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太久欲得朝廷官身,闻言大喜:“多谢曹将军!我等为国效力乃本分,封赏之事全仗将军!” 曹操出示伪诏证身份,许以攻入长安、铲除董卓、迎奉天子后共沐封赏。于夫罗亦得曹操承诺,功成后助其夺回单于之位。
一番谋划,曹操俨然成为白波军首领 —— 官位、兵锋、谋略皆居上风,更以破李傕之策奠定地位。
曹操移营于夫罗大营之侧。于夫罗虽仅余三四千骑兵,然皆为匈奴精锐。曹操骑兵每人一马,而于夫罗之骑,每人至少三马,甚者四五匹,三千骑竟有战马万五千余匹。于夫罗自用冲锋马三匹、驮马三匹,另有走马一匹供日常骑乘。曹操择此扎营,正欲图其多马之利。
曹洪、高览未传消息,曹操遂专心结好于夫罗,欲购马扩充骑兵。为拉近关系,曹操隔数日便邀于夫罗宴饮议事,又邀郭太等人共商进兵之策,间或出兵试探李傕,以防其生疑。
日久,曹操与于夫罗渐熟,于夫罗亦邀其入营赴宴。席间,曹操叹羡其战马之盛,于夫罗感慨道:“不瞒将军,我匈奴牛羊马匹无数。昔与汉商交易,上等战马仅五千钱;入中原方知,驽马亦逾五千,良驹竟至数万。若我仍在王庭,赠将军数千战马何足挂齿!然我族骑兵向来一人数马,方能尽展骑战之利。今我流离在外,战马日渐损耗,若轻赠,恐损我部战力,望将军体谅。”
曹操知其无意赠马,亦不便强求,转而道:“单于既有难处,曹某不敢强求。然我有数百骑兵,不知单于可否遣人教习骑术,使我部亦能驰骋开弓,如单于部下般精湛?” 于夫罗觉此事无甚妨碍,又可结好征西将军,欣然应允:“此事易耳!将军可令骑兵来我营共练,以我匈奴之法操练旬月,必能横行中原。” 曹操大笑:“借单于吉言!若助曹某成大业,必助单于重归王庭,执掌草原!” 于夫罗大喜:“若得将军相助,某每年献上等战马千匹,另以三千钱一匹之价供将军选购!” 曹操虽未深谋远虑,却已得日后骑兵之保障。
数日后,曹洪携二亲随来报。自曹操起兵,曹洪、曹纯、高览皆称其为主公。洪曰:“主公,末将与子奂已绕历山,至吴山山口。子奂驻军山中,末将特来复命。” 曹操闻二人已至李傕背后,知计划已成,大笑道:“好!子廉、子奂不负所望!可连夜返回,告知子奂,山中休整二日,三日后子时,我营举火为号,两下夹击,直捣李傕大营!” 曹洪领命,连夜归营与高览汇合。
次日,曹操召郭太等人议出兵之事:“诸位,我三千兵马已于昨日抵李傕背后吴山山口。” 众人惊异交头,曹操挥手止之,笑道:“我军入河东后,便分兵三千绕中条山,沿黄河西进至吴山。已约定三日后大营举火,前后夹击,必破李傕,打通南下司隶之路!” 众皆振奋,曹操续道:“为防李傕察觉,明日需出兵叫阵,使其误以为我等无计可施,仅能虚张声势。三日后日间休整,深夜突袭,必能出奇制胜!” 郭太等人深以为然,皆摩拳擦掌。
次日清晨,曹操与郭太点兵出营:步兵两万为中军,骑兵两千分两翼,虽为虚张声势,却也声势浩大。曹操令郭太遣人骂阵,白波军出身黄巾、山贼,骂辞污秽不堪,尽辱李傕宗族。曹操本欲骂至午时便撤,未料李傕大营竟真出兵。
营门开处,一员小将率三千兵杀出,立马阵前喝道:“乌合之众,敢在营前叫嚣!谁敢上前受死,见识北地枪王之威!” 郭太等人见其年方弱冠,仅率三千兵便来叫战,皆面露不屑。曹操麾下高览不在,仅有曹纯及白饶、于毒凑数,本无意迎战,然对方既出,若不应对,恐露破绽。
曹操问:“诸位,何人愿往迎战?” 未料白饶竟应声:“主公,末将愿往!” 言罢催马挺枪,直冲阵中。曹操知白饶本领平庸,只盼其敷衍败回即可。
白饶立马阵中喝问:“呔!某乃黑山大帅白饶!对面小儿,通名受死!” 小将冷哼:“无名鼠辈,也敢猖狂!某乃北地枪王张绣!今日便成全你!” 说罢抖枪催马,直取白饶。
张绣枪尖一抖,曹纯在阵后惊道:“此人枪法卓绝,白饶恐非敌手!” 曹操闻言定睛细看。阵上二人交马,张绣一枪刺向白饶前胸,白饶横枪招架。张绣见其招式拙劣,欲戏耍之,遂枪尖一沉,避过白饶之枪,直刺其大腿。白饶枪未及触敌,已不见对方枪影,顿觉左腿外侧剧痛,张绣枪尖旋转,刺入两寸余深,白饶惨叫一声。
二马错蹬之际,张绣反手一枪,又在白饶臀部刺出一洞。一个照面,白饶两处受伤,虽怯懦贪生,却遭此羞辱,怒火中烧,催马再上,一枪直取张绣咽喉。张绣冷笑侧身,避过攻势,翻手一枪,闪电般挑向白饶肩膀。白饶枪空,正欲防备,已被张绣枪尖挑中肩膀,一块皮肉随枪而起。
白饶惨叫一声:“啊 ——” 手中长枪再也握持不住,“当啷” 落地。其哪有心思恋战,拨马便奔本阵败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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