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文丑此等名将亦推崇己之武艺,武安国终得受人尊重之感,及从未有过之存在感,笑曰:“某早闻军中传言,文将军武艺高强,亦有心领教将军枪法!然闻小公子(陈到)枪法亦得将军指点,今日疆场一见,果然非凡,想来某非将军对手也!” 其未被恭维失度,亦客气赞文丑。
芦溪城外大营,酒宴热烈,将士皆得酒肉犒赏;然芦溪城内,却是另一番景象,吴景左肩中箭,虽有甲胄护持,仍入肉数寸。城中虽余三千五百兵,然仅剩之两将皆中箭受伤;增援之黄盖、孙贲及出城之孙静,一战尽被擒,所领兵马亦降,城中兵卒士气全无,无心坚守。
吴景虽未亲见兵卒情态,亦能想见:欲守,则兵无斗志;欲弃城,则孙静、黄盖、孙贲安危难料;至于援兵,其更无指望,孙坚仅余千兵,纵来亦无济于事。
吴景忍箭伤痛,提笔致信孙坚,尽述芦溪战况,提议:从李虺之请,交曹仁予之;且撤出芦溪,换被俘三将及两千降兵。否则长沙此战损失过巨,恐豫章兵长驱直入,长沙郡为李虺所占。
信成,吴景急遣亲信连夜送临湘,盼孙坚速收信,与李虺议交曹仁之事,若豫章兵乘胜攻城,以芦溪现兵,恐难久守,城破只在旦夕。
次日曦光初露,豫章军营鼓号齐鸣,近万兵复集芦溪城下,擂鼓呐喊声震云霄。吴景、孙策不得已,带伤上城督守;然豫章兵唯鼓噪骂阵,虽有优势兵力却不急于攻城,骂阵逾一时辰,便轮换休息,城下恒留五六千人,三四千人回营歇息,每一个半时辰轮换一次,自朝至暮不绝。
芦溪兵虽知不出战,却恐豫章兵趁隙攻城,不敢懈怠,亦仿其法轮番休息,然除休憩者,余众几尽集东城防守。
如此连经两日,芦溪兵卒上下心力交瘁,多人数日听惯鼓号,纵城下声震,亦能倚城垛酣睡。
当夜定更,芦溪城西大道上,一彪人马悄向西门摸去,芦溪无护城河,城墙又矮,前锋兵分两队,借夜色掩护,自城门两侧逼向城墙。
两队各携十架云梯,抵城下后缓搭墙上,兵卒循梯悄声攀城。实则西城仅十余长沙兵卒偶作巡逻,防御重心尽在东城;然西城亦清晰闻东城外豫章兵之鼓噪。
正因东城昼夜骂阵不绝,吴景误判李虺用疲兵计,恐稍懈便遭生力军攻城,其终中李虺声东击西之计。
早在两日前,芦溪城外大胜之宴上,夏侯渊所遣斥候已返豫章营,报其依计抵芦溪城西,李虺当即定此声东击西之策:纵吴景识破,城中不足四千兵,若分兵守西门,则东门必难挡三团轮番进攻。
果不其然,吴景中计。夏侯渊趁两日令兵卒养精蓄锐,兼造数十架云梯,欲借夜色给吴景惊喜。
城上巡逻兵卒早惯听鼓声入眠,此背景音竟掩去云梯攀爬之微响。随兵卒次第登城,悄无声息抹杀熟睡长沙兵,夏侯渊亦急不可耐杀上城头。
沙摩柯本欲展攀爬之能,夏侯渊却令其留城下,以备弓箭掩护;然沙摩柯终是徒瞪双眼,未遇一长沙兵,已见夏侯渊提刀登城。
未几,城门大开,沙摩柯急领兵杀向城门;夏侯渊于城门口上马,与沙摩柯并骑入城。
芦溪城本小,原仅两三千百姓居之,今兵马反多于百姓。西城几无兵驻守,夏侯渊、沙摩柯轻取西城,直杀长沙兵大营。
吴景、孙策方在营中,忽闻帐外杀声大作,皆觉不妙。俄而一屯长冲帐禀报:“将军!大事不好!敌军自东西门入城,已杀至大营!”
吴景闻言顿悟,己中诡计!然城已破、军心动,再难反击,唯两条路:趁乱遁逃,或束手就擒。其见营中火起,远处已现豫章兵影,终不愿如孙静等为俘,遂令兵卒扶孙策出帐上马,仅带百余亲信奔北门逃去。
城中大乱、火光冲天之际,东门外骂阵之文丑、武安国同步挥军抢攻东门。城上长沙兵见城中火起、城外大军骤攻,尽失斗志,弃甲丢盔逃入城中。
东门守军遁逃后,城门速被打开,豫章大军蜂拥而入,追杀逃兵,除少数随吴景、孙策从北门遁走者,困城兵马几尽投降。
三日之内,芦溪易手:城中近七千兵大半被俘,仅吴景、孙策携二三百人逃;孙静、黄盖、孙贲三将被俘。李虺遂静候孙坚遣使交涉,欲予其重创。
长沙郡治临湘城中,孙坚方得吴景书信,知芦溪一战,长沙损兵三千、三将被俘,城中仅余带伤之吴景、孙策。
孙坚览信,怒掷信简入火盆,即欲点兵救芦溪。祖茂见其失理智,急上前阻:“文台(孙坚字)且息怒!城中仅千余兵,若往救芦溪,临湘必成空城!且公覆(黄盖)、伯阳(孙贲)两千兵往援尚且无功,此千余人往芦溪,能有何用?”
孙坚经发小提醒,方忆己仅余千余兵,纵往亦难成事,叹:“大荣(祖茂字),李虺实乃欺人太甚!不过未予其盗墓贼(曹仁),竟起大军攻我芦溪,还射伤伯符(孙策字)!今公覆、伯阳、幼台(孙静字)尽被擒,李虺那厮又昼夜袭扰,恐芦溪亦难守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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