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火锅稍微有些辣,善能开胃驱寒,冬天吃最妙,嗯,你们不怕上火就好。”
张昊贴心滴让人送来冰茶,陪吃陪聊,见大伙吃得开心,话锋开始转入正题。
“请诸位大姐过来,除了给酒楼壮声势,还想问问众位姐姐,可有兴趣赚些小钱钱花销。”
张昊夹着炖砵里的虎筋说道:
“这一道佛跳墙大菜,姐姐们赞不绝口,食材珍贵难得,无须我赘言。
一砵佛跳墙,宋嫂亲自把关,硬是文火熬了三天三夜才出味,价值百金。
酒楼有外卖,每道菜给你们两成抽头,酒席茶点档次越高,抽成越多。”
几桌姑娘们大眼瞪小眼,也有人低头暗思。
张昊见状,打算拿出贴身小锄头开挖。
沙千里为了推销海产,挨个楼院传烹艺、白送鱼,这才说动那些妓院东主,请来这些头牌撑场子,仅此是不够的,他绝不干赔本生意。
“二楼要改成茶间雅座,商贾谈生意的所在,眼下欠缺一位管事。
姐姐们的人脉和手段不消说,帮着客人撮合生意,联络朋友,做个中间人最好不过。
谁愿意过来,赎身钱我包了,签雇佣合约,有能力者我给股金,酒楼赚多赚少有你一份。”
火锅还在噗噗作响,众女个个停箸不食,惊得面面相觑。
那个簪着白玉南红如意珠钗、口气刁钻的美妇人抛个媚眼,笑道:
“小公子好气魄,这等美差,只要一个姐妹可不行,我们都想来呢,大家伙儿说说看,是也不是?”
美人眼波横斜,扫向一圈儿。
在座的姑娘们个个眼神复杂,有人借着酒劲遮脸,说自己想来天海楼做事,求公子成全。
这口子一开便坏菜了,都不是道学先生,所谓花魁风度,本就是忽悠肥羊傻缺的手段,关乎前途未来,纷纷放出风流手段,顿时闹嚷嚷乱成一片。
更有那近水楼台先得月的,直接上手,把张昊贴胸抱着,威逼利诱,嘻嘻哈哈好一通蹂躏。
“小蹄子们,这是要剥衣脱裤不成!”
那个簪着白玉南红如意珠钗、雅淡装梳的美妇人一脸忿容,拍桌子叱骂:
“他才多大,赎身是儿戏么?若是这般轻巧,老娘何苦重返火坑!”
抱着张昊威胁嬉闹的,喝彩大笑的,上前灌酒的,闻言全都没了笑脸,霜打的茄子一般。
大伙心里其实都明白,天海楼挖一个花魁是银子问题,再挖只有一个结果,家破人亡。
在座都是私妓,跟班大汉名为保护,实则监视,重获自由身对她们来说,仅仅是个幻梦。
室内气氛有些沉重,大伙也没了吃喝心思,逃脱磨爪的张昊让伙计撤席,上茶点果品。
“姐姐们尝尝这奶糖,大明独一份。”
众女学着张昊剥开奶糖油纸,塞进嘴就瞪大了美眸。
一个酒红上脸,色若桃花的小娘鼓着腮帮子,口齿不清呜呜说:
“比番市街的饴糖、砂糖好吃一万倍!不行,才分给我两个,小公子,奴家还要。”
说着就嘟起红润小嘴撒娇卖痴,那双勾魂夺魄的妙目,能让人自个儿跳进去淹死。
“肉麻死了,宝琴小蹄子八成是看上我们的小公子了,咦?你不会还是······”
那美妇促狭说着,微醺的玉面上露出狐疑之色,捉住撒娇小娘的胳膊,顺手捋起她袖子。
众人看得分明,那小娘臂膊上,有颗殷红的守宫砂,大伙顿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怎么还有个清倌人?
张昊点点人数,比沙千里说的多了一人,想必就是这个娇痴的小娘。
看上去眉眼青稚未褪,身材却极其有料,与邻座那个美妇人推攘时候,胸前好一阵波涛汹涌。
“姐姐们别闹,奶糖是江阴糕点坊试做,酒楼进货不多,回头给你们包些,回去消遣也好。”
一个撑着香腮,如醉酒杨妃的姑娘拈颗葡萄,剥去薄薄的紫红色外皮笑道:
“这是江心洲的紫玛瑙,肯定被你一股脑包去了,我怎么说今年吃个葡萄也恁难。
公子,姐妹们还不知道你大名呢?宝琴别恼我哟,姐姐不会和你抢,是替你问的。”
众女眉眼含春,吃吃地笑。
死狐狸精!装什么好人呢,宝琴一副害羞模样,垂头暗骂,听见张昊说话,偷眼斜觑。
“我叫赵良辰,松江府人,今日之事,希望姐姐们放在心里,拜托了。”
众女纷纷点头应承。
宝琴满面娇羞,心里冷笑不已,什么狗屁赵良辰,当姑奶奶不知道你是谁吗?
花院青楼的姑娘是属夜猫子的,张昊不再耽误大伙休息时间,打开伙计送来的大包裹。
都是折扇香囊之类的小物件,他把意图说了,一群姑娘无语,继而哈哈大笑。
大伙都选了折扇拿着,不肯选荷包香囊,张昊问了才明白,暗道失策。
众花魁临走,天海楼再起旋风波澜。
“百花仙子打道回府啦!”
随着跑堂的咏叹调,层层楼廊再次挤满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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