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隽恐其责怪,忙道:“太守大人,衙署已备接风酒宴与住所,望移驾城中,容下官略尽下属之谊。” 李严见状,忙道:“县令大人,我家太守应前长沙太守张机之邀,平长沙黄巾,朝廷论功授豫章太守。此番赴任,携大军与黄巾俘虏同行。太守恐俘虏生变,祸及柴桑百姓,故欲于城外扎营困俘。且后两日尚有万余兵马、俘虏将至,若入城,五万之众与俘虏何以安置?”
吾隽闻李严言 “兵马二万五千、俘虏三万余”,大惊。此数几近柴桑城人口,实难入城安置,然接风酒宴仍需举办,乃复邀:“兵马、俘虏众,不便入城,下官不勉强;但望太守赏脸入城饮宴,以尽下属之谊。” 李严见其已被震慑,以目示李虺。李虺故作难色:“既承美意,本太守不却。然城外军务要紧,需即刻扎营安顿俘虏,免扰地方。酒宴从简,仅本太守与李主簿前往即可,吾县令以为如何?” 吾隽只得应诺。
李虺遂命魏延引军东行二十里,于彭蠡泽畔择地扎营,令俘虏筑营、兵马监守警戒;自与李严,由侯勇率一排警卫护送,随吾隽及属吏赴柴桑城。途中,吾隽见李虺马挂铁棍、背携兵器皮套,知其武将出身,暗生文人傲娇。时人重士轻武,以治世靠文、战功为末,故士大夫多轻武将。
入县衙,酒宴已备。李虺观宴席档次,知吾隽生活优渥,疑其江东世家出身,乃问:“吾县令家乡何处?” 吾隽答:“下官吴郡乌程人。” 李虺闻 “吴郡”,忆及陆、顾、张、朱诸大族,却未闻 “吴” 姓,实则不知吾隽姓 “吾” 非 “吴”,亦未联想及 “吾粲” 之名。
吾隽为表诚意,介绍县内官吏。李虺听之,知除吾隽外,属吏多为本地士家子弟,暗忖柴桑实权恐在士家之手,豫章太守实权亦难料。宴中,李虺与官吏饮酒,李严则探诸人治政能力。逾一时辰,二人交换眼色,借军中军务告辞。
出城西行半个时辰,见前方灯火与嘈杂声,行数里,抵彭蠡泽畔未完工之大营。营门由魏延暂一团把守,张晟骑兵营巡逻,二人分工明确:暂一团主力与农三师看押俘虏筑内帐,骑兵巡防、步兵守营,外围已初步建成。
李虺入营,令侯勇召魏延、张晟议事,自与李严入中军大帐。俄而,魏延、张晟、陈到、沙摩柯至。李虺问:“文长,营寨如何?” 魏延答:“中军营已毕,后营初成,左营半就。拟将俘虏置右营空地,兵将轮守;待前、右营完工,分俘于四营,可保无虞。”
李虺闻其言,知是 “五行五方大阵”,暗赞魏延之才,念其昔年怀才不遇,遇刘备方得施展,终死于蜀汉内斗,不免唏嘘。乃曰:“文长辛苦,依你计而行。大军齐集后,营寨需外扩,自南山采石筑柴桑新城。来年石猿山、确山军民南下,此处临长江、靠彭蠡泽,正宜安置;周泰、蒋钦水军可驻彭蠡泽,另建造船厂造战船。”
李严闻言色变:“主公,此处多盐碱地、丘陵沼泽,不宜筑城养民!不如分民于各县安置。” 李虺笑答:“正方所虑是,好地多在柴桑城旁,为士家所控,难道令我民为其佃农耶?” 李严惑问:“主公之意是?”
李虺道:“盐碱地挖去表层,下土可耕,种高产经济作物改良;挖出之盐碱土可筑长江大堤,护垦田。沼泽淤泥乃良肥,挖泥填沼泽,再平丘陵覆土,混淤泥为肥,两年后便可种粮。” 此论一出,满座皆惊,世人眼中无用之盐碱、沼泽,竟有此改造之法,众人皆未敢想。
李严猛然醒悟,大呼曰:“原来主公携三万余俘虏,意在此处!” 李虺见其悟,大笑曰:“正方果然知我!筑城开荒需多人力,此辈黄巾俘虏正可充役,挖山填泽、修筑城池。且此处将为我柴桑水军驻地,屯兵戍守,基础设施建设至关重要。”
李虺无意间出后世术语,李严等初未领悟,转念方明其意。李严续曰:“主公所言甚是,此辈俘虏皆精壮,不可空耗粮草。若此法可行,豫章各地无主荒地、丘陵沼泽甚多,皆可仿此开荒筑城。唯忧人口多为各县掌控,无民则荒地空城,何用之有?”
魏延、张晟不通内政,唯对视发呆;陈到、沙摩柯更渐有困意。李虺忽忆昔年与戏志才论取江东之策,乃问:“正方可知山越?” 李严答:“岂会不知!山越遍江东山区,以越人为本,杂汉及他族,聚为部落,号为山贼。其首如彭虎、费栈、祖郎、尤突、潘临、严白虎之流,常袭县城,扰地方安宁。”
李严虽为长沙郡丞,然荆南零陵、桂阳亦有山越,故熟知其情。李虺笑问:“若我军剿山越,虏其民为己用,正方以为如何?” 李严初悟,赞曰:“主公之计甚妙!山越为祸,不如收为编民,为我所用。”
李虺却摇头:“不可。山越非黄巾俘虏可比,彼乃惯匪,野性难驯;黄巾俘虏多为平民,稍加教化即可用。” 李严蹙眉问:“既如此,主公剿山越何为?” 李虺掷地有声:“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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