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典母至,李虺跪拜:“娘,一路受累。” 典母喜:“我儿起身,见你便不累。” 典韦凑趣:“大哥,娘闻你任豫章太守,早收拾好行李,非要随来。” 李虺笑:“怕是谁自己急着来,拉娘作伴?” 典韦挠头傻笑,众皆大笑。
李虺召文武,介魏延、李严、阚泽与戏志才识,议收编豫章郡兵:“豫章有郡兵三千、水军千余,皆不听调,鄱阳驻兵有猛将董袭,军师何以收之?” 戏志才笑:“主公是想兵不血刃?”“知我者,志才也!” 李虺坦承。
“董袭乃关键。” 戏志才道,“其因伤前太守妻弟,与王獒不睦,拒调遣,缺粮则扰民,王獒只得迁就。” 李虺惑:“此有何谋略?” 戏志才释:“董袭扰民,实乃逼王獒供粮 —— 只搅士家大户,迫其向太守施压,王獒无奈,只得送粮。”
李虺问:“何以收服?” 戏志才未答,李严悟:“莫非以粮草诱之?” 戏志才赞:“正方所言是,然需加一纸调令。主公可令董袭调防南昌,令魏延、典韦率暂一团换防,明言其粮草只运南昌驻地 —— 若从调令,粮不断;若不从,留鄱阳则无粮。”
李虺初惑:“若董袭拒调,劫暂一团粮草怎办?” 旋即悟:“董袭仅千兵,非魏延、典韦敌手!若劫粮,便可名正言顺擒之。” 戏志才点头:“主公新任,与董袭无怨,有粮有令,恐其自至,无需动兵。” 李虺拍腿:“竟忘了用太守之令!德润,速拟调令,我来盖印。” 众皆大笑。
李虺复言:“今有蒋钦、周泰二水军将,携三百水贼,又从黄巾选五六百渔民,共八百水军,豫章水军如何收编?” 阚泽进言:“南昌两千郡兵、柴桑千余水军,皆效董袭。若董袭归附,余者一纸公文可收。” 戏志才颔首:“德润所言极是,收服董袭,其余自顺。” 李虺察阚泽主动献策,知其心已动,虽仍守上下级之称,却已融入己势。
戏志才谏李虺:南昌现仅魏延暂一团、郭靖警卫营一营,典韦护驾亦只带一排。若魏延赴鄱阳换防,南昌仅余一营,恐生意外,宜待一月后军民南渡再动。李虺不以为然:“可调周仓一营来镇南昌,五日可至,两营足抵三千铁甲军。” 戏志才从之,又请待三日 —— 暂一团训练欠奉,需备妥再行。李虺许之。
三日后,魏延、典韦率暂一团赴鄱阳;次日,周仓携一营轻装抵南昌,李虺设宴犒劳。魏延视鄱阳为要地 —— 其东接丹阳丘陵,乃山越(含彭虎部)入平原之门户,知李虺信之。与典韦切磋后,魏延更悟:自恃武艺,却五十回合败于典韦,李虺派典韦实是为助己制董袭,暗佩其识人之能。
魏延、典韦率军经余汗、过余水,五日抵鄱阳,探得董袭营在城东十里。董袭闻西来兵马,令闭营门、加强戒备。魏延至营前,朗声道:“吾乃李太守麾下暂一团团长魏延,奉令来换防!速开营门,令董袭出接军令!”
董袭在箭楼察看,闻 “暂一团”“团长”,懵然自语:“何为暂一团?团长可食乎?酒囊饭袋也敢来换防!” 遂探首斥:“此处有我,山越难越鄱阳!尔等速回,各寻其事!”
魏延怒:“汝敢抗太守军令!今令尔部粮草只供南昌驻地,速拔寨西归,否则以谋反论!” 董袭不怒反笑:“粮草不送,吾不会抢乎?汝之粮与吾之粮,皆为人食!”
魏延正欲下令攻寨,典韦已催马冲营。董袭令放箭,然典韦仗铠甲、双斧,箭雨无伤。转瞬至寨门,双斧劈碎半扇门,复劈碎另一扇,寨兵皆惊。魏延趁势催军,呈尖锥阵冲营。
董袭知不妙,提枪上马战典韦,欲堵寨门。其挺枪刺典韦前胸,典韦却挂斧赤手迎上 —— 马至近前,侧身抓住枪杆,大吼一声,竟将董袭从马上挑飞。董袭重重摔地,正欲起身,背心已被长枪抵住,方知与典韦实力悬殊,震撼不已。
董袭正为己之夜郎自大懊恼羞愧,耳畔忽闻典韦巨吼:“尽弃兵器!有敢不从者,吾先一枪捅穿此子,再一斧劈杀抗命之徒!”
董袭麾下郡兵方欲冲寨门,见主将被破寨大汉夺枪挑飞,复以枪抵后心,皆惶然无措。及闻典韦雷吼,更个个呆立原地,不敢妄动。
魏延乘势挥军入寨,围不知所措之郡兵,尽缴其械,押至空地名下看管。
魏延此日深服典韦 —— 自军未及寨门,典韦已擒董袭,一声巨吼更令千余郡兵束手缴械。魏延自忖,此等威势,己不能及。
魏延引典韦入中军帐,董袭被五花大绑,押至帐内。魏延喝问:“董袭!汝公然抗命,不奉太守军令,可知罪?” 董袭冷哼:“狐假虎威之辈,也配与我言!若能与我斗百回合,再来论理!”
魏延被斥,一时语塞 —— 暗忖:“凭汝之能,焉能在我马前走百回合?纵不及典韦一合擒汝,三十回合内亦令汝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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