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虺颔首:“确有此事。此船不仅无需桨手,航速更远超现有船只。”
见李虺得意,戏志才追问道:“此船可出海否?”
李虺迟疑曰:“海船多为尖底,此船乃平底,按理难出远海。然若仅在近海,离岸不远之处,或可无碍。”
戏志才点头,复问:“主公,此等船尚有几艘?”
李虺方觉异样 —— 戏志才见面即问船事,似有大事相关,遂答:“眼下仅此一艘。志才,究竟何事?”
戏志才欲言又止,叹曰:“唉,终究是晚了!”
李虺愈觉怪异:“志才,到底发生何事?”
戏志才面带焦灼,却难启齿:“主公,此事可否寻一僻静处相商?”
李虺颔首:“不如登楼船一叙。”
众本欲上前与戏志才见礼慰问,未及开口,便见二人径直向楼船而去。
至楼船二层 —— 昨日李严、阚泽对弈之处,李虺忆及昨日顶层之事,遂与戏志才对坐。“志才,速言其事!”
戏志才摇头道:“仲严被人掳为人质,索十万石粮草相换。”
李虺大惊:“何为?仲严遭擒?何人有此能耐?以仲严之武艺,天下能敌者几何?志才速速道来!”
戏志才叹曰:“皆忠之疏忽所致。青州之行本甚顺利:仲严出马,青州黄巾皆以为其兄未亡,战场之上反戈击曹。曹操本攻北海国剧县,转瞬为黄巾所袭,溃不成军,败退时更被擒夏侯渊。”
李虺闻擒夏侯渊,急问:“夏侯惇何在?仲严未诛之耶?”
戏志才微露笑意,颔首应之,继而详述经过:诛杀司马俱、用计坑杀徐和、扶植宋神臂,及以假夏侯渊诱真夏侯惇,宋神臂箭射夏侯惇,夏侯惇复演拔睛啖目,终被管亥借曹仁之刃斩为两段报仇。
李虺闻管亥以青铜棍挑曹仁大刀,自夏侯惇胯下斜削而上,下意识以手护裆。“夏侯惇既死,曹操、曹仁、曹洪何在?”
“曹操与曹洪北逃,曹仁不知何故失踪。” 戏志才答曰。
李虺暗忖:曹操乃乱世枭雄,一次未除,日后难剿,此在意料之中;然曹仁失踪,却令人费解。“曹仁失踪?何谓也?”
“主公,仲严追杀曹操,曹仁先护其遁逃,唯曹洪断后掩护。后仲严追曹洪赶上曹操时,却只见曹操,不见曹仁。”
“那仲严何以容曹操、曹洪逃脱?”
“我部骑兵战马,多为黄巾之乱时所获,今已老迈,加之连日追击,马力耗尽。仲严恐伤战马,未敢如曹操、曹洪般不惜马力,故未能追上。”
李虺闻言方悟:骑兵战马已用四年,昔年正值盛年之马,今已过巅峰,不久恐沦为农用。更棘手者,此等战马皆已阉割 —— 战马需服从性,且多为雄马,不阉则易相斗,更恐于伏击、夜行军时嘶鸣暴露行踪。然阉割之后,战马无法繁育后代,骑兵难获新马,是以追击之时未能全功。
此诚令李虺生庆幸之感:“幸黑王未阉!早知如此,当令黑王多繁育良驹后代。昔专注培育军犬,反忘此要务。”
定神后,复问戏志才:“志才,曹操既遁,仲严何以被掳为人质?”
戏志才面露自责:“曹操走后,青州黄巾皆愿归降主公。然忠思百万黄巾尽徙豫章,实非易事;且黄巾去尽,于主公日后制青州亦无裨益。故忠以为,取黄巾裹挟之百姓为豫章之民,留黄巾之兵屯青州,此乃上策。”
李虺析其利弊,颔首赞曰:“志才果然高明,此真上上之策也!”
戏志才苦笑:“主公莫戏忠矣。黄巾百姓七八十万,何以自青州至豫章?若穿州过县,必遭各郡征讨。且不论沿途粮草,单是郡县兵剿杀,恐能至豫章者十不存一。百姓离青,则黄巾之兵无供养,粮草需豫章接济,否则其心必变,来之不易之局面恐转瞬尽失。若留……”
李虺闻其青州战略之析,亦觉棘手:“此等百姓,当如何处置?”
戏志才略迟疑,言:“唉,此正仲严被擒之因也。”
“哦?” 李虺知其将及要害,急问:“志才此言何意?速速道来!”
“皆忠一时疏忽。忠思陆路不通,忽忆主公造海船、控沿海之谋。青州除黄巾外,尚有海贼管承 —— 前黄巾首领也。忠欲借管承部从海上分批运百姓归豫章。”
李虺颔首认同:“志才此法甚善。” 转念忆及管亥被擒,骤醒:“莫非管承不愿运百姓?”
戏志才摇头:“非不愿也,盖管承与仲严之兄有隙,故拒为我等效力。忠遣宋神臂交涉,管承不愿上岸相商,言欲详谈,必往其海岛,否则免议。”
李虺握拳怒曰:“管承何人?架子竟如此之大!待我海军成,必夷其海岛!”
戏志才急劝:“主公不可!管承经营海岛久矣,有战船四五百艘,水贼近万。忠本欲以利诱之,说降此部,一时大意,与仲严同往其岛。岂料管承油盐不进,无论许以重利,皆拒归降。忠不得已欲离岛还豫章,再议运民之事,管承忽出手挟持忠,逼仲严以十万石粮草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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