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完毕，白鳏叼着烟，身后跟着个肉球，在新月饭店里漫无目的地闲逛，一路走向尹楠风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门口，白鳏蹲下身，低声对肉球叮嘱：“进去之后，记得使劲卖萌，把你所有本事都使出来，好好讨好里面那位。”
“咱俩今后是吃香喝辣还是喝西北风，就靠你了！”
年幼的肉球用小短腿挠了挠身上的毛，一脸懵懂，仿佛在问：你说什么？
白鳏深吸一口气，伸手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传来一道清冷的声音：“进来。”
白鳏推门进去，见尹楠风正坐在椅子上，专注地敲着键盘。
他脸上立刻堆起灿烂的笑容，说道：
“老板，早上好！”
“有事说事。”
尹楠风头也不抬，继续盯着电脑屏幕，时不时按几下计算器，又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
见尹楠风忙得不可开交，白鳏悄悄用脚碰了碰旁边蹲坐着的肉球，示意它：快去，好好表现！
肉球望着白鳏，嘴巴微微张开，小眼睛里满是茫然，像在反问：你是什么意思？
看着极其不争气的肉球，白鳏无奈叹气，果然还是高估它了。
肉球仿佛在说：你也太抬举我了，真把我当人看了？
白鳏干咳两声，肉球仍安静地坐在原地，乖巧得不像话，他一时也没了主意。
他原计划是让肉球闹出点动静，自己再顺理成章把它送给尹楠风，这样显得不那么刻意，也免得她觉得他在故意讨好。
谁知肉球竟这么安分，完全出乎白鳏的意料。
说好闹了一夜呢？说好的调皮呢？都是骗人的！
白鳏清了清嗓子，还没开口，尹楠风便出声：“喉咙卡鸡毛了？”
白鳏嘴角抽了抽，随即堆起殷勤的笑容，快步走到办公桌前，对尹楠风说：“楠风啊，我是想着咱们以后还要长久相处，特意给你准备了个礼物，你猜是什么？”
“猜？”
尹楠风抬眼看他，手指向办公室的门，意思明确。
“行，那我直说，你也甭猜了！”
白鳏坐到桌前的椅子上，伸手捞起扒着自己腿的肉球，把它放到了桌上。
尹楠风见到肉球，眼睛微微一亮，随即表情变得古怪：“你跟我有仇？”
“没仇啊，”
白鳏不解地摇头，“怎么，不喜欢？昨晚我和慢慢跑了好多店，才找到这么可爱的小狗。”
“狗？”
尹楠风一脸难以置信，“你说这是狗？”
“这不是狗是什么？”
白鳏双手插在肉球腋下把它举起来，仔细端详，“是狗啊，虽然没尾巴，但我记得有些狗本来就没尾巴吧？”
“呵呵，”
尹楠风冷笑，“你这狗长大了会偷袈裟。”
“偷袈裟？”
白鳏怔了怔，盯着手里的肉球，眯眼问：“你会偷袈裟吗？”
肉球一脸茫然。
“你看，它说它不会！”
尹楠风深吸一口气，它听得懂你说话吗？要真听得懂，它长大还真能偷袈裟！
“这是熊！黑熊！”
“啥玩意儿？”
白鳏彻底愣住，看着手里托着的肉球，“就这还黑熊？我书读得不多，但也认得熊啊……”
望着那有点尖的嘴……白鳏心里开始动摇。
应该……不是吧？
尹楠风往椅背一靠，翘起腿，双手交叠放在身前，望着被白鳏托起的肉球。
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不如养着？等它长大了，让它揍白鳏！
闲着没事就打白鳏！
没事就打白鳏！
吃完饭后去打白鳏！
下雨天也去打白鳏！
白鳏对上尹楠风的目光，慢慢把肉球放到桌上，搓了搓下巴，拿出手机给胖子打了过去。
他走到角落蹲下来，小声问：“喂？胖子？你见过黑熊崽子长什么样吗？”
电话那头的胖子眼珠转了转：“长得…不就是黑熊样吗？”
“你在这儿跟我绕圈子呢？”
白鳏回头看了眼被尹楠风揉着脑袋的肉球，“我认真的，不是开玩笑！”
“难不成黑熊崽子长得像你？”
胖子的声音慢悠悠传来，仿佛在怀疑白鳏的脑子。
白鳏嘴角一抽，换了个问法：“那黑熊长什么样？”
“黑乎乎的熊样呗……”
白鳏：“……”
胖子看着被挂断的电话，一脸懵地望天花板。
怎么了？黑熊不就是黑黑的熊样吗？黑熊崽子不长黑熊样，难道长成熊猫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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