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慢慢把挖出的土盖回去,不放心地拍了拍。
起身后,他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慢悠悠地跟在两人身后。
看着步履艰难的吴斜和脚步迟缓的阿咛,二人都快到极限了。
于是白净喊道:“喂!等一下啊——”
话音刚落,吴斜直接摔倒在地。
阿咛疲惫地看着地上的吴斜,咽了口唾沫。
见吴斜浑身抽搐,白鳏眉头一皱,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白净伸手捏住他的手臂,一下一下缓慢揉捏。
身旁的阿咛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喉咙干得发烫,几乎要坚持不住。
全凭一口气强撑到现在。
“他这是……中暑引起的抽搐……”
“我明白。”
白净微微颔首,从怀中取出水壶,递给阿咛。
“只剩一点了……你们分着喝。”
阿咛双手发颤地接过软质水壶,急忙拧开瓶盖。
小心地往嘴里倒了一小口。
随后举起水壶,借着日光查看剩余的水量。
“这点水根本不够!”
说完将水壶抛了回去。
白鳏接过水壶,看了眼仰面朝天的吴斜,将壶口凑近。
缓缓往他唇间滴水。
这点水仅能稍稍湿润喉咙。
吴斜的眼神渐渐聚焦,望着白鳏虚弱一笑:“你也来地府报到了?”
“我命由我。”
白鳏扯了扯嘴角,搀着他起身,“路还长,继续走。”
暮色渐沉,阿咛望了眼天色,精疲力尽地说:“今晚在此休整吧……我们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夜行。”
“好。”
白净放下吴斜,腿一软险些跌倒。
“你没事吧?”
吴斜急忙追问。
白鳏连连摆手:“无妨,我能有什么事?”
见阿咛衣衫单薄,他脱下外套扔过去:“老板可别冻着了,我还指望你继续包吃包住呢。”
捧着尚带余温的外套,阿咛心头五味杂陈。
这一路,白净轮流背着两人前行,始终不曾停歇。
始终带着笑意宽慰他们。
见吴斜冷得打颤,白鳏提醒道:“把湿衣服脱了。
昼夜温差大,你白天汗透的衣裳还没干,穿着像裹了层冰。”
阿咛也看向吴斜:“晚上穿湿衣服,简直自寻死路。”
吴斜慌忙褪去内衫,飞快套上外衣,蜷在角落瑟瑟发抖。
白净环顾四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我们……真能走出去吗?”
吴斜声音低沉。
饥饿、严寒、酷暑、缺水。
种种困境不断蚕食着求生意志。
看着消沉的吴斜,白鳏似笑非笑地摇头:“你知道么?我很欣赏太宰治的胞弟写的《人间失格》里那句话。”
“做人别太过,做事别犯错,人生总有高低起伏,可路还得自己走。
就算日子再苦,咱们也得笑着面对。”
白净边念出这句话,边比划着奇怪的动作,吴斜和阿咛心里五味杂陈。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裂,却仍旧咧开嘴笑着,唇边渗出一道道血痕。
吴斜心里清楚,若不是白鳏,他可能早已死在半路。
他那温暖的笑容,感染了两人,也点燃了他们活下去的勇气。
阿咛转头望向四周。
吴斜看了看旁边的山坳,向白鳏提议:“今晚我们就在这山坳里避风吧?”
“得搭个避风的地方。”
“没问题,兄弟!现在辛苦点,晚上才能安稳。
搭个避风口,咱们今晚才能熬过去!”
“怎么搭?”
白鳏连忙点头,望向他们。
这种事他并不擅长,只能靠吴斜和阿咛。
自己只能出力气。
“用石头搭个石槽。”
阿咛看向旁边一块突出的山体。
那形状像直角三角形,她指着说:“用它做一边,我们能省不少功夫。”
“可以!”
吴斜点头:“正好活动一下身体。”
“搬的石头别超过体重一半,”
阿咛舔了舔嘴唇,叮嘱吴斜:“不然体力耗太快,划不来。”
“体重的一半?”
吴斜有点不敢相信:“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一旁的白净缓缓走向附近,搬起石头,一块块送到阿咛身边。
阿咛接过石头,仔细地搭起石槽。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们也不知忙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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