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曹操闻曹纯言玉玺不翼而飞,眼珠转动,沉吟道:“这玉玺,多半是大将军何进派人盗取。”
曹纯道:“众人皆这般猜测,然何进死后,玉玺仍未寻得。董卓入京废少帝,立皇子协为帝,登基之时亦无玉玺。如今天子所用,乃是少帝继位时,何进令人重刻之物。”
曹操奇道:“莫非玉玺非何进所取?若真是他使人盗取,少帝继位后便该寻机献出。如今少帝已废,新帝登基,玉玺仍不知所踪,此事定有蹊跷!”
曹洪放下酒碗,问曹纯:“子和,你方才言兄长可恢复本名,莫非玉玺在你手中?”
曹操亦惊,凝目注视曹纯。
曹纯道:“玉玺下落至今不明,怎会在我处?我只觉玉玺失踪之事,正可借之做些文章。”
曹操凝眉沉思,颔首若有所悟。曹洪茫然不解,急谓曹纯曰:“子和有计便直言,这般吞吞吐吐,徒乱人心!”
曹纯笑望二人,自怀中取锦帛置于案上。曹洪性急展开,乃一道圣旨也,朗声念曰:“皇帝诏曰:骑都尉曹操,公忠体国,征战疆场。虽未灭黄巾建功,然身先士卒,其心可嘉。今特加封征西将军、谯侯。今朝中奸佞当道,惑乱朝纲,特命曹操假死以观时变,蓄兵待势。若奸佞祸国,可起兵剿之,扶皇子协为帝,授监国辅政之权。光和六年五月初八日。”
曹操闻罢,知是矫诏,曰:“子和,此诏稍有识见者便可识破,此计谬矣!” 曹纯不以为然:“兄长谓此为矫诏,然尚书署大内秘档中已有存档,岂能谓之伪?” 曹操眼前一亮:“子和此言当真?” 曹纯举杯笑曰:“兄长忘矣,小弟曾任黄门侍郎,专司草诏。此番费尽心机,打通关节,将此诏夹藏于尚书署存档之中,否则方为伪诏耳。”
曹洪问:“旁人竟不能辨?” 纯曰:“子廉哥,小弟见诏多过汝饮酒。纵使玉玺遗失,仿刻印玺,何足挂齿?” 洪又问:“莫非是私刻?” 纯曰:“取石膏数块,刻画练习,即成其形。用毕磨去痕迹,了无破绽。”
曹操大笑:“哈哈!亏子和想得此妙策!若吾有兵数万,定当起兵讨贼,诛董卓,复本名。然今仅有千余众,何以敌董卓数十万之师?且先守此基业,蓄兵待时。眼前黑山贼为患,先破白饶再说。若能收编其众,亦可增势力,为日后资本。”
曹纯问:“黑山贼?” 曹洪答:“正是!秋收不久,贼来劫掠,为兄长与我所擒,唯首领遁走。兄长恐其引白饶复仇,故昨日往下游庄园结盟,得一武艺高强之少庄主,约共抗贼。今子和带五百骑兵来,白饶必不敢走大路,定中兄长诱敌之计!”
曹纯听得懵懂,曹操遂将见高览、合练壮势、诱贼走山道设伏之策详述一遍。纯颔首曰:“兄长妙计!然需多遣斥候,探贼动向。” 操曰:“此与我意相合。明日便与高览合练,即遣多路斥候。”
三人久别重逢,畅聊至夜半方眠。次日清晨,曹氏三兄弟整束完毕,集庄中男丁,合曹纯所带骑兵,近两千之众(未算降贼三百)。曹操信心倍增,声势愈盛,更易震慑白饶。
出庄往湡水南岸平原,见高览已率部集结,队列齐整,望之若五六千人。曹操讶异,高览庄中何来如此多男丁?近前方知,半数乃草人,着衣戴帽,远观难辨真伪。
高览催马上前见礼:“萧庄主,此草人之法可用否?” 曹操大笑:“少庄主智勇双全!草人列于阵后,操练时烟尘四起,远处岂能识破?” 曹洪、曹纯亦赞妙计。高览不识曹纯,问曰:“此位何人?昨日未见。” 操曰:“此乃吾族弟萧纯,字子和,与少庄主年岁相仿,可多亲近。”
高览见新增五百骑兵,问:“萧庄主,此五百骑兵何来?昨日未闻提及。” 曹洪急答:“子和昨日归庄,自外地购马而来。” 本欲言谯县,急改口焉。
高览颔首,未再多问,转而询曹纯可否识骑兵战法。曹纯曾仕京师,北军五校有越骑、屯骑校尉,虽未亲统,却熟谙操练之法,与高览纵论甚合。
曹操见状,暗幸曹纯来得及时,收服高览更有把握。高览草人之计,合曹纯五百骑兵、曹操庄中百余骑、高览庄二百余骑,共八百骑兵。湡水南岸平原之上,人喊马嘶,烟尘蔽日,远观若上万之众。
果如曹操所料,王大熊遁走后,愤而向首领白饶求援。白饶闻新庄灭己部众,大怒,欲起兵复仇劫掠。遣斥候打探,方知对方已与高览结盟合练,兵势若近万,且多骑兵,不由心惊。
白饶怒斥王大熊:“蠢货!劫掠不探虚实!高览本有两三千人,久攻不克。今合兵近万,新庄兵力可知!汝率三百人送死,若非我遣斥候,必为汝所累!” 王大熊俯首不语,待其骂毕,上前曰:“渠帅,大道被堵,可抄小道袭其庄。彼众尽在大道,庄中必虚。乘虚劫掠,待其回援,我等已归山。山道狭窄,彼兵再多难展,骑兵无用,或可夺其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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