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承手下从外侧搬两坛至岸,启泥封,酒香四溢。海贼皆围拢,借验货之名各尝几口,未久两坛便空。管承见此,颇心疼,此酒可抵粮食,一斤酒当三十斤粮,竟被手下几口喝尽,遂斥曰:“混账!令尔等验真假,谁许尔等畅饮?船舱货物皆验否?”
海贼不敢再饮,仅从舱中随意搬十余坛,启封闻之,以指蘸酒尝之。此皆在李虺意料,彼等仅验坛上层真“云中仙”,故皆点头称是,验毕即封坛,恐酒味散逸。
管承笑颔首:“未料汝竟有本事,得此多‘云中仙’抵粮草,且未掺假,算汝讲信用。”
李虺暗忖:“吾岂会与汝讲信用?汝亦只得瑟此刻耳!” 口中却道:“管帅谬赞!此事关乎师兄安危,李某岂敢作假?若验看完毕,便卸货吧。”
管承点头,挥手令海贼登船。李虺急阻:“管帅且慢!人多手杂,酒坛若碎,恐生争执。不若由吾人将酒从舱搬至岸,管帅之人再运走,船上权责归吾,岸上归管帅,管帅以为如何?”
管承不知后世古玩行之计较,觉李虺言之有理,颔首应允:“汝这主公所言,果然胜汝手下!便依汝计。”
李虺见管承应许,急向戏志才使眼色。戏志才点头,遂安排卸货。
卸货有条不紊:酒坛一坛坛搬至码头,积二十坛便由管承手下运走,双方各计数,以 “一” 代 “二十坛” 算总量。
酒自船卸岸,再由海贼抱回岛,因路崎岖,不可用车,唯能一人抱一坛。
宋神臂见码头仅十船卸货,暗生纳闷,终低声问戏志才:“军师,来时明明二十大船,何以码头仅十艘?”
戏志才闻言,忙以羽扇遮半脸,作禁声手势,示意宋神臂至僻静处,低声道:“余船皆在五里外海候命,此岸之船,卸毕一艘便开走一艘,亦往海畔候命。主公言,昔年韩信为项羽设十面埋伏,今吾等亦为管承设二十面埋伏,令其为扣押仲严付代价!”
“二十面埋伏?” 宋神臂挠头不解,“军师,埋伏于五里外何用?一旦攻岛,岂不中岛上人察觉?”
戏志才难释远程打击之理,火箭炮威力仅周泰、陈到、沙摩柯亲见,鄱阳围歼战其余将领皆未目睹。遂以高深莫测之态,笑而不答,转身离去。
宋神臂愣立原地,一脸茫然,以其智商,解此难题,实与登天无异。
傻看卸货无聊,李虺提议启坛饮酒待之。管承初见酒坛不断卸下,心中美滋滋,久则觉乏味,闻李虺提议,正中下怀,当即应允,令手下取酒坛来。
李虺闻之,恐露破绽,急阻曰:“管帅!此乃上岸之酒,已记数在册。吾等欲饮,当取船上之酒,彼酒尚属李某,纵饮之,亦不亏管帅之数。”
管承闻言笑颔首:“难怪汝能为仲严主公,思虑果周全!便依汝言。”
李虺急向陈到使眼色,令其取酒:“叔至,往吾舱中取‘佳酿’来。” 陈到视李虺一眼,颔首奔船上而去。
管承心情大悦,令取海产下酒。未几,海产陈于席上,李虺观之,皆为佳品:除诸般鱼干,更有贝类。然其前世居内陆,罕识海产,多不知名,唯海带一眼认出。盖海带后世多近海养殖,昔年局座尝言 “养海带可缠鹰酱潜艇螺旋桨,愈多愈利近海防御”,故李虺识之。
酒菜既备,李虺为管承斟酒,恭请曰:“管帅,酒已卸大半,吾等亦无法遁走。敢请解仲严绑缚,令其同饮几杯,如何?”
管承沉吟片刻,见李虺一行仅四五人,船上兵卒唯卸船即返,似无威胁,遂缓缓颔首:“可。观汝守信,便释管亥,令其共饮。”
李虺忙谢,复献谀词以安管承,此时断不可令其心绪波动,毕竟此乃其经营多年之地。
管承谓看管管亥之手下,既打招呼,复使眼色。手下会意,解管亥绑缚,引至席前;复悄然围拢众人,以防不测。
李虺知管承之意,亦不点破,其本无在岛中对管承动手之念。见管亥落座,急问:“师兄,无恙否?”
管亥见李虺对管承始终谦恭,虽怒极,然知李虺必有深意,多年相处,素信其谋,故压怒答曰:“尚未死耳。”
管承闻之,大笑曰:“哈哈哈哈!管亥,吾本欲留汝岛上为客,然汝终日口出秽言,吾手下对汝动粗,亦非过也!况汝与汝兄貌若一人,吾于汝兄受气,汝为弟者,自当代受之!啊,哈哈哈哈……”
管亥闻言欲发作,李虺急以目止之:“管帅!此皆往事矣。今日吾等痛饮,便作了结,既往之事,当弃之不顾。”
此言令管承生志得意满之感,渐觉飘飘然;又因 “云中仙” 度数远胜其常饮之浊酒,酒精渐发,已露醉态。
船一艘接一艘卸空,唯余最后一船。方靠码头,待卸货时,管承已醉得不省人事:面红耳赤,与众人称兄道弟,频频举杯,语无伦次。
见管承此状,李虺忽生一计,望戏志才一眼。戏志才亦正望李虺,以目示意身后管承之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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