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虺、李严、阚泽皆惊:“军师何意?”
戏志才笑而不语,推空杯。李虺会意添茶,催:“军师快言,冯芳还在等。”
戏志才压低声音述计,三人闻言大笑,赞其计高。
次日,李虺告冯芳,愿赴任南阳,复携其观南昌新旧城及周边,示兵马,仅郭靖一团与何仪所部三团,冯芳以为此乃赴南阳之兵。按汉制,郡兵通常不超三千,此六千兵已属超编;且李虺将兵马分驻各要地,关羽部驻柴桑,冯芳未睹其真力,却已觉六千兵精悍。
忽有斥候报:丹阳山越入寇豫章。未几,又报赣县、南野台岭山越犯境,会稽山越向上饶、余汗进逼,告急文书纷至太守府。继之,斥候再报:长沙太守孙坚以 “保边境” 为名,出兵六千驻醴陵,有取芦溪之势。
冯芳与李虺同游两日,骤逢多事,见李虺仅六千兵,孙坚一路便六千,山越兵力未知,顿时怯了:“李太守,山越何以骤犯?”
李虺正色释:“山越冬耗粮草,开春必出山劫掠,去年我初到任,此时亦有山越犯鄱阳,幸凭地势、装备之优,剿灭数万,生擒匪首费栈、彭虎,解送京城。”
冯芳点头:“哦,此事我在京亦闻,然彼时陛下正组西园新军,未顾太守;让公本欲荐太守为扬州刺史,因八校尉人选之事,不得已压下。”
李虺点头,冯芳复问:“太守今有何良策退敌?”
李虺摇头叹:“今非昔比,山越多路来犯,孙坚又虎视,我军难分拒,唯守治所,向丹阳、吴郡求援。”
冯芳惊:“太守,岂非要将他城钱粮弃与山越?”
李虺无奈:“朝廷拨粮不足养兵,郡自募兵亦有限,若仅一路之敌,我拼死亦剿灭;今多路并发,实难抗衡。”
正言间,李严惊慌来报:“太守、冯校尉!丹阳山越已破鄱阳、余汗,正朝南昌来!”
冯芳大惊:“尚需几日至南昌?”
李严擦汗答:“此报乃两日前余汗所发,山越若向南昌进兵,最多两日便至!”
冯芳再也淡定不得:“李太守,若兵临城下,尚可离南昌乎?” 其实已惧,欲脱身却难言。
李虺摇头:“城若被围,恐难脱身,我为豫章太守,当坚守;校尉乃让公使者,又为西园八校尉,宜速北上返雒阳,替我向让公陈明情由。南阳太守之事,望让公三思,不若请新任并州牧董卓兵进天井关,过太行山即河内郡,如悬刃于雒阳,量大将军亦不敢妄动。”
冯芳一拍大腿:“太守高见!幸董卓未交兵权与皇甫嵩,今正可用为外援!”
李虺点头:“事急矣,校尉当速离险地,城若被围,恐误让公大事。”
“对对对!太守所言是!在下便先行告辞!”
李虺急安排冯芳离南昌,北归雒阳,另托其带 “山越进犯” 奏表入京。
冯芳去未久,南昌旧城便为 “山越” 所破,士族豪族遭洗劫,百姓纷纷逃往新城。李虺出兵与 “山越” 战数日,复夺旧城,驱退 “贼众”;长沙兵马亦于豫章 “山越危机” 解后,自醴陵返临湘。随后,捷报随冯芳脚步,一并送往雒阳。
实则,此皆戏志才导演之戏:“山越” 由何仪、黄邵之农一师、农三师假扮,另抽各部兵,复从两万黄巾俘虏中择冥顽不灵、消极怠工者,缚之混于阵中,扩 “贼众” 至三万余。
如此声势浩大之 “山越作乱”,震动扬州,江南丹阳、吴郡、会稽三郡得报,急调兵守城。一时间,扬州 “山越乱” 之讯,竟先冯芳抵雒阳。
待各路 “山越” 洗劫各地士绅后,果趋南昌,然其不犯赣水西岸新城,独扰旧城,旧城士绅遭殃。更甚者,前番山越入寇时勾结费栈、彭虎之王氏,朝廷未作处置,此番竟被 “山越” 灭门。消息传至雒阳,已被王獒从狱中赎出之王铎,当即气绝。
李虺“退贼”时,复“斩山越数千”—— 实则皆为充数之俘虏与士族私兵。遂遣马忠领兵以其尸筑京观,以震慑四方。
豫章 “山越乱” 之讯先至雒阳,朝臣与宦官集团初未在意,然有心人察出异样:豫章遭袭,首报竟发自丹阳,后会稽、吴郡相继报急,豫章反无消息,张让始觉不对。
及冯芳风尘仆仆返雒阳见张让,详述经过并递李虺奏表,张让览后怒不可遏:“此等不长眼山越,竟坏杂家大事!” 遂趁灵帝病重,传旨丹阳、会稽、吴郡清剿山越,限期斩贼首。复叹:“李虺今难调南阳,纵退山越再赴任,恐陛下亦难等;且其兵必损,纵为南阳太守,亦无济于事!”
冯芳忽忆李虺所言 “用董卓制何进”,急道:“让公,下官离南昌时,李太守曾言:可请新任并州牧董卓兵进天井关,隔太行山即河内郡,如悬刃于雒阳,可制大将军!”
张让闻言眼前一亮:“董卓…… 然也!此人刚因兵权与皇甫嵩交恶,出身西凉良家子,为士族所轻;且刚平王国之乱,手握重兵,实乃可用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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