登车查看,见车厢内皆木架,不知用途,疑为拒马,又觉不似。郭靖在车下呼曰:“白骑勿看!此乃置物之架,秘宝在车底夹层。” 张晟愈奇,跳下车催:“既至营,何不速示?” 郭靖曰:“稍待组装,自见其效。”
郭靖命将车赶至前营空地,卸木架组装,十组木架以两丈间隔列两排,复搭遮雨棚。张晟旁观,始终不解其用。
郭靖命人启马车夹层,内列圆柱数十,长近一丈、围如虎腰,以带凹槽木板承托,两端有三角木片。张晟惑问:“此即秘宝?能杀敌乎?” 郭靖笑而低语:“此乃攻城破敌利器!主公言,得此可定天下。唯造之不易,数年仅成百余枚,非万不得已不轻用。”
言罢,郭靖率亲卫搬圆柱置木架,每架五枚,共列五十枚,复以三角木片插卡槽,前端装金属圆锥,火箭弹乃成。将士围观,郭靖急令亲卫以布幔遮护,设岗巡逻,严令 “无故近者格杀”。
忽闻身后语:“大师兄,我与师弟亦当格杀否?” 郭靖回头,见沙摩柯、陈到至,不悦斥曰:“城防未固,贼众三四万倍于我,尔等怎敢擅离?” 正怒间,忽有爽朗笑声至:“郭将军息怒,此乃李某之过。” 乃郡丞李严到。
郭靖迎入中军大帐,问曰:“正方兄此来何意?” 李严曰:“欲议破敌之策,请沙摩柯回武陵山召五溪蛮兵。” 郭靖顿悟:“某竟忘却!沙摩柯归,可促老王武罗夫出兵断武陵、零陵与长沙之联系,贼必困。”
李严续曰:“五溪蛮散居武陵南、零陵西,若其出兵,断援更速于令师南下。张太守素恩于蛮,沙摩柯往请,必不被拒。” 郭靖赞曰:“正方兄之策,与家师暗合!家师已率部取醴陵、酃县,断贼南粮道,近日张将军截粮,未见南方粮队。唯前日俘虏称自零陵来,想必家师已全控长沙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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