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一拍脑门:“吴将军所言极是!即刻出兵!若耽搁片刻,太阳升至中天,战机便失矣!” 随即传令:于夫罗出南门绕击敌后,自己亲率诸将、统兵三万出西门迎敌。
颜良、文丑、徐晃留三千老弱守营,引六千兵马随曹操出城列阵。诸军排阵整齐,弓箭手前置,以盾牌手掩护,只待时机成熟便万箭齐发,乱敌军阵型。
李傕见白波军出战,欲雪前耻,传令进攻。其军金鼓齐鸣,呐喊着缓缓逼近,待进入弓箭射程便要极速冲锋。未料,刚入射程、正要冲锋之际,初升朝阳跃过弘农城墙,强光泼洒向狂奔的李傕军兵卒。
刺眼阳光令兵卒骤停,纷纷抬手遮目,视线受阻;后续兵卒不及止步,盲目冲撞,阵型大乱。曹操见状,传令放箭!白波军阵中金鼓大作,一波箭雨直扑李傕军。
箭雨未落,颜良、文丑已率左翼兵马率先冲锋,徐晃紧随其后,三人带着三千精锐直冲敌阵;其余三千老弱在后数十步跟进,专司搜检物资、看押俘虏。
三人冲至半途,箭雨已落入李傕军,惨叫连连,大军大乱。三人杀入乱军,如利刃切豆腐,瞬间撕开三道缺口;三千精锐士气大振,状如疯虎般紧随其后,杀入毫无还手之力的敌阵。
曹操见状,无需再射三轮箭雨,亲挺槊冲杀在前,高览、曹洪、曹纯紧随其后;郭太、李乐等将亦不甘落后,催军急进。白波军曾败李傕,此番开局占优,冲杀起来如狼似虎,唯恐错失功劳。
转瞬之间,李傕前军溃散,败退兵马慌不择路,冲乱左右两翼阵型。正当白波军欲冲至中军,太阳被乌云遮蔽。李傕抓住时机,组织中军反击。其军久经战阵,不利因素一失,即刻稳住阵脚,李傕与牛辅仗着兵力优势,率中军冲锋,两军绞杀在一起。
混战之下,阳光优势不再,加之李傕中军精锐,战事陷入焦灼。颜良、文丑左冲右突,敏锐察觉战局变化,收拢兵马以防溃散。待与徐晃汇合,颜良道:“公明将军,两军混战,我军精锐不多,若损失过重,日后难再作战!我兄弟二人趁乱斩杀敌方大将,乱其军心;将军收拢兵马,且战且退。此战以得利为上、得名为下,务必保全精锐与缴获物资!”
徐晃道:“张将军,徐晃亦可阵前取将,何不令吴将军率兵马暂退?” 文丑答:“此间兵马乃将军旧部,调度更便。此事关乎数千将士性命,将军勿辞!保住兵马与物资,日后才有再战之力;若一战尽丧,恐再无上阵之机。” 徐晃思索片刻点头应允,整顿兵马集结一处。
颜良、文丑转身杀向中军,李傕、牛辅必在彼处,若能斩杀二人,敌军自乱。曹操亦有此念,奈何勇力不足,遂令曹纯率骑兵与高览一同冲杀敌中军,欲破混战之局。
高览、曹纯在乱军中冲杀,忽见斜刺里二人疾驰而来,正是颜良、文丑。二人所到之处,敌军如波开浪裂,身周丈余之内无人能活,显然亦欲冲入中军斩杀李傕、牛辅。
高览目睹此景,对二人愈发钦佩。昨日虽已见识其勇武,然今日亲见二人于万军之中来去自如,方知自身差距甚远。
颜良、文丑杀透重围,与高览、曹纯汇合。这支骑兵势头更盛,颜良、文丑、高览三人在前开路,曹纯率骑兵紧随其后,如收割机入麦田,成片斩杀李傕军兵卒。
将至中军,正遇李傕、牛辅率军迎战。四人不及通名,即刻混战。李傕军人数众多,将二人护得周全,颜良、文丑、高览虽勇,却因敌军势众,难以尽兴施展。
颜良索性舍了李傕、牛辅,带曹纯率骑兵猛冲敌阵。一番冲杀后,文丑、高览得以脱身,高览对战李傕,文丑迎战牛辅,四人全力厮杀。
失去兵马庇护,李傕、牛辅哪里是二人敌手。李傕勉力支撑十余个回合,便渐感不支;牛辅更不堪,仅三五回合便拨马败逃。
文丑紧追不舍,牛辅却往兵多之处逃窜。文丑数次欲追上,皆被敌军阻拦,接连挑翻十余人、杀散拦路兵马后,再度追击。虽不知所追之人身份,然见其屡被重兵保护,知其必非寻常,愈发抖擞精神,杀散数波拦截兵马,紧追不放。
李傕对战高览,久战之下渐处下风,稍一疏忽,被高览一槊击飞头盔,发髻散乱,视线受阻,只得拨马败走。李傕一退,中军军心大乱,反攻变为撤退,白波军压力骤减。曹操见状,催军急进,白波军再度开启顺风战模式。
徐晃牢记颜良 “得利为上,得名为下” 之嘱,即便大军追击,仍专注打扫战场。搜罗遍地刀枪甲胄,缴械看押伤兵、降卒,不再参与后续战事。
文丑数次追近牛辅,皆被敌军阻拦,待李傕大军溃败,愈发难以追赶。眼看距离渐远,文丑挂起长枪,取弓搭箭,一箭射向牛辅。弓弦响处,牛辅后背中箭,惨叫落马。文丑杀至落马处,见牛辅已被乱军踩踏得不成人形,遂一枪挑起其尸,拔刀斩下首级悬于马前,拨马向颜良、曹纯方向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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