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虺闻郡兵(不含县兵)仅四千余,却有千人水军,暗怪柴桑县令吾隽未提及,或因未问,或因吾隽文官不晓军务。亦悟汉末郡守实掌军政,为日后州牧制埋下伏笔,遂问:“此四千兵马,今可由本太守调度?”
阚泽迟疑:“大人,此辈名义归太守,实则无统一号令,各自为战,时有扰民之举。” 言罢声渐低,若孩童认错。李虺斜睨张晟:“白骑,此等不听调遣之兵,当如何?” 张晟拱手:“调平之警卫一营与末将三营,与其对峙,押其主将见主公即可。” 李虺点头:“此事容后,今值隆冬,先让众人过年,来年再整此‘骄兵悍将’。” 张晟不屑:“此辈何配称‘骄兵悍将’!”
阚泽忙解释:“大人,军中原有猛将董袭,会稽馀姚人,字元代,勇力过人,军中无匹。平山越有功,升军司马。前太守本欲擢其为校尉统兵,然董袭酒后误打太守妻弟,遂失校尉之位,被派往鄱阳驻兵。”
李虺悟:王獒因私怨断董袭前途 —— 此江表十二虎臣之一,难怪后世投孙策。暗叹:“刚遇阚泽,又逢董袭,豫章果多贤才!” 虽知董袭今处半独立,却不急:“待己军齐至豫章,再招抚不迟。”
李虺笑谓阚泽:“兵马之事容后再议,德润先为吾介太守府官员,以便日后理政。” 阚泽遂逐一介绍长史、功曹史、五官掾、主记事掾史、奏事掾史等,其中亦有 “督邮” 一职,乃李虺耳熟能详者。
李虺暂居太守府,虽不擅政务,却属意董袭 —— 董袭为会稽馀姚人,勇力过人,虽不及关羽、典韦之流,然其出身濒海,或可为水军助力。唯今手中仅张晟一骑兵营,大部队未齐,暂难收编豫章郡兵,遂命张晟遣快马:一赴柴桑传关羽,令魏延(若郭靖已至则同往)率暂一团南下南昌;二致石猿山戏志才,嘱筹备南迁。又令张晟将骑兵营驻南昌东北十里盐碱滩 —— 此地平坦却荒弃,正宜屯兵。
李虺勘察南昌周边:城临赣水东岸,西岸三四十里为梅岭(方圆数百里,可迁军犬培训基地),梅岭与赣江间多沼泽盐碱地,故昔年建城未择此址。忽思桑树耐盐碱(含盐量 0.3% 以下、PH 值 8.1 内可植,耐水涝,海水浸二十时可复长),若广植养蚕,经济效益胜种粮。然今冬难行,且需垦耕地以济石猿山南迁军民之粮,遂定开春再施此计,另谋赣水西岸建南昌新城以安置移民。
居南昌十日,魏延、郭靖率军至,然豫章遭寒潮,收复董袭之计划搁置。魏延、郭靖安顿兵马后入府见李虺 —— 郭靖携师弟与王洁(李虺未言二人情,然郭靖以师叔母待之),值年关将近,也算小团圆。李虺遂召阚泽,设宴(实为火锅),并介魏延、郭靖、沙摩柯、陈到与阚泽相识。
时届寒冬,火锅甚宜。因无辣椒,采北方清汤法,王洁、陈到共熬鸡牛肉汤,加葱姜蒜、桂皮、八角、丁香等调料,入云中仙白酒与干菌提味;郭靖、沙摩柯拼案几,备炭炉铁锅,置肉片、白菜、萝卜、豆腐、山药等(唯冬无鲜蔬,稍憾)。阚泽、李严、魏延初见火锅,未食已垂涎。
此宴称 “家宴”,王洁同席 —— 汉末礼仪森严,女子与宴罕见,然郭靖等习以为常,魏延为家臣,阚泽虽为外人,畏李虺威且贪美食,亦不纠结。豫章无咸亨商行,云中仙罕见,阚泽寒门,素难得饮,今李虺出十斤坛,令其尽兴。李虺谓:“德润会稽人,此间无亲,今家宴皆自人,可随意。” 阚泽知其拉拢,却答:“多谢大人不弃,卑职惶恐。” 仍守上下级之分。
宴开,火锅沸而云中仙暖,气氛渐热。汉末文人饮酒好歌,李严、阚泽各唱乐府诗。李虺忽忆古乐为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缺 “发”“西”),若唱《沧海一声笑》(黄沾以五声作,合古乐)或能共鸣,遂试哼。阚泽、李严果认同,随之哼唱,李虺亦击节和之,歌曰:“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世俗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阚泽、李严赞此曲 “合大乐必易之古风,含洒脱豪情”。李严问:“主公,此曲何名?” 李虺思《笑傲江湖》意境更切,答:“《笑傲江湖》之曲。” 阚泽默念:“笑傲江湖…… 人生在世自当笑傲江湖。” 李严问其高见,阚泽笑:“正方兄,某唯感‘浮沉随浪,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愿‘苍生笑,豪情在,今生痴痴笑笑,何惜一襟晚照’。” 李虺未解其怀,李严似悟却不言,转而问:“此曲为何方高人所作?”
李虺难释,遂编故事:“吾游中原时,遇二山野隐士,性情相投、好音律,却因世代恩怨难公开结交,遂避世共作此曲。” 李严、阚泽深知士家纠葛,闻之皆为二隐士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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