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见事顺遂,营地又乱,料黄巾必回营救火,无人巡逻。未料方率人急奔剧县,眼前忽现一队巡逻兵。
双方乍遇皆愣,俄而巡逻队中一骑兵取竹哨吹之 , 三短两长之尖音划破夜空,附近数支巡逻队疾至,将武安国及三十兵卒三面合围。
哨音未歇,远处亦传哨音,且向远传递。武安国知此乃召集兵马之号,若被堵于此,必束手就擒,遂横心抽环首刀,率人冲杀。
武安国虽勇,普通黄巾难挡,然遇骑兵时却惊 , 此辈人马俱甲,非寻常骑兵,且铠甲刀枪难入。武安国惯使大锤,可凭重击破甲,然此番夜袭,未骑马亦未携锤,唯持环首刀,实难对抗。
武安国欲弃正面,转攻普通黄巾寻隙突围,身后忽杀来一队重骑兵,人马亦甲,为首二将直冲入三十兵卒所布之方圆阵。
因夜袭未携长枪盾牌,此方圆阵徒有其形,被骑兵一冲即溃,兵卒死伤大半。武安国见势不敌,悔今夜轻敌冒进。
“住手!吾乃北海别部司马武安国,特来探尔等所图!此番皆吾虑事不周,累及兵卒!尔等若有好汉,可与吾厮杀 , 若吾侥幸胜出,只求放此辈兵卒,吾自听尔等发落!” 武安国声震四方,周遭骤静。
对面二将相视耳语,其一挺三尖两刃刀者催马上前:“久闻武安将军名,乃北海俊杰,今日见之,果是好汉!若吾等放尔手下,将军可愿弃刀束手?”
武安国愕然:“此言当真?无需吾胜出再放?”
“哈哈哈……” 另一持铁脊蛇矛者亦催马上前,“将军爱兵如子,吾等佩服!既将军愿束手,何苦难为兵卒?”
武安国心存疑虑,沉吟间,持蛇矛者挥手喝:“两侧让开,放此辈北海兵归!武安将军若不食言,不得为难彼等!”
身后兵马齐声应诺,闪出通路。武安国长叹,掷刀于地,反手就缚,对兵卒道:“尔等速回城,告国相大人:紧守城池,勿轻出!速去!”
存活之十数郡兵虽不忍舍武安国,然留之无益,见黄巾无加害意,遂跪地叩首,从通路奔回。
兵卒去后,武安国被缚至黄巾营地。时大火已灭,营地复归寂静,唯余零星妇孺啜泣,仿佛前番骚乱从未发生。武安国惑之:此等黄巾竟能速定乱局,绝非寻常之辈。
武安国不知,此部黄巾已在程普、韩当麾下训练数月 , 虽不及李虺之正规军与生产建设兵团,然组织纪律已大有进益。初火起时,众虽乱,程普、韩当却速率正规骑兵协同未乱黄巾扑火,分割乱众,渐复秩序;复凭竹哨传信,锁定武安国方位,率骑杀至,破其夜袭之谋。
武安国被带至一木棚 , 棚两头通透,开口避风向,两端各燃篝火,数兵卒看守。武安国虽悔,然事已至此,遂躺棚中就睡,听天由命。
次日天明,有人送早饭至 , 虽为菜粥,却稠而非稀。武安国被解缚,众兵卒围坐进食,皆盯之;武安国观兵卒碗中,与己粥同。
抬眼四望,武安国方见营地中黑压压多为百姓,皆食同款菜粥。心中虽疑,却未开口 , 料难获欲知之答。
武安国遂与众人同席地而坐进食。时远处有二人来,各端粥碗,食间朝武安国方向行。
“武安将军昨夜安寝否?” 来人开口,武安国辨其声,乃昨夜持铁脊蛇矛之将。
“汝等欲如何处置某?” 武安国直言,声罢饮一大口粥,凝视来人。
“处置将军之权非我等所有。将军既被擒,可随我等见主公,发落与否,全凭主公意。”
“主公?” 武安国方饮粥,闻此称,险些呛咳,“黄巾何时有主公矣?”
武安国心疑,忽觉二人似曾相识,然一时忆不起,遂不再费神。
食罢,武安国复被五花大绑,由四兵卒看押启程。其与百姓队伍行于中,两侧兵卒护守,最外则骑兵游弋,搜防隐患。
队伍循 “三十里两食” 之法行军 , 既省炊时,亦激百姓行力。
离剧县不远,乃后世潍坊、潍县,时称寒亭。武安国不明所以,随队东行,心疑黄巾意图。其向押解之四兵卒探问,唯得 “不知” 二字。
行三日,经都昌、下密入东莱境。途中与一队乐安国黄巾会合,彼辈仅移交万余百姓,便返乐安国。
东莱郡时为赵独龙所控,闻齐、北海百姓入郡,即率两千兵来迎,随程普、韩当护百姓赴长贵。
队至长贵,已行近半月。若非程普、韩当所熬粥稠、食量大,恐沿途多有老弱殒命。
见赵独龙随队至,李虺料其惦记所许六千兵,遂令程普择六千原管戌部卒予之。赵独龙千恩万谢,携兵归地。临行,李虺复赠金银粮食,嘱其勿令外人知,赵独龙频点头,喜不自胜,携物引兵速去。
继而程普、韩当禀李虺,言于剧县外擒武安国之事,李虺大惊:“武安国?彼怎会为尔等所擒?”
程普拱手答:“主公,我等过剧县,宿于城外。武安国疑我等有谋,率三十劲卒夜袭,欲擒兵卒审问,却为我军巡逻队所觉,围而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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