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上吴景怒曰:“汝等亦朝廷兵马,焉敢出兵伐我长沙城池!”
“何为?汝言甚?” 武安国听罢,以手罩耳,似未听清。
孙静以为其真未闻,复述吴景之语。
武安国嘿嘿笑:“尔等何其无耻!芦溪乃豫章所辖,尔等长沙兵无朝廷旨意,私占此地,反言我豫章伐汝长沙!依朝廷法度,刺史、太守出兵,皆需上奏请旨 —— 尔等占我芦溪,圣旨何在?无旨私出,此举同谋反!我豫章兵此来,乃为朝廷除逆剿贼,尔等速出城受死!”
武安国虽貌魁梧类典韦,然实乃名将世家出身 —— 此言一出,竟令吴景、孙静哑口无言。
吴景观城下豫章兵阵势,知此小芦溪难守:城墙仅两丈高,兵卒身手敏捷者,凭普通云梯可轻松登城,更遑论兵力差距。
吴景虽见豫章兵多,然不知具体数目 —— 李虺依后世军制编军,正为防人辨兵力虚实。因无汉军建制军旗,吴景、孙静难凭团旗、营旗、将旗断人数(此制与汉军五二军制全异);若逐个数兵,恐仗毕仍未数清。
孙静虽不似孙坚刚毅,然承孙家基因,被武安国言辞激得火起,即欲点兵出城厮杀。
吴景知孙静本事寻常,见武安国所持大锤,便知非易与者 —— 孙静出城交战,恐是送命,急阻:“幼台,切不可中敌将激将计!先试探为上 —— 敌将兵器沉重,非力敌之将。若伯符(孙策)未伤,此战可无惧;可惜……”
二人在城头商谈间,西面忽有一彪人马疾驰来 —— 吴景观旗号,乃长沙兵,细辨之,是黄盖、孙贲领兵增援。
孙静见是黄盖、孙贲,心大定:“哈哈!公覆(黄盖)、伯阳(孙贲)至!此番定教豫章兵好看!” 言罢转身下城,点一千兵杀出城外,与黄盖、孙贲两千兵合,于城下列阵。
黄盖乃零陵郡泉陵人,早年为零陵郡小吏;孙坚讨四郡山越时,其率部投孙坚。此时黄盖非老将,乃三十许壮年,勇猛敢战,为长沙军骁将 —— 除孙坚父子,便数黄盖最勇。故孙静点兵出城,吴景未拦。
吴景暗忖:孙策败阵,主因是鲁莽 —— 纵豫章兵占优,凭孙策武艺,不冒进亦不致惨败。黄盖、孙贲虽不及孙策武艺,然二人勇猛沉稳、善用兵,其到来令吴景心安。
武安国刚凭言辞占优,然李虺今出兵非真攻芦溪,乃施压显军威,故其不能真攻城。正琢磨如何再激城中兵出城,恰黄盖、孙贲兵至,孙静亦带兵出 —— 武安国大喜:“哦!长沙竟有援兵?来得正好!一战剿灭尔等长沙兵于此,看尔等尚有兵守城池否!”
孙贲领兵来援,本憋怒气,闻武安国之言,怒极 —— 令黄盖压阵,自催马上前,直取武安国。
孙贲,字伯阳,乃孙坚同母兄孙羌之子、孙策孙权堂兄 —— 其父母早亡,弟孙辅尚在襁褓,贲独力养辅。初为郡督邮守长,孙坚任长沙太守后,贲弃官随坚。
孙贲马至阵前,挺枪刺武安国。武安国终得交战之机 —— 不似在青州被黄巾困城死守,今乃阵前真交锋,可展全才,此露脸之机岂肯弃?当即大锤横扫,挡开孙贲长枪。
枪锤相交 —— 武安国每次发力仅出七八分,然借杠杆原理,锤头之力重若千钧。孙贲被锤一扫,枪杆传怪力,震得两臂发麻、虎口发胀。仅一合,贲便觉对方力大惊人,不能力搏,唯凭枪法刁钻以巧取胜。
孙贲带马以枪指武安国,喝:“某乃长沙太守孙坚之侄孙贲!对面莽汉,敢通名否?” 其借通报姓名,稍缓两臂酸麻,待虎口、胳膊缓解,再与武安国战。
“某乃北海武安国!孙坚算何物,亦敢拿其名吓人?可见汝不过无名小辈!” 武安国答。
孙贲闻之 —— 觉其貌莽然,言却气人,怒曰:“匹夫!安敢辱我!看枪!” 复挺枪催马战武安国。
武安国之锤一眼便知 “一头重一头轻”,操控难、看似笨拙,与其貌相似;然其每招皆用巧劲 —— 出招刹那用七八分力,余者借锤之惯性、握柄位置变化生杠杆效应,放大每招之力,亦借此变招。可谓 “人器皆外拙内秀,不可貌取”。
孙贲对武安国之力多了小心,不敢硬接锤 —— 然其招式虽变多精妙,武安国却次次巧解,甚至两次实锤砸其长枪。
二人往来二十余合,孙贲长枪与锤相交三四次 —— 虎口震裂,双手满血,已不堪战。
黄盖在阵中见此,急催马上前,欲替孙贲:“武安国!休得逞狂!看我零陵黄盖来取汝命!”
武安国见黄盖欲替孙贲,岂肯放贲回?大叫:“大言不惭之徒!凭汝何能?敢取吾命!今日汝二人狗头,皆由我武安国收下!” 言罢锤招变,借锤柄长度,竟一人逼住黄盖、孙贲 —— 二人除与武安国战,竟不得脱身。
见武安国以一敌二,陈到噘嘴曰:“哼!二人无礼,竟以二敌一!父亲,那孙贲,孩儿愿往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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