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志才颔首,继问:“主公,俘虏当如何处置?”
李虺笑答:“此事我已与正方、德仁议过。此番山越入寇,半因豫章士家求购长沙黄巾俘虏被拒而起,今我便遂其愿。彼等欲得奴隶,我便予之,且无需付费 —— 以一士家奴隶换二山越俘虏,若为女奴,一可换三。如此,彼等恐嫌自家奴隶过少矣。”
戏志才轻摇羽扇,大笑曰:“哈哈!主公此计,恐令士家更恨主公!”
李虺摆手笑曰:“未必。豫章士家众多,每家能换几何?若我擒十余万山越予之换,彼等或才醒悟吧?哈哈!”
阚泽忽接口:“主公所言极是。豫章士家豪强、商贾大户数百,每家尚不足五十俘虏,实乃太少。若每家予数百,彼等或觉受骗。”
戏志才点头:“德润之言有理。然不知主公欲如何处置彭虎、费栈与通贼之王铎?”
“易耳!令正方、平之押三贼赴雒阳,使正方作表章,详述王家通贼之事,再厚赂张让,设法定王家诛九族之罪,连根拔起,看豫章士家谁敢再逆我!”
戏志才听而颔首:“主公之法可行。唯王家不可诛九族,宜诛首恶,余者充为官奴 —— 挖矿、修路、筑堤、开荒皆需人力。主公初至豫章,当体恤百姓,有官奴则徭役可免则免。”
李虺拍案决断:“善!志才此议甚佳。明日起,志才负责授官;正方、平之辛苦赴雒阳;德润传令各县士家以奴换俘,就这么定了。”
不出十日,换俘告示遍传豫章诸县:半月内暂不兑换,半月后先到先得,每家最多不超百俘。
告示既出,豫章震动。南昌士家先得讯,争相来换。阚泽所居南昌县府大门,几为士家挤塌。然阚泽已往赣水西岸视察新城建造与移民安置,居彼半月方返东岸。
继而,各地士家、富商皆疯狂争抢名额,或为多换俘虏而尽携女奴。携男奴者因不及归家更换,竟起私斗。
李虺对此早有防备,令警卫团出面,凡闹事者不论曲直,先拘大牢。秩序遂定。
仅三日,两万余山越俘虏尽换,李虺得士家奴隶万余。换归之奴,即刻毁其奴籍,由县府书吏办理户籍,尽数送往南昌新城,授田、给器、发粮,安置于临时居所,为立村奠基。诸奴获为平民,皆感李虺恩德,多在安置所供其长生牌位。
俘虏既妥,李虺得 “熟练之民”,弃 “生涩之寇” 于士家,亦稍缓与士家之隙。然换奴之际,南昌周边士家与偏远士家生隙,为争优先换俘、多获劳力,或争执、或私斗。
李虺初欲坐观其变,然事态渐失控 —— 士家多有集团利益与姻亲关联,一旦两集团之士家起争,众士家皆跳而出护己方,私斗竟成 “群殴”。李虺见势急,遂悉拘之入牢,待换奴毕再释。未换俘之士家,自此互恨,士家集团内隙渐生。
李虺乐见其成:士家内斗,则己身轻省,亦可择机拉拢一方制另一方。及自培官吏掌控各县军政,先前辞官之士家子弟皆怨家主愚蠢,家主亦只能隐忍,暗恨鄱阳王家、南昌赵家等倡乱者。原欲除李虺之士家联盟,悄然瓦解。
李虺方得安享太守之位,忽接裴元绍两份密报 —— 裴元绍为掩太平道身份,以 “裴海” 为咸亨商行大掌柜,情报机关仍用本名。其心骤乱,尽失闲情。
启第一密报:公孙瓒与张纯、丘力居战于辽东属国石门,大破之。瓒侧有神秘人参赞军机,黑袍覆身、黑纱蒙面,双手有烧伤痕,名文田,瓒数胜皆其谋划。
李虺拍案怒喝:“文田!文田!荒谬!”
戏志才惑问:“主公何事动怒?”
李虺掷密报与彼:“志才自观。”
戏志才阅毕笑问:“莫非此人,便是主公往涿郡‘烧死’之刘备?”
李虺气道:“休得取笑!我携云长、白骑同往,竟未烧死!火场焦尸,不知是哪个冤魂!”
“主公何以如此不容此人?” 戏志才再问。
李虺摇头:“非我不容,此人非久居人下者。虽为没落宗室,野心甚大,留之必为后患。”
戏志才不以为然:“主公无虑,此人已不足为惧。”
“何出此言?” 李虺疑道。
“主公思之,其‘黑袍蒙面’为何?”
“必是烧伤毁容,恐人耻笑。”
“然也!刘备本织席贩屦之辈,所恃唯汉室后裔身份。今毁容至此,天下谁愿屈其麾下?纵自称宗室,亦不过他人座上宾,且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李虺蹙眉细思,觉其有理:“志才之意,刘备生死无异?”
戏志才颔首摇扇:“主公,刘备除宗室身份,尚有何能?”
“文不成武不就,唯善隐忍。”
“那就令其在公孙瓒侧隐忍。公孙瓒若不能称帝,刘备此生终无作为。”
李虺暗忖:公孙瓒岂能称帝?数年後必筑楼自守,为袁绍所焚。刘备若从之,恐陪葬耳;纵逃脱,毁容无羽、飞之助,亦难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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